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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要兩看呢。”柳無常道,八重自覺自己有了偏見,於是和柳無常聊得更熱甚。卞君不經意的留意著他們這處,反而讓柳無常察覺到卞君的異樣,於是對八重越發的殷勤起來,他直覺卞君大人對這個八重的態度有些不對,甚是無聊就起了戲弄的心想試試卞君的反應。
年飯完畢,天色已經黑透,眾人一撥一撥的提著鬼燈去了酒館。八重踏出功德居,撥出口氣,只是在這冷萋萋的地府卻沒有氣息,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冰涼的,到了地府之後就一直如此,青生和橘名指留在功德居里繼續鬥爭,柳無常要回自己的府邸和手下的人聚一聚,至於歡伯,他一聽到有不要錢的酒喝早就先行了一步和老友們去了酒館,剩下的人八重都不熟悉,於是決定一個人四處走走,就不去湊熱鬧了。
剛拐出街,身後就有人拉住他的衣袖,他一回頭,看到了卞君。
“不去喝酒?”這時雪還積著,街道上的磚石被掃開一片露著大片大片的斑駁,八重手裡提了鬼燈,照出了攔截他的來人,然後,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卞君握住他的手腕上前一步到了跟前,白髮在夜裡尤其的顯眼,八重覺的自己的心好像被釘錘敲擊了一下,有些隱隱的發痛,他看著卞君,連禮也忘了行。卞君沒有鬆開他的手,只是牽過了他手上的燈。
“我帶你去忘川看看吧。”在席上他一直沒有同八重講話,可是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時不時的去看八重,等席散了就不自主的跟著他走了出來,於是截住了人,隨口尋了個藉口就說了出來。
八重點了點頭,跟著卞君去了渡口,於是卞君提著燈,在灰濛濛的夜色裡走在了八重的前面,一路都沒有放下八重的手腕。這一路上的出來晃盪的鬼也不少,街道上的商鋪都七七八八的亮起了照路的幽火,只是,誰也注意不到他們。
兩人靜靜的順著不悔河的沿道走去了忘川的渡口,這一路並不算太長,可八重的心境卻翻覆了好幾遍,並不跳動的心卻彷彿要衝出了胸口。談情說愛,八重此刻的心裡就只有這個詞,莫名的就從心口蹦出來,莫名的,並不應景。可是他能感受自己的心悸,身體沒有溫度卻覺的火熱,卞君的手白潤修長,指節分明,這隻手就握在自己的腕上,就像緝拿住了八重的神智,讓他沒辦法自若了。他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他想和眼前的這個人,這個總是一臉你定是欠了我錢的冥君大人談情說愛,真是有些,奇怪了。
卞君拉著八重的手腕就這樣握了一路,直到到了忘川的渡口前才放開。今日牛頭馬面也得了假,沒有守在渡口,只餘了一隻小舟在忘川裡飄飄蕩蕩,對岸則有不知名的燈火在一方閃爍。
“那裡有人麼?感覺好熱鬧的樣子。”八重也看到了對岸的景象,異常妖豔的霧氣在忘川的對岸遮掩住真相,反而更想讓人去。
“應該是婆蘭鬼市,竟然跑到這裡來了,走,我帶你去瞧瞧。”卞君乾脆利落的就將八重帶入對岸,八重還未反應過來,就是一轉身的光景下一刻踏上了忘川的對岸,不僅如此,還意外的碰上了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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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章
“見過卞君大人,”雲館聽聞婆蘭鬼市這次到了忘川的河岸上,便立刻從雲館趕了過來,剛落了腳,就和卞君兩人碰了個正著,只是沒想到啊,這在地府裡堪稱斷了貪嗔痴的冥君也來跑到這湊熱鬧,真是稀奇的不得了。
“雲館姑娘,又見面了。”八重記得這個女子,可不就是皮紙館裡的雲館姑娘。
“既然碰見了就一同去吧。”卞君沒啥反應,本來有些笑意的臉又變成了面癱狀,走在了八重和雲館的前面。
“你不是上回來取紙的小跑腿麼,是叫八重是吧,怎麼最近都不見你來了。”雲館對八重還是有印象的,這小哥哥長的可俊俏,比起其他的要容易記得多。
“橘名指大人將我調去了功德居做事,已不在內務了。”
“原來是這樣。”雲館覺得可惜了。
“對了,八重能否問姑娘一個事情。”
“你說唄。”
“是關於渡口的那塊石板兄的,他為何被放在了那裡。”八重對青石板兄一直抱有好奇,見到了當日的雲館姑娘就又問了起來。
“這個嘛,有兩點。一是代人受過,第二嘛,那渡口就缺塊墊腳的。你那麼感興趣,不如回頭去看望看望他,那石頭還挺想你的。”這是實情,那石板是個苦逼話嘮,墊在渡口了那麼多年,只有八重對他最是和顏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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