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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青衣人眼神淡然,瞅見他懷裡的兔子時放下白玉酒杯,那白兔子就跳下雪地後腿一蹬跳進青衣人懷裡,那青衣人也有趣,用手指蘸了酒放到兔子嘴邊,白兔子不疑有他含著手指吃掉上面的酒水,不一會那兔子就吐出手指,扭頭埋進青衣人懷裡,怎麼逗都不給反應。青衣人只好輕柔的撫摸兔子的脊背,他不言苟笑的臉此刻看起來甚是開懷,眼裡有著淡淡的笑意和溫柔。
“決定了?”
“或許……”
“有人願意陪你也不錯。”
“你也一樣。”
“呵……許是一直沒和人搶功,得了這驚喜,心滿意足。”
“難得。”
“你也一樣,再飲一杯?”
“來。”
……
柳慕言一言未發,只靜靜的看著他們說話,或者說,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是這麼安靜的聽他們說話,間或拂掉落在那人肩上的雪花,等那人回過頭對自己笑。
談笑間他只覺得這青衣人似乎在哪見過,腦海裡隱隱要跳出的答案即將呼之欲出時眼前一黑,世界又重歸寂靜。
遙遠的銅鈴聲叮噹作響,從四面八方傳來,規律的一跳響,三跳響,然後慢慢的一聲聲響,直至消失。
鈴聲消失後是一道刺耳的女聲,那聲音炸的柳慕言腦袋嗡嗡作響。
“你護著他,你竟然護著他!”
“那我呢?我算什麼?”
“楚川,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陸閒,我要你死……”
最後那一句,淒厲的天崩地裂。伴隨著天上炸雷驚響,莫名的狂風幾乎要把柳慕言掀翻。柳慕言聽見熟悉的名字猛的睜開眼,映入瞳孔的是一個女子楚楚動人的背影,她手上拿著一個白色的繩子,繩子的末端系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那人是——陸閒。
這繩子柳慕言很熟,顧離辰說過,某些不入流的捉鬼術專用的鎖魂手法,這些繩子是用福澤恩厚的人死之後被扯下來的長髮做的,經過浸泡在屍水裡淬鍊而成,此物極陰,用的好還可以和鬼差搶人,但是扯回來的魂已經不是原來的魂,用作傀儡。所以自古以來都被些宵小小人以此手段謀財害命。
“咳咳……學姐。”陸閒被勒的臉色青紫,匍匐在地上喘個不停。
“陸閒!我自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女子用力扯著繩子,質問道。
陸閒雙目赤紅,“學姐,你對我好我知道,但是……”
柳慕言第一次見到有血有肉的楚川,而不是照片上的剪影。他和陸閒此時都長得稍顯稚嫩,皺著眉頭嘴角帶血,看得出身上帶了傷,雙手扯著陸閒脖子上的白色繩子,見上面被勒出一圈印子心疼的不行。
“楚川,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那麼喜歡你,那麼喜歡你……”
楚川把陸閒的手圈到自己脖子上,道:“陸閒,不怕,抱著我,一會就好了。”說著另一隻手則死死的扯著那白色的繩子。
“你們……”女子喘著粗氣,受刺激般雙眼通紅,咬牙切齒道:“楚川,我和他,選一個。選我,那我就當你們是一時糊塗。選他,我死!”
楚川剛要開口就被陸閒低低的哽咽阻止,“咳咳……楚川,我們都不能死,學姐是這世上第一個對我好的人,她救過我的命,如果不是她……我,是我對不起她……咳咳……”
楚川的眼裡蒙了一層灰色,那層光芒逐漸暗淡下去,他直直的望向女子,在陸閒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陸閒,我會守著你,哪裡也不去。”
“嗯。”等到陸閒逐漸失了意識楚川才顫抖著在他發頂印下一個吻。
“哈哈哈……死了?死了?陸閒死了?”女子收了白色的繩子瘋狂的笑了,“楚川,這下,再也沒有人能橫在我們之間了。”
楚川放下陸閒,看不清是什麼臉色。只見他雙手一翻,血紅色的紙鶴掀起地上的枯葉席捲過去,女子神色一稟繩子一甩擊落紙鶴,臉上頓時被潑了熱燙液體的同時楚川也被她的白繩刺穿了胸口,她驚聲尖叫,面容扭曲的看著楚川,“你瘋了嗎?竟然……”
“蘭心若。”楚川冷下聲,讓女子不禁打了個冷顫,“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陸閒我根本不會去見你,何況是接受你。”
“怎麼會……你明明收了我的信物!要不是陸閒從中作梗,你就是我的!”蘭心若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你說的是那個包藏禍心的紙鶴?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我師傅是仇敵,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