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八千里。
男人在沉睡了一天一夜後終於甦醒過來。
男人醒來的時候正好是易初安的休息時間,他將床讓給男人,自個兒像陪床似的趴伏在床邊就這麼睡著了。男人醒來後發現身邊有人,第一反應是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把掐住被他動作驚醒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易初安的脖子,一個翻身將易初安死死按在床上。
“你是什麼人?這是哪裡?”低沉帶有磁性的好聽聲音在易初安耳邊響起,男人暗金色的瞳眸死死盯住易初安睡得有些迷糊的臉,妄圖從易初安臉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易初安那張疤痕交錯的臉讓男人愣了下,掐著易初安脖子的手卻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易初安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奈何他的脖子被死死掐住,發出聲音都很困難,更別提說話了。他兩眼一陣發黑,不知是被掐的還是氣的,他還真是救了個白眼狼,剛醒過來就要殺他。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把這種災星惹回來!
男人很快發現易初安沒什麼危害性也沒有敵意,他掐著對方的脖子對方也沒辦法說話,他鬆開手坐起身,眼睛依舊盯著易初安的臉,沒有半點移開的意思。
易初安捂著脖子從床上坐起來,咳個不停,邊咳邊狠狠瞪了一眼醒過來的男人。
過了好一會兒,他喉嚨終於覺得舒服了些,這才沒好氣地開口回答男人的問題:“這裡是垃圾星,你所在的救生艙正好掉在這附近,我就把你救回來了。”
“名字?”按照易初安的說法,他應該是男人的救命恩人,當然實際上確實也是,男人怎麼也應該感謝一下他。但是男人的思想完全不可以用常理來推斷,他完全沒有感謝易初安的意思,順著易初安的回家繼續問下去。
“易初安。”忍耐,要忍耐,現在先回答了等會兒才好開口問他想問的事情。
“幹什麼的?”
“……”這傢伙以前該不會是做警察的吧,怎麼有一種犯罪嫌疑人被審訊的感覺?從男人醒來,易初安不爽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他救個人回來是來給自己添堵的嗎?易初安有那麼一瞬間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想把男人從他家裡扔出去。
“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太多了嗎?”易初安覺得被掐過的喉嚨還是有些不太舒服,起身到櫃子旁倒了一杯水潤潤喉嚨,“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又是掐脖子又是跟審犯人似的!”
“感謝的前提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男人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易初安,將他的一舉一動全部收於眼底。
“你!”易初安“砰”的一聲將杯子重重放在櫃子上,怒氣衝衝轉過身瞪視著男人。要不是這個男人,他也不會和“狼頭”的老大結下死仇,到頭來這個男人竟然還懷疑他將他當成別有用心的壞人,他絕對是撿回家了一頭白眼狼!
“救生艙從內部開啟容易,外部想要破壞則困難的多,你一個沒什麼力量的人是怎麼把我從船艙里弄出來然後搬到這裡?”男人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易初安,超過一米九的個子所帶來的巨大壓迫感讓易初安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直到腳碰到背後的櫃子,退無可退。
易初安受不了壓力移開原本和男人對視的雙眼,語氣開始暴躁起來:“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是我救了你?既然如此就請你立刻離開,這裡是我家,你的死活與我無關!”
易初安的這個動作看在男人眼裡卻成了心虛的表現,男人抬手捏著易初安的下巴,強迫易初安抬頭看著他。
“我以為,你應該有問題要問我。”男人的這句話說得很慢,話裡頭的意思卻讓易初安心驚肉跳。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他有問題要問?他真表現得這麼明顯?既然早就被看穿了,他之前就應該先下手為強,在男人開口之前就先用問題把男人砸死。
易初安兩手抓住男人捏著他下巴的手,想要將其掰開解放自己的頭,奈何男人的手就如同鋼鐵般紋絲不動,仍由他怎麼努力都在白費功夫。力量上的巨大差距讓他終於明白男人為何會如此懷疑他,他在男人面前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
真要給男人解釋當時發生的事情嗎?不行,當然不行!易初安一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會想起他著魔般的舉動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以男人這種莫測的心思,一旦他開始解釋,難保不被看出其中刻意隱瞞的東西。
等等,他為什麼就要順著男人的思路來?
易初安突然醒悟過來,他自男人醒後就一直被男人牽著思路走,從最開始就陷入誤區中。
“我確實有問題要問你。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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