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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靈驗。”敖景逸輕描淡寫,復又挑眉問道:“難道鳳王已知曉這法陣是如何邪用?”
鳳疏身困陣中卻毫無懼亂,眼神冰冷徹骨,道:“想來是你娘以血肉生魂設陣,衡帝原本命定無嗣,這法陣為他逆天改命遂得太子,強行逆天必遭誅譴,東海龍王身為守禦靈神首當其衝,衡帝也難逃其難,你們母子二人心機之深,手段之狠,不可謂不令人佩服。”
敖景逸謙謙一笑,“過獎,僅靠法陣與衡帝命格便能推出我們母子之計,鳳王也不可謂不令人佩服。”
“敖二太子又何必謙虛,這法陣須得靈力常年維持,想必這幾年你並不輕鬆罷。”
敖景逸點頭,作出無奈之色,“若不是鯉身靈力有限力不從心最後差點撐不下去,我也不會去躍龍門,不過龍族軀殼的確好用些。”
回想起那面如傅粉唇如塗朱的算命少年,鳳疏沉聲道:“不知是後宮哪位嬪妃有幸被引魂做了衡帝的太子?”
敖景逸擊掌讚道:“鳳王果然犀利,竟能看出太子前生是戀慕衡帝之人,不過可不是後宮妃子,而是衡帝的王弟。”回望不遠處衡帝寢殿,嘴角染上一抹快意之色:“冥冥之中自有天數!”
撥開層霧終見廬山,原來當初金離對東海龍王恨意始終不褪,從未放棄報復之心,龍族靈神由東西南北四海龍王輪流坐莊,待金離將腹中遺子撫養成人之後,那靈神恰好輪到東海龍王,他們母子二人潛入宮中竟發現衡帝與那東海龍王一樣兄弟亂。倫;舊怨心傷如潮水一般復湧而來,金離驚怒之下卻計上心來。
子嗣對人間帝王極為重要,衡帝命中無子,即位十年皇后才終於懷有身孕,可惜娩下卻是死胎,金離剔鱗設陣,將衡帝王弟生魂引出體內抹去記憶,再安入胎兒體中,活生生將一對兄弟戀人拆變為父子。誰知種因結果,這一世太子依舊戀上父王。
鳳疏抬眼直視敖景逸,凜然道:“逆天,謀命,亂倫,加之東海龍王即將歷劫,離位之時魂靈最弱,合起來的天譴誅難已足夠讓他魂飛魄散,你們母子真真下了一盤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棋。”
“可不是,況且大家只會以為我父王歷劫去了,誰能料到他誅遭天譴再無歸位之日?”他伸手摺下一枝夜蘭,屈指彈飛花瓣尖一滴露水,笑道:“二十年對於天庭之人不過彈指一瞬,除開龍鳳兩族靈神,還有誰會對在位幾十年的區區凡人皇帝上心?況且鳳族靈神也早已為我所用。”
鳳疏眸光一瞬,“綠衣?”
話音未落,廊柱陰影處轉出一位綠裳仕女,執柄秋水長劍,尚未出鞘便透殺意,綠衣恭敬一笑,盈盈萬福,眼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戰慄興奮:“奴婢參見王上。”
鳳疏道:“你們母子設計之深,竟將本王也算計在內,綠衣刺殺本王之心不死,若是本王今日命喪於此,涅槃之火必將一切焚燬,即使有朝一日有人發現龍王遭受天譴魂飛魄散,也調查不到絲毫證據,敖景逸,本王猜得可對?”
敖景逸嘖嘖搖頭,擊掌讚道:“景逸簡直有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之感!”
鳳疏倒顯得難得地平靜,穩聲續道:“既然本王乃是將死之人,那便問個明白,可是你告訴龜丞相衡帝昏睡不醒之事?”
“當然,否則以那老龜的眼界,如何能聯絡到守禦靈神之上,敖景白瘋瘋癲癲遊手好閒極不靠譜,而鳳族同有靈神,那老龜自然會去求你。”
“你藉口要本王送餘二下界陪你祭母,再用綠衣和太子做餌,將本王一步一步誘入套中,可是如此?”
敖景逸似笑非笑,“綠衣和太子不假,不過要餘大哥陪我祭母卻是真,鳳王莫要胡亂猜度我對餘大哥的一片真心。”
鳳疏聞言眸光微閃猶如風雪過境,續問,“此事可否牽連到敖景白?”
敖景逸應聲搖頭,“沒有。”
綠衣在一旁等地不耐,冷哼一聲,“二位可說完了?”話罷便抽劍出鞘,寶器如虹映地綠衣愈發狠厲決絕,她凌波踏步飛至池中,抵上鳳疏左胸,她居高臨下對池中的鳳疏微微一笑:“王上還記得麼?三百年前奴婢也是如此,可惜不敵王上法力高強,不過這次,奴婢會一寸一寸地將劍捅進去!”
綠衣話音未落,池邊涼亭頂上突然嘩啦一聲落下幾片瓦塊,而後有個不明物事重重摔進夜蘭叢中,沉悶地響聲唬地神經緊繃的三人皆是一震,綠衣抽劍返身,攜著凌厲風聲朝花叢中襲去,卻被敖景逸揮袖擋住。
敖景逸眉頭緊皺,神色凝重,一貫溫和的表情崩碎而落,咬牙切齒道:“餘大哥,你怎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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