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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麼?”陸追蓋上冒白煙的檀木盒子,問道。
柳慕言按了按發昏的腦袋,剛想開口就聽到門口輕飄飄一句:“大概,血海深仇之類,遷怒之類,父債子還之類的吧……”
門口站著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格子襯衫牛仔褲,平凡無奇的臉。手裡拿著一卷畫,“柳組長,這是一個小孩讓我給你的,說是你落下的。”
陸追又一次手腳迅速的接過開啟,赫然就是柳慕言最後看到的那副畫面,旁邊的題字只有四個字,血債血償。
“我叫唐宋,你的組員。那小孩還說了一句,這是他爹爹的畫,呵……這年頭還有人喊爹的真稀奇啊。你兒子麼?”
柳慕言頭疼的回答:“是啊,我兒子。”心道:要真有兒子就不用愁找物件了。不過這幅畫他什麼時候畫的?意識不清醒的時候?
李富貴看柳慕言似乎有門能解決這玩意,於是討好的問道:“這個,柳警官,拜託你幫幫我,家裡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這原本是給我二弟的禮物結果二弟死了……”說著不停的抹淚,“我兒子就是因為碰了這東西,也沒了,我就這麼個兒子啊……”
唐宋抓住句子的重點,“意思是,你家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啊?這不,還有我老婆和好多下人呢?!”
“我是問,你爹生的只有你一個了是吧,還有沒有親戚了?”唐宋各種不耐煩。
李富貴搖頭,有些發懵,“我家好幾代都是單傳,就算有生多的,都會夭折,到了我這一代,我和二弟挺順利的,結果出了這事,兒子也沒了。”
“果然啊!”越陽推了推眼鏡,“只要你一死,這事就了了,這傢伙就只想要你家血脈的命,多簡單啊。”
陸追摸摸下巴做沉思狀,“不能啊,你們這種土豪不都喜歡偷吃麼,說不定外面或許還有這死胖子的兄弟姐妹呢。全都弄死?”
越陽抬手給陸追一個燒慄,“你能想點別的麼!”
這話一說,李富貴腿肚子直抽,抖的都直不起來了,嘴唇哆哆嗦嗦的問,“你們不是挺厲害的麼,救救我啊,多少錢我都出,真的……”
柳慕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行,在這寫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你幾滴血,等我通知你,你這盒子我就拿走了。”
李富貴噗通一聲坐地上了,“別啊,這東西會自己回來的拿走不頂用啊,之前好多個大師都試過的……”
柳慕言煩惱的撓了撓頭,暗道:我可沒有什麼辟邪的東西。
唐宋丟下一個三角形的桃木牌子,再放下一瓶類似殺蟲劑的東西,不耐的說道:“這護身符估計只有你用得上,還有這水,在門口視窗能通風的地方都噴上,按這東西的道行,就算回來了也動不了你。回頭記得把錢打我賬上,材料很貴的。”
柳慕言驚訝的瞪大那雙貓兒眼,心說他這些隊友好專業的樣子,隨即又點點頭,看來以後不無聊了。話說收受賄賂什麼的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
幾人交代完瑣碎事,拿了東西后準備離開,越陽又匆匆的跑回去,說道:“喂,胖子,你叫人買些糯米,千萬別摻其他的米,然後撒在死了人的房間裡,預防萬一,門口也撒。如果有什麼發現馬上通知我們。”說完又跑回陸追身邊,就聽陸追嘀嘀咕咕,“管那死胖子做什麼,因果報應……”
柳慕言低頭笑了,“對啊,因果報應,你說呢……”手裡的檀木盒子彷彿在悲慼一般,有悅耳的銅鈴聲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玉簪03
古樸的青磚小屋前,圍著半人高的柵欄,上面爬滿了綠色的植物。這屋子是柳慕言師傅的家。
柳慕言的爺爺在家鄉很受人尊敬,總結識些人們眼裡看起來很奇怪的朋友。自幼父母雙亡的他很聽爺爺的話,因為體質的關係,拜了一個看起來很嚴肅的老頭為師,目的是學畫。
老頭子看起來大概有六十多歲,一頭銀髮飄逸,恍若謫仙。不止寫的一手好字,畫畫更是十分傳神。但是性子很古怪,不喜歡被探望,卻異常中意熱鬧的地方。
柳慕言每年只見過自家師傅一次。這一次被喊回來讓他十分意外。推開陳舊的木門,把爺爺交代的好酒放在桌上。
“師傅?”四處沒見到那個銀髮的老頭,柳慕言試探的喊了一聲。
“咚。”有細微的響聲從屋後傳來,柳慕言從容的走到屋後,還沒走進就聞到濃郁的酒香,醇厚綿長的韻味。走出後門就見一個石桌上滿是瓷碗,各式各樣,桌上地下都是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