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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所以白樂琪的身份似乎已經不再尷尬了,尹斻理所當然的將他視為了自己的一個親人來繼承了他的部分資產。
也正是自他“死後”(我並不相信他會就這樣死去),我們也才窺見到了他原來積攢獲得了的財富的冰山一角,原本拮据吝嗇的形象令他先前的偽裝可見一斑。
在臨時代講結束以後,我有些倉促地離開了學校,以至於都沒能禮貌的和教授打一聲招呼。夏軍開了局裡的車正等在校門口。他是來接我去現場勘查的。而目前為止,他對於“尹斻”這個人的身份已經死亡的事實仍然還一無所知。
“晁洋區的‘幹部樓’,死者是剛剛退下來的琴主任,我認識她,人挺好的……”
夏軍一邊開車一邊說著被害人的情況。琴向樺,女,60歲,丈夫早年去世,沒有子女,家中亦沒有其他親屬,退休前任職於某政府機關……最近一個多月以來市內多次頻繁發生這樣的案件,死者全部都是在職或者離職、退休的,曾任高職的幹部人員,職位、性別和年齡並沒有相似條件,唯一一致的便是他們都是受到了相同的暴力攻擊致死。經推定,罪犯可能是同一個人,殺人手法一致,均是利用鈍器重擊被害人的頭部至顱骨骨折。
“你說這罪犯是怎麼進到死者家中的呢?——現場並沒有暴力入侵的痕跡,難道都是被害人自己開門請兇手進門的?”
“到了。”
說著,夏軍把車停到了小區樓下,同時幾輛警車也早就已經等候在那裡了。小劉正拎著勘察箱在那裡衝我招手。
“趙法醫!”她叫我,見我走了過來就放下了誇張揮舞的手臂,在被一旁的民警瞪過以後有些調皮的做了個鬼臉。一個很是活潑的姑娘,剛剛從學校畢業分配過來,這一次我被抽調來也都是由她進行協助。
“現場,看過了嗎?”我隨著夏軍上樓,這棟樓是舊式的,內部沒有安裝電梯。
“確認死亡時間為今天上午的九點十五分,根據琴向樺的鄰居所稱,並沒有聽到任何異常的聲音,也沒有訪客。直接死因和前幾起一樣,都是用鈍器重擊頭部……”
“只是這一次又有不一樣的了。”進入現場,夏軍突然插了一句,隨即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幕詭異的畫面……
“這個兇手還挺有藝術天賦的嘛!”小劉一手叉著腰站在客廳的中央,似乎是在欣賞一般的說,“這一幅‘畫’……應該廢了不少功夫吧?”
的確,這樣的一副“畫”,如果單單隻論藝術價值的話應該還真的能算作是一件藝術品……就在死者倒地的位置的背後,那面雪白的牆壁上用死者的血液塗上了一幅“花海”。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幅畫中所表現的應該是罌粟花。
紅罌粟。
“在佛蘭德斯戰場,罌粟花隨風飄蕩
一行又一行,綻放在殤者的十字架之間,
那是我們的疆域。而天空
雲雀依然在勇敢地歌唱,展翅
歌聲湮沒在連天的烽火裡
此刻,我們已然罹難。倏忽之前,
我們還一起生活著,感受晨曦,仰望落日
我們愛過,一如我們曾被愛過。而今,我們長眠在佛蘭德斯戰場……
繼續戰鬥吧
請你從我們低垂的手中接過火炬,
讓它的光輝,照亮血色的疆場
若你背棄了與逝者的盟約
我們將永不瞑目。縱使罌粟花依舊綻放”
在佛蘭德斯戰場。③
“這個兇手……是想要表達什麼啊?”小劉一邊背誦出一段紀念一戰的詩一邊咬著嘴唇苦思冥想。看得出來,比起死者本身,她對於這個連續犯下案的兇手更加的感興趣。而這一次也是這個兇手第一次在現場留下了線索,在此之前這個人總是會把現場處理的非常乾淨,幾乎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可尋。
“你看這裡。”在檢查了死者的屍體過後,我叫來了小劉,“死者的左手的無名指被整齊的切下了。”
“啊!我都沒注意到!”小劉突然間大叫一聲,有些故意地朝我吐了吐舌頭,她的舌尖太紅了,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建議她少食辛辣。
“你是根本就沒有把死者放在眼裡呀。”我不禁哀嘆,當作沒有看見一旁的夏軍稍微有些幸災樂禍似的表情。
“找一下死者的無名指吧。”我對夏軍說,“這有可能是那個兇手給我們留下的又一個謎題。”
……
屍檢結束以後小劉留下寫報告,夏軍來找我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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