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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世界和平,美國,英國組成盟軍對蘇宣戰。
白玉堂對網路遊戲多少有些後知後覺,源於傳統中國教育裡面的玩物喪志的警句。其實年少的時候不是沒玩過任天堂的play station,街機什麼的。街頭霸王,超級瑪麗,魂鬥羅都是那個年紀的男孩子們必須掌握的技術。然而現在這樣的實時戰略遊戲給予了他全新的體驗。那像是一個新世界。
沒有人能抗拒這樣的遊戲。Torran之前對更早釋出的同為實時戰略遊戲的《魔獸爭霸》毫無興趣,更喜歡日式單機的蘿莉養成,而現在也沉浸其中。現實中連跟人吵架都會額角冒汗手腳發抖的他,此刻化身為威風凜凜的朱可夫元帥,滑鼠指點間,英俊勇猛的紅軍戰士為國家而戰,百萬雄兵踏破西伯利亞冰原血流成河。
網路的,對戰的。你看不見你的對手,可是轉眼間,你辛辛苦苦運作的國家灰飛煙滅。
不是跳棋圍棋那樣你來我往的回合制,也不是國際象棋雙方擺好一同樣的兵馬隔河對望,而是儘可能的模擬真實。開發資源,增加人口,訓練士兵,製造武器,發動戰爭——奪取更多的資源,增加更多的人口,訓練更多計程車兵,製造更多的武器,發動更多的戰爭——如此迴圈。
甚至可以在一開始就設定為不公平。一方的資源豐富而土地遼闊,另一方生而就縮在狹隘貧瘠的角落。這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想滅亡的話,不斷往外拼殺擴張是唯一生存法則。
也有結盟。之前還是盟友,轉眼就為如何瓜分剛剛滅亡的小國或者資源而相互撕咬。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和這樣的遊戲比起來,足球籃球這樣籠罩在奧林匹斯聖火光芒中的運動簡直稱得上正直和斯文——儘管有光源就有陰影,1936的柏林奧運會也曾經被意識形態的醜惡氣味嚴重汙染。
“我們從1978年開始就沒拿過總冠軍了,那唯一的一個獎盃是我們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而我們的老朋友卡內基梅隆至今還在裸奔”,ACM比賽訓練課上,指導教師William von Beckman穿著西服,做了一個挺動下身的動作,教室裡發出一片笑聲,“保持我們跟其他學校的距離,或者說趕上我們和其他學校的距離——比如斯坦福【三度總冠軍獲得者】,加州理工【兩度奪冠】,是你們的光榮使命,男孩們!另外,俄羅斯人很囂張,從冷戰開始就是這樣。他們已經霸佔了國際象棋,現在他們還想要霸佔ACM大賽。你能想象一個由自由美國舉辦的競賽最後被那些光頭黨流氓們佔據?不,我的男孩們,你們要努力,這次決賽,我要看到你們用力的踢他們的屁股,把他們踢回西伯利亞老家去啃凍土豆”,Beckman風度翩翩,保持著微笑,口氣從容得如同每次上演算法課
一樣。
白玉堂無語。作為父母經歷過二戰的德裔美國人,Beckman教授有充分的理由厭惡俄國佬。可是這可不是奧運會啊,怎麼踢他們的屁股?但是他可以肯定一點的就是,如果他們拿不到冠軍,這位作風硬朗的雅利安血統的教授一定會在演算法課上踢他們的屁股。
他正想著“美國的老師怎麼能這麼說話”的時候,Beckman已經發現了他的走神,來到他面前,1米九幾的魁梧身材像一座小山一樣,帶著陰影彎下腰來,“聽懂了嗎?我的中國“小”男孩?”,他強調了那個“小”字,再加上近距離的身材對比,教室裡的笑聲更響了。“毛已經死了二十年了,你的國家還在鬧饑荒嗎?我想MIT的食堂應該可以提供給你足夠的熱量,我可不想看到你因為營養不良昏倒在電腦前面,畢竟,比賽要5個小時”。
白玉堂一下子臉漲得通紅,咬緊了嘴唇,正要站起身來的時候,身後座位的一個男生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後是清亮的聲音,“Beckman先生,提到歷史的話,我們都知道1945年的中國人就是以營養不良的狀態成為了二戰的勝利者之一,而現在你眼前的這位中國男孩,競賽隊選拔時他用二分之一的時間就拿到了這個教室裡坐著的人裡面最高的分數,同時他還發現了你出的題目裡的三個不怎麼高明的錯誤。”
課堂氣氛有些緊張,學生們不知所措,面面相覷。Beckman笑得有些奇異,“你知道中國人總是太嚴肅,不太能理解我們的幽默,不過我很高興有你替他解釋,謝謝Kent,作為獎勵,下學期你重修演算法原理時我會給你額外加十分”,課堂再次爆發出鬨笑,鬆了一口氣的學生們幾乎是笑得故意般的誇張。
白玉堂平定了一下情緒,輕輕拍開了扶在肩上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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