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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聊本能地向後一退,又聽見暗希說:“可我不記得來過這裡。”
“你懂流雲文?”濼嬰好奇地湊上去。
喂,重點不在這裡。
暗希便用手指在牆上依著文字寫了一遍,果然筆鋒線條一模一樣,就連那一橫向下輕輕一折,也是下意識地一彎。
“果然是你寫的。”濼嬰看著暗希,露出疑惑的神色,“可是這裡是挖在岩層裡的洞穴,雖然看上去有七八年沒人住的樣子,可實際上,可能有幾十年或者上百年的時間了,你怎麼可能會在巖壁上留下文字呢?”
暗希皺起眉,繼續看牆壁上刻的其他文字。
餘聊腦子一轉,便問:“小七,你可曾在碧城住過?”
暗希轉過身來,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就是有這樣一個書桌,窗子開在這裡,這裡是書櫃,那房子大廳在中間,四周是倚欄……”餘聊一邊將記憶中那個廢墟的樣子拼湊起來,一邊動手比劃。
暗希聽完搖搖頭,“不曾有印象。”
濼嬰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身來。
餘聊有些洩氣,不知道這小年輕到底是忘了還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與他的字跡一模一樣,便又說,“我在瀾莊看到一個廢棄的宅院,裡面看到了你的筆跡。”
“說不定真的有個人和你寫字一樣,你的字是誰教的?”濼嬰插入話來。
暗希臉色一變,似乎不想提起,濼嬰催促再三,才說:“是族內的三位大師,我的字集這三人所長,但與他們都不同。”
“哇,大少爺大少爺,教寫字都要三位先生。”濼嬰一下子叫起來。
“也就是說,你的字形很有自己的特點?”餘聊道。
暗希點點頭。
餘聊再道:“世事無常,勿放心上。”
“你說什麼?”暗希驀地激動起來,“你從何得知此話?”
餘聊道:“我在那個屋子裡撿了塊牌子,上面就寫著這幾個字,就是你的字跡。”
“不可能。”暗希的眉頭蹙得更緊。
“兩位,要不聽我講個故事?”濼嬰說道,看了一眼餘聊,然後將眼神定在暗希身上,“就且當個故事聽。”
☆、西區迷霧事件
濼嬰所說,是他當年去西方邊境時的所見所聞。
而這個故事的開始,要從學府說起。十年前,濼嬰在學府求學,那時他在懸壺間學習醫術,所學的,是有關於腦部受傷的恢復。
那段時間,有多個精神失常的人被送來就診。那些人乍一看和普通人無異,甚至思路清晰,對答如流。但是,他們的回憶卻完全錯亂,所描述的,是另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按他們所說,都是非常具體和生動,簡直如親身經歷。而他們的親人卻紛紛表示,從來沒有那樣的事。
濼嬰覺得非常奇怪,調查之下,才發現,這些人都是從西方邊境而來,並且都曾是西營的邊境軍。一碗斷頭湯下去,幾年經歷忘了精光,卻搖身一變,擁有了煥然一新的記憶。
西營邊境軍,暗希的先輩,記憶錯亂,聽到這裡,餘聊轉頭看著暗希。
為了追查此事的緣由,濼嬰這個十足的實踐者,親自去了一趟西方邊境。到達鼎城的時候,他在街市上遇到了一個自稱為明王轉世的男人,這個人也是說得有理有據,只是沒人信他。濼嬰當然也不相信。說到明王,那是三皇共治時期的三皇之一,也是崎氏的三將軍,凡世的第一名將。坊間傳聞他是被予帝逼得無奈,服毒自盡。濼嬰看過亙府的書籍,那書上將明王描寫得天上有地上無,氣勢凜然,風姿綽約,怎麼能和眼前那個邋里邋遢的傢伙相提並論。最重要的是,明王相貌出眾,這是公認的,而那傢伙長得實在不行。
濼嬰一下就認定,這是一個和懸壺間來救治的病人同樣的妄想者。他便打聽了一番他的事,得知他以前是山林衛,在巡山時,還幹些採集礦石的工作,一次從山裡出來,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濼嬰留了點心,又打聽了幾個那幾日也在山裡的石匠和礦工,有人說是看到有隊邊境軍往霧區方向去了。大約是七月初六那一天,霧區的霧氣特別奇怪。據說是形成了一個個翻卷的漩渦,中間透出綠色的光芒,似乎還隱隱約約顯現出了一座城池。約莫中午,霧區迅速蔓延,一下子吞沒了幾個山頭。跑得快的連忙逃離了濃霧,跑得慢的被捲入了霧氣中,後來再也沒有出來。
“這就是史書上所記載的西區迷霧事件。”濼嬰嘆了口氣,“有人說,是西方的門開了,也有人說,霧裡出現了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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