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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又恢復成了一隻快樂的小鳥。反正討厭的土撥鼠已經走了,除了土撥鼠之外,其他異獸才不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他主動承擔起偵察任務,在天空中哼著歌,愉快地俯視這片他幾乎沒怎麼看過的大地。
沒有坐騎,米凱爾的行走速度比之前緩慢一些。傍晚的時候,他們在一顆高大的椰子樹下露營。該隱已經偵察到,這裡距離異獸之王的宮殿還有十多天的路程,順著海岸線南下就可以到達王城。
“瓦沙克,你還好吧?”瓦沙克整整一天都默默不語,這讓米凱爾覺得擔憂。
“我沒事。”瓦沙克頓了頓,補充道,“不用擔心雷,他不會有事的。”
在瓦沙克虛無的視線中,雷的命運線無疑是最炫目的那根。那銀線強悍到讓人心驚,和他身旁的墮天使緊緊纏繞在一起。這樣的人,即使地獄中的生物全都死絕,也未必會終結生命。
“沼澤公爵是你的哥哥?”米凱爾問道,他覺得瓦沙克的失常很有可能和他見到了親人有關。天使沒有兄弟姐妹,或者說所有的天使都是兄弟姐妹。書中頌揚的兄弟之情讓米凱爾很是嚮往,他期待和雷也能像兄弟一樣親密無間。
“是阿加雷斯把我關進風之洞窟的。”
瓦沙克的話立即引來了該隱的八卦。“是為了□□嗎?我聽說在他之前,你是布瑞斯殿下的第一謀臣。”
“當時我的身體狀況很不好。”瓦沙克臉上露出一絲懷念,“我突然失去了視力,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不止。阿加雷斯簡直氣瘋了,他放下狠話,假如讓我自己折磨死自己還不如由他來動手。他沒收了我的全部占卜工具,所有的茶葉、星盤、紙牌、數字推算表、書籍,包括我用來配午後紅茶的點心。他苦思冥想了好幾天,為我設計出了一個特製的牢籠,用風的力量阻礙我看到外界的一切。我對他說這最多隻能阻止我一時,我是不會放棄使用預言之力的,更加不會用其他手段來轉嫁預言帶來的厄運。他惡狠狠地表示寧可讓我死在風之洞窟,也絕不會讓我出去,為此還在牢籠外面加了許多魔法陷阱。我在那裡呆了幾百年,直到你們出現。”
“那你怨恨他嗎?把你關起來之後他就取代了你的位置。”該隱問道。
“阿加雷斯當時還是侯爵。”瓦沙克沒有正面回答該隱的問題,而是陷入了回憶,“我是說他有錢,但並不那麼有錢。為了打造風之洞窟,他洗劫了北方三座城市裡的寶石,因而受到了布瑞斯殿下的表彰。沼澤公爵的名號就是在那個時候傳出來的。”
米凱爾覺得瓦沙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一種少見的輕快,這讓他想起書中收到追求者禮物的閨閣小姐們,唯一不同尋常的是,阿加雷斯的“禮物”是一座牢不可破的囚籠。
“哈哈哈那些寶石!可惜都被米凱爾用來粉碎魔法陷阱了,要不然我們倒是可以發一筆橫財!”該隱笑著說。
瓦沙克向米凱爾投去奇異的一瞥,不僅僅是召喚自己離開,可以瞬間吸收這麼多寶石的力量,這個墮天使的潛力簡直深不可測。
“唉……早知道應該收下小氣鬼的寶石,然後再甩掉他。”該隱嘆了口氣,這個話題讓他突然想起自己因為一時意氣造成的“重大損失”。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才分開。米凱爾給該隱做了一頂迷你帳篷,該隱和他會分別守上半夜和下半夜。
帳篷裡雷扭著身體,以一種彆扭的姿勢沉睡著。米凱爾走過去,想要調整一下雷的睡姿,不過他的手卻突然被一股大力鉗住了。
“嗯?”
後背狠狠落在地上,米凱爾無比慶幸在用魔法搭建帳篷之前事先清理了地面,否則現在他的背脊應該已經被硬物撞得皮開肉綻了。介於襲擊他的人是上一秒還在沉睡的雷,他沒有反抗,只是皺起眉頭看著鉗住他雙手手腕並壓在他身上的人。
雷的面孔就在他的正上方,藍色的眼睛裡有某種獸|性的東西在翻滾。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米凱爾沉聲問,“先鬆開我。”
“你是誰?為什麼我沒見過你?布瑞斯在哪裡?外面還有多少惡魔?”一連串的問題從雷口中吐出,他沒有放開米凱爾,本能地覺得這個墮天使還算值得信任。
“我們在異獸的領地上,布瑞斯大概沒有追上來。你到底……”
“異獸的地盤嗎?拜蒙和拜朗呢?他們的軍團在什麼位置?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幾時來支援南方戰事的?難道說……我受傷了?”雷滿臉疑惑,最後的問題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他是最強的墮天使,即使地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