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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呆籽對簫聲好聽與否的執念降低了。
涼夜在涼晝的黑弓上面貼了一張同心符,涼晝拼盡全力撐起照天鏡:“三弟,你動作可得快點,我肚子有點餓了。”
“嗯。”涼夜輕輕應了聲。
儘管只剩兩把黑弓,獵魔箭的威力大大降低,可是,有總比沒有好。涼夜把涼晝的黑弓交給了涼雲:“大姐,弓交給你保管。”
涼雲點頭收下。
地牢不比深谷,有諸多掩藏和躲避的地方,這裡只剩下面對面的廝殺。
射中夢魘魔更加容易,但是被夢魘魔打傷也更加容易。
呆籽被一巴掌打飛的時候,淚流滿面:面具兄,你的攝取魂魄大招在哪裡?
面具咳了咳:這傢伙長得太醜,我不想直視它。
呆籽一口鮮血梗在嗓子,面具這完全是不盡職盡責。
面具無奈:你沒有喚醒力量,讓我怎麼攝魂?
呆籽聞言有點懵。
面具道:世人只知玉面能攝魂,卻不知何時何地能攝魂。
呆籽心碎了一地。
這時,安靜已久的玉簫笑了起來:很不巧,這個秘密我知道。你若是以後每天準備清水讓我沐浴,我或許會好心的告訴你。
呆籽默默扭過頭,他被一隻玉簫威脅了。
不過貌似這個交易比較划算,呆籽想了想,答應了。
在此之前,玉簫笑道:順便說一句,你和息景不愧為師徒,簫聲難聽到極致,爛透了。
呆籽的自尊重度受傷。
腳底一道金光升起,涼弈的動作稍稍一緩,他往旁邊邁了小步,捂住淌血的傷口。
又一場狩獵嗎?
可是……
涼弈非常擔心樓下的情況。
“連自己都顧不了,還有心思去關心其他人。”涼闔冷笑。
涼弈皺眉,不滿道:“他們不是其它人,他們是我的家人。”
涼弈握緊劍柄,劍尖騰起殺氣,直逼涼闔,涼闔退避的瞬間,涼弈忽然轉變了攻勢,手心聚氣,一掌擊向樓板。
可惜,他沒能成功,他的手腕眨眼間被涼闔抓住。
涼闔語調平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涼闔大力抓緊了涼弈的手腕,涼弈手中的氣息展開,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弓。涼闔毫不費力地拿過弓箭:“涼家主家使用的黑弓,還剩多少?沒有幾個人了吧。”
涼弈的心情急速往下沉。
主家確實沒剩幾個人了,涼闔不可能拿出他的黑弓,涼哲失去音訊多年,目前唯有三個小輩,涼雲的黑弓也已被涼闔收回折斷了。
目前加上涼弈的黑弓,僅餘三個。
涼闔要收回涼夜和涼晝的黑弓不是難事,因為他們的輩分比涼闔低。僅有他與涼闔同輩,除了他的黑弓,其它黑弓都能被涼闔召回。
沒有黑弓,他們要怎麼狩獵。
涼弈伸手要奪回黑弓,奈何夠不著。
涼闔拽緊涼弈的領口把他拉起來:“明知道不可能,又何必給他們希望。”
涼弈不認同對方的說法:“任何事,不到最後,又怎麼知道不可能。”
“他們註定失敗。”涼闔說道。
“我從來不這麼認為。”涼弈心情微微上揚,“他們還年輕,成長的過程難免有失敗和痛苦,但是這些傷口會促進他們堅定的往前走,他們會越來越優秀,然後取代我們,成為世間新的力量。”
涼弈迎上涼闔的視線:“如果他們當真早就輸了。那你告訴我,你找到那個小女孩了嗎?沒有,你沒有找到她,你找不到她,所以你和我們一樣,你根本沒有贏,哪裡值得驕傲。”
涼弈的話引起了涼闔的不爽,他眉頭緊鎖:“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會殺你?”
“你在害怕。”涼弈的呼吸有些困難,心情卻逐漸平靜了下來,“你擔心有了三把黑弓,夢魘魔會死掉。”
涼闔表情凝重了些:“我根本不在乎它的事。”
涼弈拉住拽著自己領口的手,緩緩道:“我記得從小我和你打賭都是我輸。”
涼闔沒有吭聲,靜靜看著他。
“幾千年了,你敢不敢再和我賭一次。”涼弈說。
涼闔不以為然:“你一無所有,拿得出什麼和我賭?”
涼弈在懷裡摸索,拿出了一朵有些枯萎的喇叭花,花瓣打卷兒,沒有多少生氣。
看著手裡的花,涼弈不禁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