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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燒得滾燙的烙鐵被舉到了米彥的面前,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到這裡他真的想不到在人世間還能看到這麼個東西。何其落後,何其傷感,又何其疼痛啊……現在連死刑犯都被行以安樂死了,為什麼他還要受這種罪?
“怎麼樣?想通了嗎?”一個淡淡的男聲被強行灌輸到他的耳朵裡。
米彥懶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我說,如果我是你,又何必受這麼多沒必要受的罪呢?”
“其實你這種想法我還挺贊同的。”米彥難得還有精力與程基閒話嘮嗑:“不過,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現在說出來的話,那我身上的這些傷不都白受了嗎?”
“可是,你又想過沒有,如果你不說出來的話,你還得繼續受這種罪……”程基伸手輕輕劃過米彥身上的傷口,“這個,這個,……另外,”他收回了伸出的手,接過旁邊人的烙鐵:“還有這個……”
“撕”面板接觸到滾燙的熱鐵,濃濃的烤肉味充滿了這個不大的屋子,米彥的頭猛地抬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怖,然後又安靜地低了下去,從頭到尾,一聲也沒哼。
“看不出來你皮還挺厚的。”程基笑了笑,用已經有些降溫的烙鐵又碰了碰米彥身上新添的醜陋傷疤。
米彥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嘴角緊緊地眠著。
“何必呢?他們說不定現在正在大魚大肉,美人在懷地享受著生活,而你呢……”他收回了烙鐵,指了指這個面積不大的屋子:“卻要在這裡倍受折磨……”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米彥休息了片刻,感覺力氣回來了一些,他咳嗽了兩聲,又緩了一緩,才接著說道:“你為什麼會……背叛你的主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時候……應該是他救得你……咳咳咳……”好不容易說完了想說的話,米彥又不停地咳嗽起來,其激烈程度讓人擔心他會不會在下一秒鐘突然gameover掉,終於,一口血被猛地噴灑出來。
“奇怪嗎?”程基靠近暈倒的米彥,幫他擦了擦散落在衣服上的血跡,雖然他的衣服上已經滿是鮮血;早已分不清哪些是一秒前出爐的,哪些是一分鐘前出爐的。
他擦了擦,然後放到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深深地吸了口氣:“狼人血的味道,難道你還沒有聞厭嗎?”
“主人,您找我?”
“聽說你又去審問暗月族的那個犯人了?”
“是。”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程基單膝跪在地上,靜默無語。
“對他禮貌一點。我沒跟你開玩笑……”
“是。”
“對了,前方傳來戰報,我們的主力軍幾乎全軍覆沒了……”
“什麼!”程基猛地抬起了頭,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高高在上的漤垐,而後者卻還是一副淡定無常的表情,好像所說的一切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主人現在有什麼計劃……?”程基深呼吸了兩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說得容易,做到卻難,他的聲音已經完全出賣了他,顫顫巍巍的……
漤垐突然笑了笑,很古怪地笑:“讓他們都撤回來吧……這場戰爭也該結束了……”
“結束……”程基努力控制住自己顫抖的雙手:“怎麼能結束呢?難道我們那麼多兄弟的生命都白白付出了嗎?”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可尖利的指甲卻仍然把造材良好的大理石地板抓出了一條條痕跡。
“程基,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漤垐走了下來,微微彎下腰,慢慢靠近程基有些失控的臉龐。
“是。……主人,對不起,我錯了……”程基低下了頭,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程基,記住,這只是一個懲罰而已。”
“……是……”
“好了,你下去吧。”
“是……”
程基退了出去,漤垐看著地上的痕跡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們準備好了嗎?”
“早已經準備好了,怎麼了?計劃有變嗎?”
“他好像已經發現了,我們可能要提前了。”程基握著手機,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又很無畏。
“是嗎?那靜候你的佳音了……”對面是一個蒼老的男聲。
“何必呢?你也是狼,應該知道狼的性格,把狼逼到絕境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嗎?”很奇怪地,明明是家僕的老人此刻正在教訓著他的主人,漤垐?
“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