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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上的講究,天界上次來授封的是地界,算是認了我們幽冥地府。可還沒有封王,卞君的身份尷尬,他是死後才入的幽冥,所以是做不了上仙的,給個君位暫時安撫下罷了。而且天庭最近盯著鬼門的事,等鬼門全部建成之後這地府怕就是要易主,到時候就連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來。”橘名指輕嘆。“我已當這地府是家了,若是真留不下,到時候,我還真不知自己要去哪裡,”
“天界既然是萬物嚮往飛昇之地,想必也是知曉情理的,大人不必太過憂心。”八重有心安慰橘名指,他初來乍到無法將地府的事一一知曉,更不知道其中還有如此多的內情。
“我看你對些許事項還不熟,不如這樣,我會向卞君請示,這次巡視你就一併跟著去吧。待熟悉了之後許多事我也能放心的吩咐你去做。”橘名指的言下之意是想要重用八重了,他第一眼瞧上八重就覺得此人對於地府絕對是個有緣分的主,雖說魂氣弱了點,但是不可不用。
八重對此只能答應,沒有好反駁的理由。
快至未時的時候,天色就昏暗了起來,八重剛將要出門,卻碰到了許久不見的卞君,卞君大人依舊是面癱著個臉,讓八重忍不住想上前去扭一扭他的臉皮看看是否就是釘死的,一點起伏也無,不過也只能是想想,上次的失禮他還是很忌憚卞君找他算賬呢。
“八重見過卞君大人。”依舊是規規矩矩的行禮。
“是去吃年飯吧,和本座一併吧。”每年這天除去有家室的以外,剩下的人員都會到功德居里過節,卞君作為頂頭上司自然是要坐鎮的,卞君這次難得的給了八重的面子,讓八重簡直受寵若驚啊,於是兩人一併出了后街。有一點八重很是奇怪,他映象裡的妖魔鬼怪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可是真到了這個地方反而還是要同人一般一步一步的去行路,一點也不瀟灑自在,更有甚,喝個酒都要醉頭。卞君瞧八重若有所思的樣子甚是有趣,嘴角隱隱的上揚了起來。
“在想什麼。”卞君打斷了八重的魂遊天際,兩人已經走出了后街,轉了彎到了不悔河邊的小路上。被卞君拉回來的八重不知曉情況。“大人方才說了什麼?”
“你在想什麼,我每次瞧見你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這樣走路會不會時常跌倒。”卞君看著迷濛的八重心情沒由來的好,這個小使真的很不一樣。
“啊,大人不要見怪,八重只是有些事不解。”
“你可以說說哪裡不明白。”
卞君大人大發慈悲決定授業,於是八重也不客氣的將自己不明白的事都一一問了個遍,卞君耐性的和八重說明,沒有一點不耐煩,這讓八重心裡對卞君的印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卞君大人真是溫和耐性,對待下屬如沐春風啊,之前的事真是錯怪了。
“地府的陰氣沉重不比地界上面,尋常鬼怪到了這都是要被拉著走的,你說的那些都是怕還不止是些尋常的陰物,人間廣闊,修行的小妖小怪和隱於山野的仙靈散客也是多的,天地之大,不止一家,見到什麼都不需驚奇。”卞君的一番話和八重說過,讓八重覺得這語句口氣很是熟悉,可怎麼都想不起來,說著說著,不會就到了功德居的門口,青生在門口張望著,見兩人來了,可算是能開席了,連忙回屋裡把依舊埋在案子上的橘名指拉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柒章
“大人你好起來了,都到齊了。”青生把橘名指的從座位上拉起來,橘名指還死死的扒著案臺邊沿不肯鬆手。
“還沒上座呢,你讓我看完它成嗎?”橘名指寧死不屈,他堅決不可忍手上的案卷處理到一半就撒手,堅決不,一大早的他上了座處理起公事才發覺今日堂裡空空如野,青生來尋他的時候才記起今日就是除夕,人員都放了假回去過節去了,可他忙的早忘了好嘛,每次一坐上椅子就不知年月了,況且休假這種東西,更是不存在於他的規劃裡。
開什麼玩笑,過年就沒人死了不成,不幹活的幾日事情若是堆積起來年後更是不堪重負,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完才能安下心來,於此,橘名指更加死命的抱住案臺不肯離去。
青生扶了額,知道每年大人都會那麼來一次,以前還能當大人精心盡力為公事赴湯蹈火,後來就發覺這丫就是死命的公事狂,必須要他看不見這案臺才行,手上的力道猛增,徒手就把橘名指舉了起來,橘名指眼見要離了案子開始哭鬧起來,青生意志堅定的舉他走人,一轉身就瞧見了在門口已然僵化的八重和毫無動容的卞君大人。
“青生兄弟真真好臂力。”八重不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