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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親戚。
“哎,好像有點道理……”酒詞若有所思。
其實到最後,遊顯還是屈服了,成天的跟在小狐狸的身後,隔得遠遠的守著他。畢竟酒詞當初救了他,沒讓他在冰天雪地裡凍成個棍,雖然只是酒詞那麼一踢,把他給踢了出來。
“是個什麼東西?”酒詞捏起遊顯。“拿回家燒柴好了。”
就這樣,遊顯的蛇生有了轉機。
這樣的轉機誰想要啊,在以後的日子裡,遊顯吐槽了無數遍,能被酒詞撿著絕對不是運氣好,而是倒了大黴。他是一個,小狐狸也是一個。
其實也不能那麼說。因為就算酒詞的個性再爛,責任心再差,遊顯也不想看見酒詞哭的樣子。
他盤在山坡上,靜靜的看著酒詞抱著已經去了的小狐狸,連續哭了幾日,哭的連太陽都不肯升了。
那是遊顯第一次覺得,最是冷血的蛇其實也懂什麼叫做難過。
其實,酒詞還是在意他們的,遊顯心裡明白。沒有酒詞的話,他憑什麼能修成人身,他憑什麼能在一堆妖怪裡脫穎而出得了仙緣,他憑什麼能立足於鬼谷,能在天界白得了個真君的名諱。這都是因為,酒詞他是個護短護到恨不得把他們的前路都鋪好,只要他們會喘氣,就都能活的瀟灑自如的程度才滿意。只是,天地間,還不是酒詞一人就能做主的。
其實遊顯都明白。
“我死了之後,你要好好的看著小狐狸,不許讓旁人欺負了去,對了,還有那個蹄皈,到時候給我整死他,他肯定欺負我家小狐狸。八卦石我放好了,到時候你千萬別忘了,還有……”酒詞在喋喋不休的交代後事,遊顯難得的沒有嗆聲,異常的沉默。
“遊遊,你過來。”酒詞對沉默的遊顯招了招了,遊顯到了酒詞的身邊,蹲了下來,任酒詞摸了摸他的頭。
“你真的要走。”遊顯悶聲道,他知道酒詞已經決定了,他以為他能接受,可是就是沒由來的難受。
“我走了之後,就沒人給你撐腰了。你要學著收斂脾氣,天上不比山裡,由不得你鬧,記得把你妹妹找回來,她生著氣飛了,別讓人射下來烤著吃了,要吃怎麼著也是你來動手。”酒詞說到這,把遊顯剛蓄積好的情緒徹底給破壞了,無奈的笑了。
“你放心,我都會做好。”遊顯化成了小蛇,遊滑到了酒詞的手上,就像酒詞剛撿到他時的模樣。
其實,遊顯也不知道他對小狐狸是個什麼感受。說他搶了酒詞的寵愛?不,不是這樣,酒詞對他們的喜歡是不一樣的,所以遊顯從來不覺得小狐狸是麻煩。酒詞喜歡的人,他們也會喜歡。酒詞愛護的人他們自然也要愛護。
“真君為何對地府如此在意。”已然成了卞君的小狐狸從來就不記得有遊顯那麼一號人物,所以當遊顯三天兩頭的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卞君終是起了疑。
那是因為某人死都要讓我護著你,遊顯心道,口上確是另一番說辭。
“天界對冥界很是重視,特來派我助你一臂之力將鬼門建成。”
“不勞真君費心,鬼門之事在下已有計較。”卞君自然不肯領情,酒詞剛去了沒多久,他絕不能讓地府讓天界奪了去。
“其實本君和酒詞上仙曾有些淵源。”何止一點啊,遊顯活到現在基本都是酒詞一手操辦的。“上仙離去之時,曾託付本君助你一臂之力,還望卞君不要推辭。”其實就算你推辭也沒有用的,酒詞早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你願不願意都是那麼回事,快答應快答應,不要浪費時間,遊顯面露淺笑,看著只要聽到酒詞的名就會一臉憂鬱的卞君。
“他,說了些什麼。”半響,卞君才問道。
說了什麼呢?遊顯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酒詞將遊顯纏上手臂對他道:“遊遊別生他的氣,我活了上萬年,總以為天地萬物不過如此,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我在意,可他死了之後,我才明白過來,這萬年我都是白活了。”酒詞將遊顯盤入掌心,對著試圖逃避的遊顯道:“我一心想著讓你們跟著我就好,卻忘了連這天地都還未安穩,又怎麼能好好保護你們。所以,不止是為了他,也是為了這天地間的千萬生靈。”
“所以,別生氣好不好。”
其實,就算酒詞不說,遊顯也不會生氣的,這幾百年裡,卞君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看在眼裡,將重擔攬上身,獨自一人面對著荒域裡難以應付的魑魅精怪,七百年的隻身獨影,在荒域艱難的開闢。整整兩世寂寞的回憶,全部放在心裡。
酒詞儘管個性很糟糕,沒有什麼責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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