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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內氣氛這麼古怪,是因為在出發之前聖騎士與特拉斐爾發生了一場小小的口角。
在得知他們將會乘坐馬車到那卡倫之後,德維特一度有些吃驚:“我以為我們會直接用傳送陣傳送到城裡,畢竟你們這些法師的時間不是很寶貴的嗎。”
對於聖騎士的疑問,特拉斐爾解釋道:“多人遠距離傳送對我而言雖然不是什麼困難的法術,但是仍然要耗費一些精力。人在一天之內的精力是有限的,聖騎士大人,比起在這件事上面耗費這些不必要的精力,我還是更傾向於乘坐馬車。”
而埃爾維斯就沒有他的老師這麼溫和了,在聖騎士的問題使他感覺受到了冒犯,於是他直接出言譏諷道:“原來傳聞中高貴的聖騎士先生也不過如此,真是無知得可怕。”
埃爾維斯的話一說出口,西里爾就嚇得一哆嗦,輕輕地扯了一下埃爾維斯的袍子就小心翼翼地看著聖騎士的臉色,生怕他會突然發怒。
但作為埃爾維斯挑釁的物件,德維特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畢竟埃爾維斯在他看來只是個孩子,是個晚輩,只要他沒有對神殿出言不遜,那麼德維特就可以不與他計較。
雖然德維特沒有追究,但特拉斐爾還是不贊同地看了埃爾維斯一眼,出言訓斥了幾句。
最終埃爾維斯雖然彆彆扭扭地道了歉,但他心中對聖騎士越發不滿了起來,鬧了一路的脾氣。
馬車在正午之前到達了城門,因為目的地的方向不同,法師與他的兩個學徒在這裡分離。法師與聖騎士繼續乘坐馬車向哈羅德的府邸出發,而兩個學徒則另尋馬車自行回去法師塔。
聽完特拉斐爾的叮囑,埃爾維斯又面色不善地看——更接近於瞪——了德維特一眼,才從馬車上下去,西里爾汗涔涔地跟在他身後一起下了車。
看著兩個學生走遠,特拉斐爾轉過頭來對德維特說道:“非常抱歉,聖騎士閣下,我的學生對於世俗禮儀一向不精通。這一路上如果令您感到不快,我替他向您道歉。”
“這沒什麼。”聖騎士說道,“我們出發吧。”
馬車又穿越了大半個城市,終於到達了哈羅德的家。
哈羅德一早就接到了聖騎士與法師將會來訪的訊息,早就帶著僕人等在了大門口,穿著複雜華美又毫不相襯的服裝與配飾,一看見法師的馬車就迎了上去。
哈羅德原本就蒼白的臉因為在太陽下站得太久而更加憔悴,帶著諂媚的笑走到馬車邊上等著兩人下車。
他所站的那邊正好是特拉斐爾所坐的那一側,特拉斐爾一推開車門馬上就被他身上那股不知參雜了多少種香料的薰香味道嗆得打了個噴嚏,就關上車門跟在聖騎士身後從另一側的車門走下了馬車。
哈羅德趕緊繞著馬車走了半圈,來到兩人身側。
法師看到哈羅德走進,鼻子又開始發癢,趕緊走到聖騎士的另一邊,儘量離哈羅德遠一點。
聖騎士聞到那股薰香味道時也忍不住擰起眉頭,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跟著哈羅德一起走進了那座雕刻華美的大門。
第二次再來這裡,來訪方式和所處立場已經完全不同,特拉斐爾感覺有一些微妙。
昨夜潛入時昏暗的光線讓人忽略了很多東西,再次穿過哈羅德的花園,特拉斐爾才看清了花園的全貌。出乎他的意料,這座比起城主府規模小了很多的花園裝點得非常精緻,雖然那些花的品種依舊名貴,但花園的佈置卻沒有哈羅德一貫的惡俗感,反而讓人覺得清麗淡雅,連聖騎士德維特看到這片花園也暗暗點頭——這幾乎讓特拉斐爾對哈羅德的品位有些改觀了。不過這片花園相對這座府邸的其他事物,還是依舊保留了哈羅德給人的一貫印象——突兀。
穿過花園,就看見了哈羅德的房子。房子的外牆雕刻著出自古老詩歌傳說場景的浮雕,柱子卻是極其具有時代感的模樣,擺放在一起頗有些不倫不類。
特拉斐爾此時已經沒有了繼續吐槽暴發戶品味的心情,他跟在德維特和哈羅德身後,從屋外一直走到哈羅德的房間裡,一路檢視兩人指給他的,昨晚“黑袍法師”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
雖然特拉斐爾自信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不過表面上還是要裝一下的。他一路都走得很慢,抬起沒有拿著法杖的左手在空氣中慢慢划著感受是否還有魔法波動的殘留。還時不時地施放幾個顯形咒,來尋找施法痕跡。
當然,結果和他預料的一樣,什麼都沒有。
真是一次完美的潛行——特拉斐爾在心裡評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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