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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子昕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不似以往幹練精明的形象,工作以外的遊子昕顯得很溫文爾雅,不是警局那個毒舌腹黑得罪人的三組長。陸追明顯被這反差震的有點呆。
“又不是殘廢了這點小事還是能做的,一個兩個都這樣,煩死了。”遊子昕有點不滿,倒個水都不讓,真當他死了啊!
柳慕言四兩撥千斤,“好了組長,都不是外人水我們自己倒。倒是你,怎麼最近聽說你和賀隊鬧不和?”
遊子昕嘖了一聲,“別喊組長也別喊我名字,隨便你咋喊,還有,那二貨至於我和他鬧麼?”一臉誰和他鬧誰沒智商的表情。
柳慕言從善如流,道:“遊隊。”頓了頓後又忍不住問,“我一直想問,為什麼不能喊你名字?”
“家鄉習俗。”
“是嗎,真有這種習俗啊。”
遊子昕一臉意外,“啊……你知道?”
“嗯。”柳慕言點頭,“師兄說有的地方直接叫名字是隻有伴侶才能喊的。”
越陽迷茫的看他,“咦,可是賀隊是直接喊遊隊名字啊。”
“咳咳……”遊子昕不自在的咳嗽清嗓子,耳根子有些紅,“所以才不讓他喊的,又不聽我的。”
“也是,這種習俗實在太少,熟悉了不叫名字還真挺奇怪的。”越陽託著下巴道。陸追發現了客廳靠近陽臺的地方放了一個玻璃櫃,裡頭都是各種軍艦的模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拉著越陽跑過去看。
遊子昕隨他們去,無奈的一指自己的腦袋,“根深蒂固了,一聽別人喊我名字就渾身不對勁。”
“對了,一直閒聊都差點忘了。”柳慕言掏掏自己外套口袋,拿了那個三角黃符遞給遊子昕,見對方一臉疑惑解釋道:“師兄讓我給你的,還說你帶著就沒什麼事了。”
遊子昕聽說過柳慕言那神秘的師兄,姓顧。上次就旁聽過陸局接他的電話,談判的架勢簡直勢如破竹,一點面子都沒給陸局留,陸局的臉色兩個字形容,菜色。接過那道符,正面鐵筆銀鉤書一個“顧”字,背面的字雖然小,但遊子昕的眼神很好,很清楚就看到,那是他小時候見過的,護身咒。
“替我謝謝你師兄,費心了。”
柳慕言搖搖頭,道:“遊隊,這次是我誤把你扯進來的,很抱歉。”
“咱們誰跟誰呀還計較這些,何況,本來沒那麼嚴重的……”遊子昕輕笑,但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和我說說麼?”柳慕言深知自己師兄的脾性,他很少畫符,能把自己畫的符給人就代表那人確實有麻煩。
遊子昕揉了揉眉間,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沒什麼不能說的,以前我姓顧你聽過吧?”見柳慕言點頭後繼續說,“我家是顧家的一個分支,挺遠的那種,只有奶奶有顧家的一半血脈,到我這一代就差得更遠了。但必須要有一個人姓顧。顧離辰這個名字我聽我奶奶一直在唸叨,說這個人有多麼多麼的出色,但脾氣很古怪。”
越陽和陸追聽了一小半就跑了回來,準備聽故事。
“師兄就叫顧離辰。”柳慕言有些呆,師兄的名聲未免太大了吧。
“想到了。”遊子昕撐著下巴笑,“我九歲之前一直姓顧,但有一天顧家來人說我必須改姓否則會早夭,還給我一個護身符,你猜是誰說的?”
“顧離辰?”越陽回答。
“嗯。”遊子昕點頭,“顧家很注重血統,每年都在一個地方聚會,被髮了邀請的必須都去,那次聚會上他就看了我一眼,一週後我就和我爸姓了。”
“啊……顧家不是不幫人改天命的麼。”陸追疑惑,顧家尊崇自然,不隨便替人篡改命數。
遊子昕挑挑眉頭,“誰知道呢,大概是命不該絕?其實我不太信這種,但是我九歲那年確實遇過一場車禍,整個車都翻到坡下面,車上只有我被震出開啟的車窗受了輕傷,其他的不是死就是重傷,事後我看過那道符,破了。”
“啊。”越陽臉上滿是崇拜,顧離辰那樣的果然不是人吧。
“而且。”遊子昕閉了閉眼,有些愧疚,“死亡名單裡確實有一個姓顧的死者。”他這些年總覺得自己是偷了別人的生命在活著,但遇見賀鳴之後這種想法就淡了下來,現在又發生了種事……
陸追摸了摸鼻子,有些出乎意料的說起顧家的好話,“遊隊,你真想多了,顧家我是沒了解多少,但聽曲妃的意思,顧家只會救命不該絕的人,他們不管閒事。”
遊子昕話語裡帶著疲憊,“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