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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哥，你讓我查的我已經查過了，這人猶太裔，爺爺死在奧斯維辛，外公外婆在抗戰時的上海被中國人救助過，好像叔叔還加入了美國□，嬸嬸有1/2之一華人血統，據說祖上是當年的舊金山的華工，嬸嬸的父母還參加過芝加哥工人大罷工，絕對的根正苗紅啊……”

艾虎滔滔不絕，展昭忙把手機拿著離自己耳朵遠了一點，下意識的預防著電磁波上調製的口水噴薄而來，“哎呀媽呀人家一莫斯科大學的數學博士，26歲的教授，MAA（美國數學協會）的fellow，去哪兒不好啊，非得來萬里迢迢的來中國當一教書匠，這奏是當代的白求恩吶！您說說，一個外國人，毫無利己的動機，把中國大學的教育事業當作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

聽著這小子扯得越來越沒邊兒了，展昭臉上抽搐，心中翻騰，“艾虎你小子黨課上多了吧？我看他就是想挖牆腳的精神！”

白玉堂在知道展昭對Torran的評價之後，沒有完全理解挖牆腳的意思，十分不屑，“人家想要挖牆腳早就挖了，還用等到現在。人家現在是全心全意為中國人民服務，都遞交入籍申請了。”

入籍？身經百戰的展局長頓時大驚失色，艾虎這小子辦事也太不力了，這麼大動靜都沒告訴他？看看人家這策略，這行動，迅速得跟德軍閃電戰一樣啊。

“這人實力強勁，威脅巨大。我不得不動用作弊的手段了。我會讓出入境那邊特別稽核的。”展昭頗有點酸溜溜的說。

白玉堂有點急了，“你別這樣啊。Torran太有希望拿菲爾茲獎了【注5】，上一屆就差兩票而已。你想能出一箇中國籍猶太裔得主多帥啊，這麼些年老聽見美籍華裔科學家獲獎你就不鬱悶？”

展昭不鬱悶，他只是很心酸，導致大腦當機口不擇言，“又阿Q了吧你？你就為這個，出賣色相誘惑老情人來咱學校？”

白玉堂大怒。這人還黨員呢，思想怎麼這麼齷齪？“滾！老子是為了這ACM班！”

展昭不以為然，“不就是為了個競賽，至於嘛。你看人家數學奧賽也沒說專門兒去請個誰來教。”

“競賽？那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白玉堂對他的思想水平層次十分的無語，“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培養真正的大師。”

大師？“含淚勸告”的那種？展昭極其不屑，“所以你就挖來了你的老情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白玉堂在掀桌前反而異常平靜，“我最後告訴你一次，他真是老朋友。”頓了頓，“老情人另有其人”。

展昭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隨即又露出非常不以為然的表情，意思是，就那渣嘛，咱的爪下敗將，不堪一擊，早就被咱炮灰到太平洋那邊去了。白玉堂看著他，十分存心的補充了一句，“不是你見過的那個。”

展昭差點沒吐血。考，白教授，你這美國往事還挺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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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原型是上海交通大學電信學院ACM班

【注2】：指ACM…ICPC，國際大學生程式設計競賽，由美國計算機協會（ACM）主辦。

【注3】：ACM　memebership：美國計算機協會（ACM）的會員制度分為member，其中可以包括在校學生的student　member，然後根據其學術地位還可以劃分為senior　member，distinguished　member，和最高階ACM　fellow，相當於院士。但是比起我國的院士，以及IEEE（美國電氣與電子工程師協會）的fellow來說，ACM　fellow的甄選更加嚴格和難得，人數也更少。目前全世界有500多名ACM　fellow，其中有20位是華人。

【注4】：美國計算機協會頒佈的計算機領域最高階別的學術獎，有計算機界的諾貝爾獎的稱號。

【注5】：國際數學家大會四年一度頒發的學術獎，只頒給四十歲以下的青年數學家，有數學界的諾貝爾獎的稱號。

（2）

白玉堂認識Torran是在1997年9月的一天下午。那天多變數微積分課下課後，他收拾好了書包，正準備離開教室，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嘿，能等一下嗎？”

白玉堂聞聲轉頭，看到一個瘦高個子的白人男生正快步走下階梯，朝他走過來，很快就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