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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有什麼不妥嗎?」看到少爺滿臉狐疑的瞪著海因,那位僕人臉上陪笑,出口詢問。
大少爺並沒有理會他,兩步轉到海因的身後,眼瞳一縮,指著海因的背部,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僕人好奇的往後一看,手中鞭子落地,呆楞在原地。「金……金色翅膀……」
「不是隻有聖者大人才會有金色翅膀嗎?怎麼連這傢伙身上也有!」大少爺一個情緒激動,揪著僕人的領子大叫,那個僕人也被震驚了,嘴一張一合也說不出個合理的理由來。
「或……或許只是紋身……」久久,僕人才硬著頭皮這麼說。但是看著崩開的傷口處,那金色紋路沒有斷也沒有裂,而是在傷口裡那血紅的肉上沁出金色光澤來,說是紋身也太牽強。
大少爺混亂了,身為皇親國戚,他可不像那些鄉下野夫只知道金色翅膀長在聖者背後,他還知道金色翅膀是一股能量附著在聖者身上,是聖者可以淨化陰靈的體現,且世界上唯獨一人擁有。
「我……我做了什麼?我做……唔!」僕人驚恐之時,忽然口鼻被大少爺給捂住,不讓出聲。大少爺冷冷威脅:「你敢將今天看見的說出去,我們兩個都會沒命!懂嗎!」
僕人慌張的點頭,大少爺又下了命令:「脫!」
僕人不敢不從,而他也知道大少爺的用意,連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給脫下來,掛在海因的背後擋住那片沁在血肉中的金色紋路。
「眾人都知道聖者大人已經跟騎士團前往北方,我們早上親眼送他們離開,其餘的我們什麼也不知道。父親他讓我去幫忙整頓難民,而我也去了,你一直跟在我身邊,牢獄什麼的從沒有來過,懂?」
僕人連連點頭,又不安的問:「那個獄卒……」
「塞點錢讓他閉嘴!」
看著那位大少爺與僕人急匆匆的離開,仍被吊在原地的海因不明所以然,只知道自己背上的金色紋路不凡,連貴族都能震撼。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背上的金紋是一雙翅膀,以往在水面倒影上是有留意到金色痕跡,但沒有鏡子他也不曾好奇過背上的紋路長什麼樣子,反正不礙手礙腳就行。
入夜,天色越來越暗,寒氣從地底冒上來,無法動彈的海因感覺到身體的熱度開始流失,吐氣時噴出白霧,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
他緊皺著眉,雙眼一閉上,那撲天蓋地的白色就壓向自己,大口呼吸,卻越來越困難,肺部好似被結凍又好似火燒,疼痛不已。四肢已經凍的沒什麼知覺,被吊著血液往下衝,雙手扣在頭頂以上,連簡單的彎曲動作都艱難,彷佛指關節已經生鏽。
恍惚之中,海因快要分不出夢境與現實,眼前一片蒼白空無,身體冷的直髮顫,四肢逐漸失去知覺,彷佛被冰蛇給纏繞著,慢慢的朝心臟爬來。
清晰的感覺身體一點一滴的在被白色妖魔給蠶食,頭痛欲裂,海因痛苦的發出一聲呻吟,吊著手腕的練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卻傳不進海因的耳裡。
「等你追上來。」忽然間,熟悉又顯得陌生的聲音流過心頭,海因微微睜開眼,儘管眼前還是一片壓迫性十足的蒼白,但又好像什麼不一樣了。
對了,他有任務在身,不能……不能死在這裡!
「威格爾……」失血再加上沒有進水,海因幾乎發不出聲音,但嘴唇間吐出的名字,卻讓他冰冷的身軀溫暖許多,最少他仍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兩天之後,公爵閣下總算撥出一點時間,這才記起了還在牢裡的海因。
他回到書房的途中,忽然看見自己兩天不見得大兒子正鬼鬼祟祟的從他書房內出來,他眉頭一皺,當場將人抓住。
「你在這裡做什麼?」公爵閣下面色不善的問。
對於這個在危險時期不去幫忙還四處亂晃的兒子,他已經快要沒什麼耐心。偏偏他的母親又非常的保護他,公爵閣下實在懶得跟自己護子的妻子爭論什麼,恨不得眼不見為淨。
「父親,呵呵,我只是來查點資料,沒什麼事。」大少爺連忙擺手,看自己父親臉上的不耐,說:「父親政務繁忙,我不打擾了。」
看著大兒子急忙溜走的背影,公爵閣下滿心的疑惑,走入書房內,就見自己桌面上全是厚重的書本跟紙張,亂成一團。
深深的皺眉,兒子這用過就亂扔不收的習慣真的得好好管教管教。公爵閣下走到桌前正要收拾兒子弄出來的髒亂,忽然眼神一凝。
所有的書本翻開的內容都是關於聖者大人的金紋,攤開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