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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離辰等人站在楚川的墳邊,墓碑上主人的照片藉著月光可以窺見全貌,整齊的短髮,斯文沉穩的面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眼神深邃的看著一個地方,專注而深情。
曲妃盯著人照片不由得讚歎,“長的真俊,顧二少是看長相收徒的?不過這年紀該不是顧二少的同學吧?……顧家收徒的標準究竟是什麼好奇怪。”
“順眼就行。”顧離辰摸下巴看著墓碑前的鍋碗瓢盆,隨後視線被墳包旁鬱鬱蔥蔥的竹子給吸引住了。
越陽也好奇的問:“順眼?沒天分的也能收嗎?”
顧離辰聽了笑的有些奇怪,“有天分不聽話的,收來氣自己麼?”
“呃……”陸追閉上嘴不準備問了,不聽話的……這不是躺著一個麼。
“師兄。”柳慕言上前拉住顧離辰,“我總覺得奇怪,一點聲音都沒有,太安靜了。”
顧離辰轉頭看柳慕言,只覺得小孩臉上的創可貼異常的刺眼,眼中流轉過一抹看不清的光,“我還怕他不來呢。”
曲妃在心裡替顧離辰補了一句“找死”後就蹭到唐宋身邊,一臉嚴肅的環顧四周。
唐宋沒揭穿她的小動作,看了墓碑上的照片後輕聲問了一句,“那個東西是這個楚川?”
“大概不是,如果當年下葬的時候顧二少來過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越陽蹲下身子凝視照片上的人,要說俊,這人是真的俊,但是給人一種記不住的感覺;相反的,顧少和頭就是那種看過一眼就再難忘記的人。
唐宋板著臉一指墳墓邊的竹子,“我想,顧二少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吧?在墳邊栽竹子,別的樹就算了,偏偏是鬼樹之一還種的如此近,陰宅周圍二十八尺之內紅土鋪地,種的樹偏偏是奇數,就不知道這棺埋得深不深,否則樹根穿棺而入會出事。”他剛用手電筒照著周圍隨意看了看,還用幹樹枝撅了幾塊地方,發現底下都是紅土。
“我覺得已經出事了。”曲妃雖然驚訝唐宋說了很多話,但她還是忍不住插嘴。
唐宋哼了哼,似是非常不滿,“如果本就是紅土還好解釋,每年運些白沙來鋪蓋就沒事,可這地方不像是紅土地,往深裡挖是黑土。所以我想知道,當年這個人下葬時是誰來做的?按理說早該出事了,到現在才出事真是有些奇特。”
顧離辰低頭想了想,“我記得老二隻說來看看,至於是葬前還是後倒是沒說。”
“就再也沒來過了?”曲妃問。
顧離辰向前走了幾步,挑著眉頭半邊身子倚在墓碑上,一身白衣,月色柔和的籠罩在他身上竟像是要羽化飛仙,“老二他看墓只看一次。”
柳慕言怔怔的望著照片和顧離辰,水潤的眼裡自家師兄似乎變了一個人。長髮散落白衣素袍鎏金滾邊,衣上繡著雅緻雲紋圖樣,廣袖暗紋銀色鏤空雷紋鑲邊,腰間垂的血紅色玉石很是眼熟,墨色的緞子衣領上是那人勾起嘴角懶慵的笑,嘴唇輕輕開合在說些什麼。他身邊的青衣男子面容沉穩不言苟笑,微垂著頭在說話,似是不滿眼前人的決定,眉頭緊皺臉色發青,長袖一揮拂掉了眼前人遞的東西,那圓滾滾的東西咕嚕咕嚕的滾到自己腳邊,柳慕言魔怔的上前幾步想撿,卻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鞋子驚了一跳,抬眼一看,是顧離辰那雙滿是柔情的雙眸,慢慢在引誘他沉醉。
“言言。”顧離辰喊柳慕言的聲音帶著嚴厲,見柳慕言緩過神便放下心,“怎麼了?”
“嗯?我沒事。”柳慕言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墓碑前,歪著頭看照片上的人,只覺得和那個青衣人像的不得了。
顧離辰斂了心神捏了捏柳慕言軟嫩的耳垂,不怪小孩能感應到,他今天確實走神了。
越陽被顧離辰一聲喝嚇得手不小心碰翻了焚香的香爐,他手忙腳亂的扶好,卻發現裡邊有奇怪的顏色,從旁邊拿了根樹枝在裡邊翻了起來,“你們看,這個爐子裡竟然有米。”
得虧越陽眼尖,也就十幾粒米藉著月光偏偏被認出來。陸追拿了一粒出來放到鼻間一聞臉色頓時黑了,“這是浸過血的米。”
“我說,這人是得罪誰了死了都被整的不得安生?”曲妃把香灰都倒出來,看了看不遠處有個小山包,從那刨了一小培土放爐子裡,地上就有香,熟練的點了三支插上。
陸追伸了個懶腰,“是啊,墳前埋血米,種這竹子,還被送了一塊槐木做的靈位,血海深仇麼這是?村長家前門栽了棵桑樹,我看也有些年頭了。這是咒人奔喪在前麼太缺德了吧?難怪那一家人少,那麼大的房子走半天愣是沒見著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