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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邢竹對房間的標準沒有要求,反正這段時間他都是和杜哲一起睡,一張床就夠了。
服務員把他們送進客房,就躬身離開了。
劉邢竹把杜哲抱起來輕輕放到大床上,才開始打量四周。正如服務員說的,這是一間單人房,牆上貼著鏤花桌布,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不是很寬敞的房間被一張圓形的雙人床佔去了大半面積,大床正對面的牆上掛著大尺寸的液晶電視,下面是一溜的栗色小櫃子,角落裡立著同色的大衣櫃,靠窗的位子擺著一張小桌子,小桌上擺著兩套杯具,旁邊的兩邊是舒服的靠背藤椅,還有一臺正在工作的飲水機。米色的窗簾掛著淡藍色的玻璃窗兩邊,露出外邊的美麗夜景。
這間客房在十樓,外邊就是寬大的馬路,離對面的大廈有好一段距離,雖然不一定能看到,但劉邢竹還是把窗簾放開,遮住了窗子。
回到床邊,劉邢竹看著眼神呆愣的杜哲,“阿哲,難受嗎?”
“熱……頭昏……”杜哲老實的回答著,一邊還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領,因為要參加同學會,他穿的是比較正式的兩件套的黑色西裝,還繫了領帶,勒得他有些透不過氣。
劉邢竹失笑,一邊幫他解開領帶一邊笑道:“難受也不知道自己解開。”
杜哲睜著眼睛看著他,大約過了一分多鐘,才開口說出幾個字,“……不禮貌……”
“還知道不禮貌啊,看來你也沒多醉。”劉邢竹愛極了杜哲現在的樣子,乖巧又遲鈍,真是可愛死了。
喝醉的人總是不肯承認自己醉了,杜哲也不例外,“……我沒醉!”臨了怕他不信還慎重地點了點頭,呆呆的,可愛極了。
“好,你沒醉,要不要喝點水?會舒服不少。”
“……好。”
劉邢竹起身倒了杯開水,又兌了些冷水,確定不燙口了,才慢慢給杜哲喂下。
等杜哲喝下水,劉邢竹到衛生間把毛巾用熱水燙了燙,擠幹,回到床邊給杜哲擦臉。
熱熱的毛巾貼在臉上很舒服,杜哲乖順地閉著眼睛讓他擦。
“看你的樣子也不能自己洗澡了,是要我幫你洗呢,還是擦擦身子就好?”怎麼樣都是他佔便宜。
杜哲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要洗澡。”
“那好,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讓服務員拿去清洗一下,不然明天穿的時候你肯定不舒服。”劉邢竹一邊說一邊到浴室裡放水。
把衣服口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好,換上了客房裡給客人準備的浴袍,劉邢竹打電話讓服務員來取衣服,付了清洗費和小費,讓他們明天早上送過來後,浴缸裡的水早已經蠻了,往微燙的水裡加了點薰衣草香薰精油— —酒店提供,要另外收費— —這才把杜哲抱進浴室,小心的放進浴缸,自己也跟著下了水。
把杜哲圈在懷裡,劉邢竹開始給他按摩,一邊還要努力控制自己的慾望,這不太容易,心上人赤·身·裸·體的在他懷裡,只要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不動心?但他自認自己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吃點豆腐還好,真要趁他酒醉“吃”了人,他還做不到。
杜哲享受著劉邢竹的服務,眯著眼睛在他懷裡打盹,淡淡的薰衣草香味聞起來很舒服,有助眠的效果。
怕泡久了杜哲難受,沒過多久,劉邢竹就把他抱出來了,擦乾了身子套上浴袍,直接塞進被窩裡。
說實話,他真的是鬆了口氣。
跟著上了床,劉邢竹還不想睡,他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他的酒量好,雖然不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但幾杯白酒加上幾瓶啤酒,還是難不倒他的。
幫杜哲掖好被角,他抓起床頭的遙控器,開了液晶電視,把聲音調到最小,確定不會吵到杜哲後,靠著床頭看了起來。
客房裡開著中央空調,溫度不高不低,對醒著的人來說非常合適,但人睡著後,新陳代謝減緩,血流速度會變慢,體溫也跟著下降,於是睡眠中的杜哲覺得冷了,在旁邊有個溫暖的發熱體的情況下,他很自然的向發熱體靠近。
劉邢竹低頭看了看抱著他的腰,枕在他腿上睡的舒服的杜哲,把有些下滑的薄被拉上來,為他蓋好。
天越來越晚,房間裡只有一盞床頭燈孤零零地亮著,樓下KTV的音樂不時從緊閉的門窗外傳來,配著電視的聲音,有點擾人。
懷中的人動了動,一聲低啞的呻吟響起,劉邢竹在第一時間給予回應,“醒了?”
杜哲是被渴醒的,嗓子裡像著了火般,“水……”沙啞的嗓音不復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