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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嫉妒,那種青春活力,是我永遠都為之可望而不可即的。就好象無時不刻不再提醒著我的虛假外衣,提醒著我的枯朽、衰老;我的骯髒,我的腐敗……
我的靈魂,正在流膿……
我定定的看了常威好一會兒,直到他收斂了起來,才轉身走向客廳,對他說道:“收拾一下。”方回了正常的情緒。
我感到噁心。對所有事物的厭倦,對自己的厭惡,以及對心態上種種的厭煩。
不過說到底,最最噁心的還是我自己罷了。
罪惡感是一個其妙的東西,誰說鬼神不適用於心理學的?
渾身痠疼,癱軟在沙發上,電視機沙沙地響著,耳鳴,聽不清楚,眼花,看不清楚。我仰頭望著天花板……
“我們出去走走吧。”這時從浴室裡出來的常威走了過來,他已經處理掉了那一室的狼藉。
“你已經有半個月沒出過房門一步了。”
“所以我們出門逛逛,怎麼樣?”他這般提議道。
看起來這暴躁的小子還是有心的,或者說,我暫時是不必擔心把他給帶壞了的,心是善心,是好心,只不過這般如此,反而叫我平白增加負擔……
完全的提不起興致,如若是早先,我還是能夠人來瘋的,但現在,除了慢慢地腐朽,我別無所願,早就不知今夕何夕了,哪裡還在乎是不是有半月未出過門?
不過,該說該回的話,還是要回的。於是我反問他:“你這兩天還沒玩夠?不累?”
累不累只有這小子自己心裡清楚,明明這兩天假都玩瘋了,卻還要回來像是哄個怪爺爺似的哄我出去溜達,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我看著他那欲言又止,一副不知所措的無辜表情,很是疑惑,心知這孩子不過就只是為了拉我一把而已,但如果可行,我又何嘗願意把自己推向萬丈深淵呢?!
“算了吧……”我長嘆出一口氣來,總是覺得胸口氣悶,堵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擺擺手:“你自己做自己的事去吧,不用管我,我好得很。”
聽了這話後,常威撇了撇嘴,小聲兒的嘀咕了幾句抱怨的話,引得我又是一陣苦笑。
何苦來哉?我這是……
有件事,夏軍卻還真是說對了。我這人,偏偏就是見不得別人對我的好……
賤得很!
合目。我只願再入魘障。
第59章 第五十五章:矇昧之華
你那蒙上黑紗的雲層就是裝我夢幻的柩車,你的閃光就是我的心向往的地獄的反應!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 《惡之花·憂鬱與理想·共感的恐怖》墨慍:“你究竟都看到了什麼?又夢到了什麼?”
我:“不是我的錯!”
墨慍:“你,看到了什麼?!”
我:“……死亡。”
……
和墨慍發生爭執,正是午夜時分,陰沉壓抑,閃電劃破了尷尬的沉默,照亮我手上的刀……
雷聲隆隆,暴怒著,自耳中聽來彷彿遠在百里以外……
剛剛劃破的肌肉組織還沒有凝結,血一點一點的順著手腕流下,沿著指骨,我低下頭,注視著這具血肉之軀,於是突然間意識到自己要殺死的其實不是自己本身,而是另外一個生靈的機會……
除非我被驅逐,再或者我自身由於某種衝擊的消亡,否則,永遠將不會結束……………這噩夢!
無數的罪惡醜陋在我的眼前發生,無數的苦難怨恨,無數的死亡……
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痛苦的蹲下身來,抱著自己的腦袋毫無意義的呻/吟著,好想結束,好像把這些統統銷燬,然而我無能為力,無所適從……無能的我!
墨慍的腳步並未遠去,他甚至有可能就站在遠處根本沒動,我聽不見除了那好似距離很遠很朦朧的雷聲,以及就拍打在窗上的雨聲以外的任何其他的聲音。
墨慍究竟還在這裡做什麼?!
是希望看著我借用的軀殼失血致死後的我究竟是何去何從?還是僅僅想要固執的讓我離開這間該死的屋子?!
是的,常威沒能勸我走出去,趙博陽不能,文濤不能,夏軍也不能,而墨慍,作為唯一一個貌似知情的人,想必是已經感應到了將來的變故,所以他來了,激怒我,刺痛我最不願意回想起的傷處……
都他媽的是混蛋!我也是個混蛋!
思緒最終枯竭殆盡。
過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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