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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里斯給了衛常成答案，“每年雪月，不單單是獸人們缺少食物，就連野獸們也是缺少食物的，在有的雪月裡，會有不少食肉的野獸攻擊部族，為的就是得到食物，我們將每年雪月發生的這種事情稱之為獸潮。咱們部族還好些，畢竟咱們部族人多力量也大，很少有野獸們會攻擊咱們部族，不過那些小部族可就不一樣了，幾乎是在每個雪月裡，都會有小部族被獸潮攻破，部族的獸人們也活不下來幾個。因此在每年即將雪月來臨的時候，總會有小部族依附在四大部族之下，或者有無數個小部族暫時聯合在一起，等到度過了雪月再分開。”

雖然鮑里斯沒有明說野獸們攻擊部族為了得到食物中的這個食物是指什麼，但是衛常成還是知道的，無非就是他們這些獸人的身體罷了。而東部部族很少受到野獸的攻擊，無非也就是雖然野獸智力低下，但是也知道柿子挑軟的捏不是。

“不過也不是絕對的，有的時候雪月大雪不止，食物實在缺乏，獸潮也會攻擊大的部族。”

高風險意味著高收入，這點衛常成也懂，不過想來那個時候，野獸們也實在是餓急眼了。

“獸潮，我們能夠提前預防，但是遊獸的進攻，才是最讓我們棘手的。”羅伊接過了鮑里斯的話，“雖然遊獸的數量沒有獸潮時野獸的數量多，但是遊獸們有智慧，他們更狡猾更狠心，有的時候簡直就是防不勝防。當然，他們也不會直接攻擊四大部族，然而有的時候在背地裡玩陰的才是最讓我們討厭的。”

羅伊的年紀不大，成年也不過只有五年，然而提起遊獸，衛常成竟然覺得自己從羅伊的臉上看出了恨意和唾棄，衛常成突然覺得有點害怕，他怕部族裡的人知道自己遊獸之子的身份。是啊，衛常成可還沒有忘記自己可是遊獸的孩子呢，照著部族裡的人對遊獸的厭惡，等到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會用這樣的目光對著自己？

衛常成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做是個局外人。在他看來，剛剛出生的小雄性有什麼錯呢？他們的獸身不是獅子、老虎等獸形，而是貓、狗等，那又怎麼樣呢？甚至他們的能力優勢更明顯，為什麼部族裡的獸人們就容不下他們呢？如果他們不曾遺棄這樣的小雄性，又怎麼會有之後的遊獸？遊獸因此對他們生了恨，要報復獸人，也不是沒有獸人們的錯的。

但是理是這麼個理，衛常成卻知道自己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些恨有些怨是不會有太大的理由的，如果衛常成出現在最開始族人們遺棄小雄性們的時候，或許他能夠阻止現在這樣的悲劇，但是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獸人和遊獸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吧。

衛常成倒是慶幸自己雖然是雄性卻不能變成獸形了，如果自己變成了獸形，恐怕自己的身份就不能隱瞞了吧。到時候自己又會何去何從？對了，自己剛剛知道了自己對丹尼爾的心意，如果丹尼爾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會討厭自己怨恨自己，而不是喜歡自己了？越想，衛常成就覺得可能。不單單是丹尼爾，還有面前的鮑里斯叔叔、艾倫、羅伊，是不是也會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自己？

衛常成突然蒼白的臉色嚇壞了在場的三人：“小衛，你沒事吧？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鮑里斯關心的問道。

衛常成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雖然心裡複雜起伏不定，但是還是扯出了一抹笑容：“我沒事兒。”

看起來可不是沒事兒的樣子，三人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不過看出來小衛是不想說，三人也就絕口不提這事兒了。

“總之我覺得蓋房子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還是蓋房子好。”鮑里斯說道。

“我也覺得好。”艾倫補充，“雪月實在是太冷了，每年因為寒冷而去世的雌性也不是沒有，我覺得還是要儘快將房子建起來的好，最好是今年雪月的時候就可以住進去。”

衛常成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艾倫和鮑里斯的話，半晌才弄清楚兩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看來現在這個情況真的是不怎麼適合再談論下去，衛常成沒有心情就是了，唯恐自己在這三人面前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事情來。

“房子的事兒現在急也急不來。”衛常成低聲道，“我還得仔細想想蓋房子的細節，蓋房子的材料也很缺乏，我儘量在雪月之前將房子蓋出來吧，不過要蓋好足夠全部族人住的是不可能的，還是要優先考慮雌性、老獸人和小獸人們。”

“應該的，還是要將先雌性、老獸人和小獸人們安頓好才行，我們這些雄性這麼多年的雪月都挺過來了，也不差這一個雪月了。”鮑里斯說道。

衛常成點點頭：“房子的事情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