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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掃視敖景白那張欠抽的臉,冷冷一笑:“倒不是不可,定海石的靈力不遜於觀塵,若能以它交換,看在與你總角之誼份上,本王倒不介意折上觀塵的千年氣澤。”
敖景白頓時被一口氣噎住,俯身半天才順過氣來,瞪瞪桃花眼,氣急敗壞道:“我沒聽錯罷,鳳疏你開玩笑?把定海石借你?東海浪嘯不平,我那龍宮就得塌成渣渣,不幹!”
“那便愛莫能助。”
敖景白絲絲倒吸口涼氣,桃花眼中似乎氣出了粼粼波光,“鳳疏,你……”回頭看了看身邊敖景逸,緩緩出了一口長氣,一字一句咬牙道:“容我再考慮考慮。”
鳳疏點頭應允,微微垂目見餘二衣裳下襬還沾溼著水漬,想起窗外是如何將下一場雨得,面色不由冷上三分,瞟一眼敖景白平聲道:“敖大太子要在這裡考慮?”
敖景白只能擺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磨牙冷哼一聲,拉上敖景逸拂袖而去,敖景逸被大力扯動之□形微晃,回頭深深掃視一眼餘二,客氣道上一句:“餘大哥,告辭。”
眼看著就要不歡而散,餘二慌忙追送上去,口中急道:“怎就走了?”敖景白眼角一擰,挑眉尖聲細氣地說:“趕著回去抱著我家石頭掂量掂量,這話都說明白了,不走?留下來看你們親熱?我倒想啊!可有人不肯啊!”
……餘二麵皮騰地蒸起熱意,幾乎被自己口水嗆死,虎聲道:“胡說什麼!你們先別急著走,我再去說說,看看能不能通融下。”
敖景白扯扯嘴角正欲風涼,卻聽敖景逸道:“餘大哥,好意心領,不必費心,觀塵與鳳王自身也有用處,君子不奪人所愛,除非用龍族聖物交換,再三去說也只是失顏面…”他說話時目光閃爍,又勉力維著臉上的平靜,擺手制住餘二後言,眼中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餘二愣愣地看著一金一白人影遠去,涼風徐徐吹來,吹不平翻騰心緒,龍族的定海石鎮守東海,保四海安寧風調雨順,的確不是能隨意交換的物事,但觀塵鏡對如今的鳳疏又大有用處…兩處彷彿天平一般難以權衡,敖景逸的神色最終好似千斤重石,壓得他定下個決心,旋身便回房去。
他根本不敢去看那雙寒星似的眸子,只一鼓作氣行到那人面前,趁著心勁緊握上方才沒敢摸的手面,微涼的溫度卻彷彿能灼燙到心底,聽見自己硬著頭皮磕磕巴巴道:“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但我並不嫌棄你大頭小身,你若將鏡子借給景逸……,我,我能照…照顧你…誰敢笑話你我便抽誰,必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委屈…”
這番已是餘二能說出最為直白的終身之言,縱使鳳疏要花幾百上千年才能恢復,他也等得守得,強抑著臉上的熱度等了半響,不見動靜疑惑抬頭,只見鳳疏任由他拉著手,面若平湖,神若止水,一番肺腑之言好似拈石打水漂時用力過猛扔到對岸,連水花也沒濺出一朵。
良久,鳳疏方道:“你對敖景逸,果真上心。”一句話說的極為平緩,似是問句,又像是陳述,但眼中寒潮之意卻讓餘二心中驀然一個咯噔,可惜又不願就這麼死心放棄,嚥了嚥唾沫,續道:“他現在什麼都記不得,好歹兄弟一場,我不願見他稀裡糊塗,你若肯借,我,我替你做什麼都成!”
“可否聽過四個字,叫難得糊塗?”鳳疏不動聲色將手抽回來,冷聲續道:“敖景逸先前不僅與我結怨,弒父之行也已被敖景白知悉,他恢復記憶之時,便是他們兄弟反目之日。”
清冷聲音擲地有聲,彷彿一盆涼水兜頭而下,澆得五臟六腑通透冰涼,餘二原本強鼓的底氣猶如皮球一般嘶嘶癟漏,一心只想敖景逸尋回前塵,卻忘記了這茬,老龍王畢竟是敖景白生父,被景逸母子二人設局弒殺,對敖景白而言,怎能輕易原諒敖景逸?敖景逸不想起前塵還好,若是想起了,免不了……一盤棋進退維谷,前著後著,皆有敗。
鳳疏見他神色變幻,形容木愣,哼笑一聲道:“你對他倒真一往情深,如此急著要他恢復記憶,是生怕敖景逸忘了對你的戀慕之意罷。”
餘二根本沒料到鳳疏會如此說,愣神半天才琢磨回味道,小眼一瞪,急聲道:“你胡說什麼!”
鳳疏見他反應如此激烈,強抑至今的怒氣終耐不住,眼角眉梢如掛冰霜,冷聲笑道:“胡說?那,誆你入龍泉我與敖景逸都有份,為何你依舊當他是兄弟,卻把我與澶兒拒之門外?”
“因為……”餘二彷彿凍住了,張了張嘴不知如何解釋,半空中突然傳來鳳鳴之音,抬首極目,鳳族儀隊簇擁著一架青鸞輦車駛來,原以為是王母去而復返,待到近前,發現卻是左右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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