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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疏見他還顧及口腹之事,幾乎要反怒為笑,餘二一口半個狼吞虎嚥,也不顧天風灌進嘴巴,一邊繼續趕路一邊將油紙包遞出:“素的!”
晾了半天不見有人接手,餘二回頭一看,鳳疏正垂眼盯著包子,神色莫名,餘二疑惑問道:“不吃?”
鳳疏淡淡拒道,“不用。”
餘二撇撇嘴倒也不勉強,自然地將那菜包子塞到口中,他不愛吃素,砸吧著嘴面露遺憾之色。
他們一路向南尋去,足底山川溪澗連綿越過,似乎離那鱗片越來越近,餘二也漸漸能清晰地抓住那絲微妙感覺,二人猶如順藤摸瓜一番,最後降落於一處山谷之前。
鳳疏望向谷內,道:“確定在這?”
餘二眯了眯眼,“應該錯不了。”
鳳疏冷笑一聲道:“這是蛇族峽谷,左翼鳳將已經搜過三遍,皆無所獲!”
餘二一愣,蛇族峽谷,這不正是敖景逸所說的鳳疏誅殺親妹的地方,也是鳳澶生父蛇王的老巢,他看向鳳疏,後者只是沉靜打量周遭景色,幽深黑瞳並無波動,又或是隱藏太深不得而知,餘二拔腿便往谷內行去,“不對,應該就在這裡。”
那峽谷兩邊巔峰猶如插屏,高嶺陡崖上生藤蘿陰蘭,遮天蔽日,樹影暗蔭幾乎似鬼魅一般。有道是山前日暖,峽內風寒,峽谷之內靜謐無聲鴉雀不鳴,陰寒之氣從腳心幽幽漫至全身,餘二忍住寒噤罵道:“什麼邪地!”
鳳疏道:“蛇性喜陰溼,這谷內一向如此。”
餘二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憂心道:“小鳥兒膽小,不知它禁得住不。”
鳳疏隨著餘二深入谷中,穩聲道:“鳳族世子不會如此沒用。”
餘二不以為然道:“管你什麼世子,它是剛出殼的小鳥,小孩害怕很正常。”說話之間已到了一處幽深溶洞之前,洞口猶如猛獸血盆大口挾灌陰風呼嘯,唯砌有七星祭臺一處,餘二爬上祭臺,舉目四望洞內一目瞭然,哪裡有可藏人之處?
“此處乃是蛇族祖祭之地。”鳳疏道,突覺背後生風一物偷襲而來,回身揮袖擊開,那物落地盤桓而起,竟是一隻白眉蝮蛇,那蝮蛇眼含怨恨口露毒牙,陰惻惻道:“鳳王上次大駕光臨谷中,便取了我族王上性命,如今又弄丟了蛇族世子,還派兵將大肆搜尋蛇谷,害我族人四處遁匿,新仇舊怨真是不共戴天!”
鳳疏冷冷盯著白眉老蛇:“鳳澶乃鳳族世子,與你蛇族無半點干係。”
那老蛇狠狠吐信:“世子乃我族蛇王親生之子,若不是鳳王你弒我族王強搶而去,又怎會被你那異心婢女帶走不知所蹤?”
鳳疏挑眉問道:“鳳澶不在你這?”
那老蛇突然仰天大笑,笑出一顆濁淚:“老朽倒希望世子在這!”老蛇怨毒的雙眼鎖住鳳疏,一字一句誓道:“老朽會將它藏地密密實實,再撫育養它,傳它技法,教導它有朝一日手刃殺親仇人!”
那老蛇神態逼真,矢口否認鳳澶在此,擺出一副進攻姿態,蛇首高高仰起露出毒牙,眼中閃著為主報仇的嗜血光芒。左翼鳳將領鳳兵已將此地搜尋三遍仍無收穫,鳳疏一顆心隱隱下沉。
原本站在祭臺上的餘二突然重重跺了跺腳,復屈膝撅起屁股趴□去,幾乎將臉平貼於檯面之上,抬頭對鳳疏道:“奇怪,這臺子是實心的,可我怎麼感覺鱗片在下面?”
鳳疏一凜,飛身躍上,餘二原本以為他會一掌將祭臺拍裂,誰知鳳疏一把扯住餘二,貼進耳邊交待一句:“閉眼!”便遁地而入。
餘二身子一沉,眼前一片黑暗,沉重的壓迫感幾乎將五臟六腑擠成一團,幾乎連喘氣的空隙也沒,耳邊聽到鳳疏問道:“定心屏氣,還能感應地到龍鱗麼?”
微涼地氣息拂過耳廓,激地餘二靈臺稍明,他按指示屏住呼吸,引著二人朝龍鱗方向探去,遁地的感覺猶如漫步於虛空之中無依無靠,餘二下意識揪住身邊那人,幾乎要將胸口憋炸,眼前金花亂飛之時,突然周身壓迫一輕。
鳳疏右手輕擊響指,一道仙火燃起將這石壁腹內的甬道照亮,餘二大口大口吸氣,他不會遁地之術,猶如在窒息而死的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抬眼怒瞪罵道:“浪,你想害死老子啊?”誰知鼻尖差點撞上鳳疏近在咫尺的臉頰。
餘二方才發覺自己正如那攀緣藤一般緊緊扒在鳳疏胸前,姿態其慫無比,他訕訕鬆手,只覺尷尬不已,鳳疏移開目光看清這石內甬道,面色突然一凝,飛身急急朝深處掠去。
這甬道由法力施鑿而成,應是蛇族密地,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