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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清晨,他真的意識到這不是在開玩笑。
平時清冷的宅子掛上了紅燈籠,植物也買了喜慶的顏色擺了滿滿一院子,看得人從心裡都歡喜。院裡那幾顆桂花樹散出了迷人的香氣,金桂飄香,精緻也是極美的。
按照顧離辰的說法,不能照現在人的婚嫁,必須得照從前的禮數。紅綢大紅燈籠,跨火盆拜天地樣樣不能少。起初賀崇恩還覺得荒謬,但顧離辰可不管其他,直言若不照辦,賀鳴活不過這個秋天。
杜崖雖然面有難色還是勸了賀司令,他才鬆口。板著臉和賀鳴說這是權宜之計,日後還是要算清的。賀鳴雖然垂著頭,但卻堅定的說,一生只拜一次堂結一次婚。
偏廳的女鬼果然再也沒有出來過,賀母才稍稍放下心。先前聽丫鬟們嚼舌根說那女鬼是遊子昕勸回去的時候,她一度擔心這孩子的來歷,但自家兒子都這樣了,也就隨緣吧。
小顧墨一大早就去陪著遊子昕,曲妃他們則是很認真的在看熱鬧。
“誒,這賀司令還真夠意思,真請人來啊。”曲妃趴在某大柱子後偷看廳堂裡賀崇恩與客人們閒聊,這些人都是來觀禮的客人,雖然為數不多,只有七八個,卻都是跺一跺腳就震動“朝綱”的主要人物。
越陽捧著一手花生米,扔一顆進嘴裡,“顧少為什麼不直接收了那女鬼,反而做節外生枝的事?這不像他的風格啊。”
陸追聳肩,也扔了顆花生米進嘴,“顧少一直不按牌理出牌。”
唐宋是當中站的筆直的,“顧少節外生枝的事做的還少嗎?”那完全是他的惡趣味使然,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必要管一件早就註定了結局的事。
曲妃摸了摸下巴,“我這三天每天一早一晚都去哪偏廳溜達,結果鳥屎都沒有別說鬼了。這之前那裡面的怨氣明明都可以淹了這方圓百里啊。”
“那說明不止有一個東西在裡邊。”柳慕言剛和顧離辰分開,他回宅子看著,而顧離辰需要去確認一件事。如今的他們,一個是半吊子天師,一個是半吊子警察和天師。當然,還是一群半吊子……
“遊隊會不會有危險?他一個人在另一邊的房間。”曲妃有些緊張,她不喜歡賀司令。雖然這老爺子征戰了一輩子,也傲了一輩子,到頭來卻被個小輩使喚著擺弄,難免會有脾氣。但這老爺子一副“老子就是真理”的樣子真讓人吃不消。何況,顧離辰也是這種不喜人違抗他的人。至少,賀老爺子就沒在閱歷上贏過顧離辰。
“不會的,墨墨在呢,正好可以讓他查些事情。”
“頭兒!”曲妃指了指不遠處板著臉的賀崇恩,“賀司令怎麼會答應這事的?”
柳慕言笑了,“因為師兄問他,是要命還是要面子。”
眾人在心裡想,賀司令還算是疼孫子的,於是對他的印象有了那麼一些改觀。
賀鳴也在大廳裡和來人說話,這人平時看不靠譜且心直口快,做事也有拼命三郎的架勢。但應付起那些豺狼虎豹倒是遊刃有餘,輕而易舉。不知道遊子昕有沒有發現他這項技能。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找東西。”
“找了三天別說鞋了,光顧著看土和草,其他什麼都沒有。”陸追憤憤不平。
“那你們看著杜崖,我去找遊隊,有點事要和他商量。”柳慕言交代清楚後正準備走,停頓了幾步又回頭,“小曲,你們今天要是看到出了什麼怪事都別管,儘管讓他們鬧。”
曲妃點頭,滿臉好奇的瞅著杜崖,而忙碌中的杜崖似乎察覺到視線,回過頭看了曲妃他們藏身的位置一眼,嘴角一勾就走了。
“他幾個意思?笑出個酒窩是想鄙視我麼?”曲妃陷入了癲狂模式,先不提酒窩的事,光是這個人眼神給人的感覺,就十分的滄桑通透,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眼神。太內斂太成熟,那感覺,就像是柳慕言看著顧墨時長輩的目光。
越陽差點沒被花生米嗆進喉嚨裡,“讓你看著你看人家酒窩幹嘛?”
“敵人要是出賣那副皮相估計咱們就要有豬一般的隊友了。”陸追說道。
“喂!我是那種人麼?”曲妃不滿。
越陽和陸追一臉“那確實是”的表情真是讓人恨不得湊爛。
“難道不是麼?”陸追再補一刀。
杜崖畢竟是管家,忙上忙下的根本抽不出空來。忙了多久曲妃他們就看了多久。隨後一個小丫鬟就過去給曲妃他們說,“杜管家說了,別老盯著人看,你們的身份看一個人舊了挺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