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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從抱著骨扇蜷縮在凳子上,布條下緩緩躺下兩行血淚。“我一個人呆了好久,直到遇見你,發現你能看見我。”
柳慕言注意到陽臺旁邊的桌上安靜的躺著一枝桃花,想起曲妃的報告上就有,古墓主人開棺時就有一株桃花枝,只不過後來隨著屍體一起化掉了。難道這個“人”是附在桃花枝上隨著自己回來的?!這樣的話……
“你等的人是那個將軍?”
蘇安從聽見“將軍”二字恍然的抬起頭,“原來還是將軍麼?如此甚好,甚好……”
柳慕言呆了呆,“你喜歡他?”
“呵……看來,她還是守信的。”蘇安從偏著頭聽柳慕言帶著點不可置信的聲音,有些頑皮的笑了。
“你被騙了。”
“嗯?”
“那將軍死的時候估計只有二十幾歲,你附身的桃花枝和他合葬在棺材裡,你會感覺他不在了是因為開棺的時候他的屍身風化了。”柳慕言整理了下思緒發覺有個重要的問題遺漏了,“你的身體呢?”
蘇安從對自己能和那人合葬微微的感到吃驚,同時卻感到惋惜,死的那麼早麼?!“身體?死無全屍何來的身體?!”
柳慕言斂了眼睫,纖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兩道陰影。“我感覺的到,很疼。”
“嗯……過了這麼久,再疼,也習慣了。”蘇安從站起身,白色的長袍無風自動,烏黑的長髮瀑布般鋪在腦後,如玉的面容帶著淺笑,“大抵是忘不掉吧,每過一段時辰都會經歷那種疼痛,也就習慣了……”
就像時鐘總會輪迴到之前轉過的軌跡一樣,不停的在未痊癒的傷口加深傷痕,直至潰爛,疼的忘不掉。
“有一副畫,和你的氣息很近,但畫上的人卻不是你。”柳慕言眉頭緊鎖,想起畫上的女子那美麗的面容,以及和長相氣質不符的眼神。
蘇安從靜靜的站著,氣息有些哀傷,“原來如此,果然是最好的報復……”說著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空氣中只留一句,“懇請你收留我一陣子,待找到答案我自會離去……”
柳慕言光著腳丫走到陽臺旁,捏著桃花枝去客廳找花瓶,他打算養起來。不知道自來水能不能養這枝幾千年的鬼桃花?翻箱倒櫃後終於找到了一個精緻素雅的花瓶,看著還挺古舊。思考了一番後果斷的用孟婆碗盛了水倒進去,過了孟婆碗的水屬陰氣十足,養這枝桃花應該足夠了吧?!
顧離辰做了個障眼法用符紙代替便急衝衝的拿了那幅畫和裝了劍和骨扇的盒子回來,一進家門就被屋子裡的鬼氣嚇了一跳,“臥槽這什麼鬼地方。”東西還沒放好就差點掐死那枝桃花,幸而被柳慕言攔住了。
顧離辰頭疼的看著柳慕言抱著花瓶死都不讓他靠近,“言言,養鬼很傷氣的,拿來我處理掉。”
柳慕言瞪大了眼睛看自家師兄,“我答應了人家收留他一陣子的。不好不講信用!”何況,他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感情,能讓一個人承受這麼大的傷痛持續幾千年,也只是想知道對方好不好……
“你知道你拿的什麼來養麼?”這爪子太可氣了,一拿都能拿到陰氣森森的東西。
“什麼東西?”不就一個花瓶麼?
顧離辰把東西扔桌上後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這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從黃泉裡撈出來的,鬼氣重。這就算了,孟婆碗不能亂用啊!等等,我看看。”說著接過柳慕言手裡的花瓶端詳那株桃花,臉色十分不好看。
柳慕言狐疑的看自家師兄驚疑不定的眼神,問道,“怎麼了師兄,我覺得這一定是冤案啊,他剛和我說他死無全屍……”
“行,就養著吧,就當還人情。”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帶著些許揶揄,用柳慕言的話來說就是,抓著別人小辮子的表情。
“不過這事還真難辦啊……”顧離辰摸著下巴笑道,把裝著劍和骨扇的盒子與花瓶擺放到一起。
而那幅畫則是捲起用紅繩綁了起來,那條紅繩在用千年古剎香灰兌的水中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在行裡有一個威武的名稱,叫縛魂索。
柳慕言知道這個縛魂索很難得,被師兄用在一幅畫上怎麼看怎麼怪異。但是師兄前後的表情實在是很奇妙,本來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到後來的嗷我終於抓住你丫小辮子的樣子。
“師兄。”
“嗯?”顧離辰用縛魂索把畫綁住還不算,正琢磨著找個合適的封套封住裡頭的瘋婆娘,剛差點沒被撓一爪子。聽見柳慕言喊他,回頭就見小孩拿著一個黑色的長木盒子放桌上,示意他把畫軸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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