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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裡的塞子。
“這是圖尤人的智慧翻譯器,塞到耳朵裡就能聽懂他們說的話了。”
“呵,好小的同聲翻譯。”心情鬆弛,我開起了玩笑。
“不過電量有限,大概只能堅持五十個小時左右,所以省著點用。”他又叮囑了一聲。我點點頭,把東西收進衣袋。其他人都如同乍遇赦免的死刑犯樂得不能自已,倒是沒被人看見阿龍給我開的小灶。
“多保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準備走了。
知道在此一別,這茫茫人海中可能再也見不到,從此陌路參商。看著這張清秀的臉這兩天為了我差點賠進命去,說不留戀是假的,寡情如我亦有不捨,只能嘆一聲這場交集三生有幸。
生計艱辛,惟有自重。
這份喜悅沒有持續很久。
相似的場景又一次出現,顛簸、壓抑、煩躁不安。靜謐的車廂裡有著十幾個小世界。三天過去了,這些和我一起來的人,好像還是剛見面一樣陌生和防備。人類似乎真的到了應該被清洗一次的時候,即便到了這樣的危急關頭,依然是自掃門前雪,不知團結為何物。
這樣看起來阿龍真的可算是如今這世道里難得的好人。萍水相逢便會為了我豁出命去,這份交情當真貴比赤金。
枯燥的旅程更加漫長,無聊之餘只能不停地回想這幾天的事。幾次在很危險的關頭急剎車,總算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雖然大老爺們說這話有點奇怪,但是男人已經被擺到了女人的位置上,這不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事。
阿龍給的訊息只能說非常模糊。這樣的狀況下任何事情都會發生,不外乎變好或者變壞。但按照常理來說,比如科學家發現了某種生物新的體徵,按照慣例會觀察一段時間,不會在短期內有什麼大動作。以此類推,我們確實不會被貿貿然地充作軍妓──很可能是關到某個研究所,像小白鼠一樣生活一段時間。
這應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少在這期間可以進一步想辦法,並不是毫無機會可言。
我想著想著,不禁自嘲,耀武揚威幾千年,一朝淪為囚下囚。經歷亡國之痛的祖先應該也是這種心態吧,日光之下看不到希望,活著便是受苦受辱,好在以前的人更加堅強些。相比現在的情形,那時的苦難只是小兒科,終究還是熬了過來,把血脈傳承到今日。
身邊的人微微起了點騷動,我這才回過神,發現車子停了下來。
坐在駕駛室的共有三個人,其中兩個繞過來開啟了後門。透過車門可以看見外面依然是一片荒蕪,並不是到了什麼基地的樣子。
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停下來?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願不要節外生枝。
那兩個士兵朝我們掃了一圈,點中三個人示意他們下車,其中一個正是我身邊的一個。被點中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遲疑著不願下車。一個兵比了比手中的武器,三個人這才不情不願地爬了出去。他們一下車,車門立刻又被關上,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原本有些放鬆的心情此時又緊張起來。直覺地知道他們被拉出去不會有什麼好事。看了眼駕駛室,還是隻有一個人在守著車,那兩個人並沒有回來。
“難道說他們被……被……”雙胞胎之一結結巴巴地說。
“你見過兩個玩三個的?就不怕人跑了?”黃髮惡聲惡氣地說。
其實我也這麼想,雖說是俘虜但至少也是三個大男人,這麼好的逃跑機會是絕不會錯過的。若真的是那兩個兵忍不住想要發洩一下,找一個人出去才合理,何必拉三個人出去自找麻煩?還是說這些外星人癖好不同?
時間在這種惴惴不安裡一分一秒地流失,等待的時間裡只聽見駕駛室那位仁兄還在對著通訊器大聲地聒噪。大約一個小時之後,車子再次開動了。車廂裡多了兩個人,正是那兩個士兵。而那三個被帶出去的人,沒有回來。
於是所有人一下子慌了,雙胞胎又開始啜泣起來,他們該不是認為那三人被先奸後殺了吧?黃髮一直嘴裡罵罵咧咧,但顯然也沒有什麼辦法。其他人雖然沒表現得那麼明顯,但是看得出都很緊張。
或者完全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可能就是分配關押,把我們這些人拆分到不同的地方關著。因為他們挑人的時候相當隨意,是誰不重要,主要是湊人數。
我當時只是這麼猜測,也並沒有多少把握。但是當幾個小時後這種情況再一次出現時,我想我是很不幸猜對了。
這次中獎的是那位教徒和和雙胞胎,起先兵士看中了雙胞胎裡面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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