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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越多,呆籽發覺自己心裡越沒底。
沿著通道走了很長一段路,前面的石壁還有一些壁畫,之後的路僅剩粗燥未經細磨的石壁。
無人說話,呆籽負重累得氣喘吁吁,和自己疲憊的心跳聲做伴。
驟然,安靜的通道內冷不丁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彷彿有人身穿千斤重的鎧甲,鐵靴大力踩踏地面,鐵鏈拖動的聲響,由遠而近。
腳步聲震得呆籽心驚肉跳,對方力量極大,似乎每一步都能把地面砸出一個大洞,
意外的聲響突如其來,迴盪在通道內。白烏鴉立即減緩了速度,它揚了揚翅膀示意大家小心,警惕地打量四周。自從進入陵墓,所有人的力量均在急速減弱,照此下去,他們面臨的情況會非常糟糕。
呆籽神經緊繃,要是突然冒出某些奇怪的東西,他只能瞪眼,他此刻跑又跑不快,打又打不贏,純屬乾著急。
頭頂一陣響動,腳步聲停了,呆籽胸悶氣短,他仰頭往上看。
石壁頂部,巨大的腳印正對他的腦袋。
猛然間,如同巨錘一樣的重物砸在通道頂部,牆面霎時裂開無數道縫隙,崩塌僅在瞬息間。
呆籽心裡一顫。
這不公平。
難不成怪物看誰好欺負就針對誰。這麼多人,偏偏對著他腦袋頂上砸窟窿。
下一刻,呆籽所在位置的通道頂塌陷,掉落的石塊擋住了最末位置的息景和秦霄宇。
“往前跑。”白烏鴉一邊喊一邊催促呆籽往前狂奔。
白烏鴉側過身,翅膀扇出的烈風鑽入裂縫,擊中了素未謀面的對手,帶著濃烈腥味的紅色液體應聲滴落,濺落地面仿若一朵朵盛開的紅花。
息景推開掉下的石塊鑽了過來,利用白烏鴉攻擊的珍貴時間,他與秦霄宇快步趕至白烏鴉身側。
他們無心和對手繼續耗時間,快步朝前趕。
轉眼又是一擊重錘落下,前方的通道轟然倒塌。
呆籽不停往前跑,累得兩行血淚,他跑不動了,再快只能腿先跑了,上身留在原地緩氣。
單憑腳印的大小,呆籽難以想象對方的完整形態,他琢磨著這位沒看清的對手或許有幾十丈高,對方一拳揮下,他鐵定只有碰即倒的份兒。
跑到通道盡頭,視野頓時開闊起來,前方有一座石橋,但是,橋斷了。
呆籽探頭往石橋下看,下面非常黑,不清楚有多深,也不知道存在怎樣的危險動物或者致命機關。
呆籽不會飛,他累得不行,要揹著涼夜跳過去有點難度。
正在犯愁,白烏鴉他們自通道衝了出來,呆籽揮手示意:“前方橋斷了。”
幾乎在他說話的同時,呆籽忽感身旁幾道疾風,三抹影子嗖的一聲凌空而起,待呆籽回過神,其他人已經站在石橋的另一邊。
秦霄宇自幼習武,素來身手好,跳一截斷橋完全不成問題。
全數目光直勾勾的落在呆籽身上,眼神彷彿在無聲詢問,呆籽為何還在橋那邊。
呆籽一頭黑線,種子的自尊受傷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朝對面跳,剛躍到半空,意外聽見白烏鴉驚慌喊道:“別跳。”
呆籽腳已邁出,不可能說回來就回來,此刻只能往前不能往後。
時間彷彿在半空靜止了一般,呆籽感到眼前的畫面變慢了。
一個沉甸甸的巨型鐵盾飛過呆籽身邊,衝向了斷橋的另一邊。盾牌砸在白烏鴉他們所在的位置,周圍的地面頃刻砸碎。
呆籽眼睜睜地看著斷掉的橋面大塊小塊的往下掉,息景他們被堵在巨盾後方,不知是否受傷。
兩人份的重量下降得非常快。呆籽隨手一抓,興許是命不該絕,他竟抓住了一塊突出的石頭雕刻。
他側過頭,單手探了探肩膀,幸好,涼夜還沒弄丟。
呆籽雙手牢牢抓穩石雕,他往回一看,通道口,對手的模樣已漸漸清晰。
呆籽堅信,這是一隻年代久遠的遠古熊。
大熊站立起來差不多十餘丈高,身穿一套青銅的鎧甲,胸口有一塊亮堂堂的護心鏡。它沒有戴頭盔,露出黑色的腦袋,臉上貫穿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裂縫劃過右眼,右眼應該在許多年之前就廢掉了,看起來面目猙獰。
肩頭聳立鋒利的骨刺,鎧甲異常沉重,大熊手裡握著鐵錘,一巴掌下來,足夠拍的呆籽瞬間成種餅。
大熊行至斷橋邊,低頭打量呆籽。
呆籽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