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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果然是昨晚虜走元觴之人。裴德瞄了一眼,淚痣就是在右方。
醫仙正要說什麼,突然皺起眉頭,以衣袖捂住鼻子,一指裴德,含糊地說:“臭死了!快把他趕出去!”
黃悅愣了:“剛剛才仔細在水裡洗過的——”
裴德要飆淚了,明明跟黃鼠狼在一起,臭的卻是我嗎???!!!
幸好醫仙一瞪眼:“這股庸醫之臭氣,水怎麼洗得掉?!黃悅,你既然回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現在也不必多說,先把他帶到藥書庫去,好好讀上數日,免得臭氣熏天!”
黃悅沒口子地稱是,拉了裴德一溜煙跑了。
藥書庫是湖邊的小閣樓,裴德悽悽切切地站到了門口。黃悅在安慰他,不管怎麼說,藥書庫裡是古往今來的藥典,讀了對你的職業生涯有益無害。可裴德心想,自己已經是醫仙認證的庸醫了,這輩子怕也沒有職業生涯了。
等心情平復了些,他才想起重要問題來,不是要他帶黃悅來換元觴麼,怎麼沒見到醫仙提這事。
黃悅認為這是好事,指不定醫仙正在治療元觴呢,治好了自然還他。裴德覺得他想得太樂觀了,當然了,醫仙沒有追究它偷方子的事情,它正高興得搖著尾巴撒歡呢。
裴德估計此時就算醫仙給它一碗鶴頂紅,它也會覺得這是為了讓它投個好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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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沒勁。。。
感冒兄,春節完了,你快些回去吧。。。。
一壺論妖 三 元宵節快樂~~
醫書艱深,又兼許多醫理聞所未聞,裴德苦讀到眼澀頭暈,直到黃悅為他掌燈,才發覺已經是黃昏時分。
裴德揉揉眼,腹中飢渴,才想起這醫仙的地盤,不知有吃的沒有。黃悅一口就斷了他的念頭。他道,以前在此伺候醫仙,早上便是去林中尋松針上要墜不墜的晨露,苦苦候著,只得三滴,此乃日夜交替之餘粹,去汙散濁;日中便去蹲守山頂巨石,感午時精純之氣,修身鍛性;晚上最苦,浴皓月納清風,空心無我。此乃地仙三餐,不傷一命,不染一腥,實能去欲除念,以證大道。
黃悅自述,他堅守十數載,不曾一日中斷。
裴德聽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問道:“如此嚴苛的三餐你都堅持下來了,怎沒成仙?”
“我只不過在三餐之間習慣吃點零嘴。”黃悅惆悵萬千地說,“不多,每次一隻雞。”
“。。。”裴德想,橫亙在黃悅和成仙之間的,應該不是天劫,而是公雞、母雞和無數的小雞。
地仙三餐這種虛無縹緲的玩意,裴德可不曾指望能以此續命,他要吃飯。至於離開此地,自然只能靠黃悅。
他本以為對他這個決定,黃悅定然萬般贊成,卻未料黃悅看看漸晚的天色,露出為難的神色,表示醫仙日落則眠,現在已經休息了。如果不得到他的允許,黃悅不敢私下帶裴德離開。
他既然如此說,裴德也無法,只是晚間寒意乍起,他又冷又餓,黃悅看不過眼,化為巨大的黃鼠狼,將裴德裹起來,用皮毛溫暖他,這才昏昏睡去。
裴德是被寒冷弄醒的,醒來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榻上,縮成一團。舉目一看,黃悅趴在窗戶上,偷偷看著外面。
裴德湊過去,發現湖邊有條人影,影影綽綽,看不清楚。“誰?”
黃悅慌忙噓了一聲,小聲道:“是疫神,主天下疫病。”
“疫神為什麼來醫仙的地盤?來砸場子的?”
黃悅搖搖頭,正在這時,那人影向著這邊走近,裴德眼神好,越看那身影越眼熟,足夠近了,裴德也愣了,這疫神,不就是醫仙?!
他狐疑地看看黃悅,黃悅用手指點了一下臉頰,裴德這下子反應過來,眼前這人,雖然模樣跟醫仙毫無二般,唯獨淚痣在左眼下,多了幾分曖昧味道。
醫仙和疫神是雙生,黃悅在他耳畔說。這醫仙的書庫疫神進不來,放心吧。
雙生?
唔,大約這樣好的相貌,老天爺也要備個份才安心啊。
疫神站在窗外,似乎真不能進入,只冷冷看著這邊。過了一會,他一抬手,就像是要拂一拂額髮,地面卻閃動數圈微光,一個人安靜躺在地面上,元觴,是元觴!
裴德看看地面上的元觴,又看看窗外的疫神,他的表情,眉目,姿態,越看越跟記憶中的影像慢慢重合起來,裴德突然意識到到,不對,不對!!全搞錯了!!最開始帶走元觴的,不是醫仙,而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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