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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呀?”
女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柏子仁側過頭看了眼,便瞧見陶秋樺在衝他笑。
“恩,有什麼事嗎?”
不鹹不淡的語調,柏子仁如是開口。陶秋樺看見他這幅樣子,只是笑了笑,接著撇撇嘴開口道,
“沒什麼事,就是響應杜茯苓的號召來和你聊聊。說起來柏子仁,你是不是覺得我把杜茯苓給搶走了,所以才對我的態度比對一般人還冷淡的啊?別這樣嘛,你的地位絕對沒有受到任何威脅,杜茯苓最愛你啦……”
笑眯眯地看著面前這個臉色顯得陰鬱蒼白的少年,陶秋樺好奇地隨口說了一句,可還未等她接著說下去,柏子仁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著抿了抿唇道,
“他很在乎我?”
“啊?”
一聽這話愣住了,陶秋樺沒想到柏子仁頭一次和她說話居然是因為怎麼奇怪的一個問題,於是她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接著若有所思地道,
“當然啊,杜茯苓除了你還在乎誰嗎?而且你們倆確實很在乎對方啊……杜茯苓很喜歡你呀,你也很喜歡他嘛……我還挺羨慕你們倆這樣的,有個在乎的朋友就是這樣吧?就算對方在別人眼裡再難靠近,他都會給你留一點餘地……就是那種只有兩個人知道的默契……”
“……”
被陶秋樺的話說的有些不自在,柏子仁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系統冰冷的機械聲卻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伴隨著飛快變化的倒計時聲音,他看到系統面板上出現了一排血紅的警告字眼,而這一切也讓柏子仁的臉色瞬間蒼白,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
……
【滴——警告寄主!警告寄主!十三分鐘後您的四十米範圍內將出現致命危險!】
【滴——倒計時開始!五百米範圍內死亡統計人數正在重新整理!請重新整理!】
……
杜茯苓光著上身躺在一張冰冷的機械病床上,手腳都被鐵絲捆綁著,連意識都有些飄忽。
他明明記得自己剛剛還在教室裡睡覺,下一秒他就來到了這個地方。眼前是慘白刺目的燈光。
心裡明白自己恐怕又是被什麼東西上了身的杜茯苓抿了抿唇,對於自己將要遭遇的一切沒由來的有些害怕起來。而還未等他回過神,隱約有幾個穿著白大褂,帶口罩的人走了進來,嘴裡還在用一些咬字生硬的中文交談著。
實驗,注射,新型藥劑。
從他們的談話中,杜茯苓知道了,他們隸屬於日本731部隊,馬上要開始進行某種失敗了很多次的實驗,而被綁在試驗檯上的自己就是他們實驗的活體。
“廉價低賤的支那人……馬上,我們就會把你的肚皮剖開……拿出你的心臟……”
陰冷的像是爬行動物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杜茯苓粗重地喘著氣,瘦的骨頭都清晰可見的胸膛起伏著,而就在他試圖躲避開那個實驗者噁心的觸控時,他看到了實驗室內另外一張病床上一個被解剖而死的男人正四肢扭曲地躺著,眼神如死灰般的看著他。
“那是你的戰友……今天早上他死了,呵……”
刀子緩緩劃開腰腹,杜茯苓被麻醉後的身體感受不到一絲疼痛,可是心口的某一處卻像是被碾碎般的抽痛起來。
“啊……啊……我要殺了……你們這些……禽獸……”
不知是他在哭喊,還是身體的主人在哭喊,杜茯苓只感覺到這個被這些日本人折磨了許久的身體像是在一點點丟失生命力一般,而等他隱約感覺到自己好像能控制的雙手時,他僵硬地眨了眨眼睛,看著自己被解剖開的胸膛,耳邊則響起了那些日本人暗含著興奮的聲音。
“天吶……這難道是成功了嗎?他的器官被摘除了,但是因為卻依舊活著……快!快把這些都拍下來……”
相機曝光的聲音刺痛了杜茯苓的眼睛,他抽搐著自己的身體,胸腔裡是難以抑制的憤怒,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身體主人的那種絕望憤恨,而等他的大腦可以和身體協調時,他已經渾身浴血地從手術檯上坐了起來,接著像是野獸一般地嘶吼了起來。
“殺了……殺了你們……啊!!”
“啊!!鬼啊!!你為什麼還會坐起來!!你明明已經被麻醉了!!你應該死了八嘎!!”
那些帶著圓片眼鏡,身材矮小的研究人員驚恐地後退著,在他們的眼睛裡,杜茯苓看到了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那是那個小戰士的臉,可是此刻卻帶著鮮血和彷彿怪物般的扭曲,在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