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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當晚,顧白真的做了一桌子的菜。曲家的一眾廚娘在廚房邊看顧白做飯邊感嘆這小夥子真帥啊。半挽起袖子圍著個碎花的圍裙,熟練的洗菜炒菜燉湯。遊刃有餘的裝盤,端上桌。做出來的一盤盤菜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指大動。嚐了顧白做的菜廚娘們心都要化了,長得俊會做菜懂禮貌;不知道有心上人沒有,自家閨女還沒物件呢……
於是廚娘們對顧白進行各種親切的慰問,然後被曲家那群老胡子一句話潑冷水:人姓顧。與曲家有往來的姓顧的也就那一家,曲家的人都知道,嫁到顧家,一個字,該!兩個字,找死!三個字,請節哀。連人家門口在哪都不知道就想嫁過去?最後廚娘們只能看看流口水了。
曲如松被鎖在房裡發呆,窗外月色正濃。外頭大樹上的葉子被風吹得颯颯作響,當初那個眉目如畫的女子不會再坐在樹幹上俏皮的喊他,“如松”;也不會再大半夜的拉著他一起到廚房偷吃的……他連和青衣一起死的機會都沒有了,這個世間,已經沒有顧青衣這個人了。
叩叩叩!房門被輕敲了幾下,曲如松沒理會,繼續望著牆上顧青衣的畫像。這次房門則是直接被開啟,來人端著一盤菜和一碗飯一碗湯,放在曲如松面前,整個人擋住了那幅畫。
“顧青衣有話告訴你。”顧白把飯菜推過去,意思很明顯。
曲如松這才回過神,怔愣的看顧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什麼?”
“她說,讓我幫她給你做最後一次這道菜,你會懂。”
曲如松看了桌上的菜,抓筷子的手不停的抖,他安靜的吃飯,一口一口吃的很香,眼神空洞。顧白偏頭看牆上顧青衣的畫像,畫像上的女子嘴角彎彎,笑的甜美。看了幾秒,顧白就出去了,關上門的時候,他清晰的聽見,屋裡那人發出的嗚咽,是從胸腔裡湧出的悲鳴。
這是顧青衣唯一會做的菜,曲如松還記得她說過,只為他一個人做。
青衣,我懂,我都懂。
你希望我守著他,我就守著他。
多年前,柳慕言的師傅見到顧青衣時給她卜過一卦,卦象的譯文只給了兩句。
佛渡青衣顧,不見橋頭路。
命理曇花現,付清幾時緣。
那老頭臨走時還說,顧青衣這一世如果獨身,就能一世安穩。
是誰誤了誰,實在是說不清啊……
回程的車上,柳慕言看著那年代感十足的建築物漸漸隱沒在樹林裡,有些惆悵。不過令人吃驚的是,顧白是開車來的,黑色的保時捷卡宴。這讓柳慕言想起自己每天坐公車上下班的日子就心酸,雖然警局給他配了輛車,但是那車和顧白的保時捷完全沒有可比性好麼,小白的車好帥!
剛回到家,柳慕言就接到越陽的電話,遊子昕和賀鳴醒了。
不過,情況很不妙。總之越陽在電話裡說的有著沒落的,他只大概能聽出一個意思,賀鳴醒了之後蹦到遊子昕的病房去,被已經能動的遊子昕給砸出病房,雞飛狗跳……
“師兄,賀隊他們醒了。”
顧離辰正在檢查柳慕言脖子上的石頭,順便看他的眼睛,一臉認真,“嗯。”
柳慕言仰著臉看他,之前見到的那個和自己很像的人,他還是很介意,雖然知道就算問了師兄也不會說,有點喪氣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顧離辰見他嘟著嘴想事情,好笑的彈他額頭,再捏了捏臉。
“沒,什麼……”柳慕言摸摸自己的臉,撲在沙發上。
顧離辰挑眉,也撲過去咬了人一口後慢悠悠的往浴室走,“我洗個澡,老曲家呆幾天感覺人都要木了。”
“師兄。”
顧離辰拿著睡衣正要關上浴室門,就聽柳慕言喊他,雖然聲音很小,他還是聽見了。一手撐著門,笑道:“怎麼言言?要一起洗?來唄。”
柳慕言蹭的站起來,徑直走過去,捧住顧離辰的臉。顧離辰還在想,這小孩怎麼突然這麼大膽奔放了,柳慕言就給他出了個難題。
“師兄。”柳慕言憋足一口氣,他不能放鬆,因為真的很想知道,師兄有很多事情瞞著他他知道,但就這一件,使他骨子裡那些疑問不停的冒出來。如果這一次沒問成,下一次他大概沒有勇氣能問出來。
“嗯?”顧離辰有點危機感,小孩這模樣感覺像是要逼供啊。手一攬就想抱著柳慕言進浴室。
柳慕言一臉嚴肅的揪住顧離辰的衣襟,“師兄。”
顧離辰無奈,“好吧,言言你有什麼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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