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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我的父母親,而非電視機裡心憂天下的人類楷模。
醒來之後就是和現在這些人在一起了,那時還被關押在城裡的某個地方。我身上受了一些輕傷,據說是被高壓的鐳射束波及到的。我見傷口都結了痂,也沒有中毒的樣子,也就由著它去。今天早晨突然有人過來,把我們這些個人統統揪上這輛汽車,然後就是一路顛簸至今。
聽這幾位車友兼囚友的經歷,大抵和我的差不多,隆隆爆炸聲中不知怎麼被打暈了,然後就被抓了來。過程懵懵懂懂,都說不太清。有關戰爭的現況,更是無從談起。
但小道訊息多少是有的,比如這次的入侵者大規模地殺人,比如他們把所有城市都燒了個遍,比如他們……
“再過半個小時就到目的地了,有幾句話要交代你們。”
最靠近駕駛座的那個青年突然開了口。我記得他說過自己叫阿龍,穿了件黃色外套,看起來蠻瘦的,臉倒是很乾淨。
他並不是我們這群囚徒中的一員,早晨上了車就看見他已經坐在現在的位置上。現在聽他的口氣,似乎他是那邊的人?
我突然很惡俗地想象了一下,應該叫他“人”奸嗎?
其他人心思和我差不多,齊齊抬頭盯著他,眼神中顯然都帶了幾分鄙夷和厭惡,但也不至於電視裡演的那樣會拍案而起破口大罵什麼的。
當你真正面對叛徒的時候心中並沒那麼多的憤怒,因為你沒有自信,沒有精力,甚至沒有資格──成為俘虜首先就沒有什麼說話權了。
在這做夢一樣的幾個月裡,我想所有的人類都已經呆滯了。號稱天下無敵的戰機坦克,號稱堅不可摧的導彈防禦,在那些密集的鐳射炮之前轟然倒塌。隨之破碎的,還有全人類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志。
阿龍看了我們一會,下決心似的開了口:“我就直說吧,我們的目的地是軍營。”
自古入營無善事,天外異種的軍營,呵呵。
阿龍輕咳了聲:“你們需要做的,是今晚上服侍他們。”
服侍?我腦中閃過多年前的某場戰爭,這不是個好字眼,此刻聽起來更顯荒謬。
明白人還是有幾個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我對面的發呆男更是脫口而呼:“你是說要我們給那些怪物當軍妓?”
一片死寂。
這個事實說出來不僅僅是噁心,更是詭異。聽聞過現實中有些人喜歡搞什麼人shou交,但至少那些動物體內流的血液還是紅色的;現在要讓我們和一些壓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做這樣一件事情,我實在想不出能有什麼類似的比喻,只能說,老天的這個玩笑還真是開大了。
換位思考一下,那些天外來客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就會有、就敢有這份興致。
阿龍肯定是看清楚我們的表情了,卻當作沒看見,又說:“都那麼久了,你們多少知道他們吧?”
他口中的“他們”是指圖尤人,也就是這些從天而降的太空入侵者。我確實是見過他們的模樣。在我印象中,他們總體而言就像是渾身塗滿了油漆的人類──外表上看起來和地球人毫無異樣,只不過他們有墨綠色的面板和暗紅的瞳孔。
據說圖尤人和地球人的基因相似度無限趨近100%,在身體結構和行為習慣上幾乎一模一樣。
這讓人難以置信──一個幾千光年以外的生命系統會有著和地球高度相似的發展歷程,這究竟是造物主的遊戲之筆還是其中另有玄機?
據說,連他們自己都為此驚詫不已,並且全力研究著。
“其實,不要把他們想成是天上來的,只當作是非洲哪個原始叢林部落的話,就不會那麼奇怪了。”阿龍輕鬆地擺擺手,笑了一笑說,“而且我聽他們說,地球早期的生命體是他們的祖先無心插柳留下的,我們和他們其實也算是遠方血親吧,哈哈……”
他是想竭力緩和氣氛的,可惜那笑容裡的強作歡顏太過明顯。
阿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遞給身邊最近的人:“你們分著吃了它吧,一人一顆。”
“這是什麼藥?”肯定不是好東西,是女人的話,會懷疑這是避孕藥吧。
“別擔心,只是輕度興奮劑……你們今晚……還是吃一些吧。”他淡淡地說。
近旁的一個男人忽然就不自主地發起抖來,低聲嗚咽著:“我要去死,讓我去死好了……”
車廂裡忽地就陷入了莫名的絕望,只有那個男人的低泣聲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折磨著每個人的聽覺神經。
“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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