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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出些什麼名堂呢?
無處可去,只得漫無目標地閒逛。不甚明朗的下弦月天,就只得這條馬路尚可辨認,便一直順著馬路朝前走。忽而想起這路的盡頭是那繈褓中的奧荷城,也是能看見親人墓地的城市。
懷著看看也好的心思,就這麼一路走來了。
五月的天,說熱不熱,說冷不冷,半夜結起了露水,粘在身上,衣服都是要溼不溼,怪不舒服。也不知是什麼花的香混著涼意吸進鼻子,火辣辣地就打了個大噴嚏。
現在差不多是凌晨3點,我看著天上的那輪孤零零的下弦眉想。天亮以後還不知道怎樣呢,也許就像伊桑說的,會被人抓野狗一樣的圍捕回去。
就在這麼想的時候,抓人的就來了。
身後打亮了一陣強光,回頭去看是一片耀目的白,什麼也看不見。下意識地伸手遮住眼睛,我朝路邊退去,一腳踩進了水潭。
手腕一疼,脖頸一緊,我的身體非常流暢地順著來人的動作貼過去,莫名的默契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坐進駕駛室,我打量了四周,依舊是髒兮兮的亂七八糟,也不知這主人如何倉促地就跳進車子趕了出來。
那人蹬蹬蹬地繞過車前蓋,刷地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撲通一聲坐到駕駛位置上。
啟動,掉頭,加速,車子飛一般竄出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好像演練過無數遍一樣。
我瞥了他一眼,臉上破皮之處胡亂貼了幾張膠帶,顴骨腫的老高,淤青在他臉上倒是不太明顯,只是襯得他的臉更加黑了。
“怎麼,後悔了?趕我走虧大了吧?賣給別人的話,至少還能拿回些本錢呢。”我學著他慣有的口吻說著風涼話。
臉皮撕破到這個份上,無須禁忌,亦無避諱,什麼話最能傷人,自然而然地便脫口而出。
也是奇怪,為什麼每一次離家,都能被他找到。
他一言不發地開車,眼睛盯著前方的路,抓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盡顯,還有那一聲高過一聲的粗重鼻息,無一不在預示著這座火山爆發的臨界。
“盧睿,你知道麼,我真想就這麼掐死你!”他強壓怒火,咬牙切齒地說。
“謝謝。”差不多料定了今晚能回去睡個好覺,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劣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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