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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傳旨召見,軒轅素水的眼睛和耳朵,總是特意去捕捉何噙香的訊息。天下的美人不計其數,精緻的面龐、嬌媚的音色、清香的身體、搖曳的步態,包括羞紅臉的樣子,也許別人都能做到,但只有何噙香會如此自然。他的風韻是天生的,沒經過什麼雕琢,所以他的話也像是真心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是奸細。
軒轅素水的淚,只能往心裡流,除了那個不知是夢是醒的大年夜;他的話,也只能在心裡說:“雖然我不相信你,可是我真希望相信你。呵呵,誰知道呢,有心計的人多得是,除了突厥,還有瓦剌、韃靼,還有滿朝官員、江湖幫派,誰派你來都有可能。美人總能惑人心志,所以他們挑了你來迷惑我,對不對?他們許給你什麼好處,我一樣能給,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何噙香總說自己出身不高,報的籍貫身世,軒轅素水早就查過。雖然沒有破綻,可是有心就能做到這一點,不能說明問題。太完美的東西,也許是真實,也許是陷阱,軒轅素水總是忍不住壞處想,卻又不敢想得太壞。
可心送了晚飯過來,他沒有心思吃,眼見入了夜,也不想就寢,眼巴巴地等著顧成朗的結果。他坐立不安,只得在帳中不停地踱來踱去,暗想:這一干老匹夫,竟然賣國求榮,是可忍孰不可忍!身為帝王,他不希望這是真的,但若查到證據,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半夜的時候,三人終於來回報,帶給軒轅素水一串長長的單子,人證物證列得清清楚楚。他掃了一眼,冷笑道:“把宋慕傾給朕帶進來吧。”
昔日的宋閣老,如今的階下囚,顫顫微微地走進來,跪到他面前,一言不發。
軒轅素水哼一聲,問道:“你可知罪麼?”
5。上陣初告捷
“臣無話可說。”
“你真要這祖宗基業斷送在朕手裡麼?”
“竊鉤者是賊,竊國者為諸侯。”
軒轅素水把手中的單子擲到他臉上,怒道:“荒謬!征戰一起,有多少生靈塗炭!”
宋慕傾脖子一橫:“可是挑起征戰的並非臣,而是太上皇,臣只想結束征戰。”
“笑話,太上皇要御駕親征的時候,是誰在支援?你們這些人,惟恐天下不亂,能撈一把撈一把,裝什麼正人君子!”
“皇上如此評價,臣無話可說。”
軒轅素水火冒三丈:“什麼叫無話可說,你再嘴硬,再謅歪理,也跑不了賣國的罪行!”
宋慕傾索性沉默以對,軒轅素水道:“王太師,這等人,該當如何處置?”
“回稟陛下,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好,拖出去吧,所有參與者凌遲處死,一干家屬殺無赦,給朕做利索點。”
“遵命。”
宋慕傾被架走了,沒有喊冤沒有求饒,想來他早知今日。朝廷待這些人不薄,卻連一點忠義之心都沒有,令軒轅素水心下煩悶。再看看眼前三人,溫言道:“愛卿們辛苦了,各賞黃金千兩錦緞百匹,都回去休息吧。”
王太師和韓侍郎謝恩而退,顧成朗卻道:“萬歲爺,還有一人,功勞重於末將。”
“是了,你們倆大白天的在小溪邊有說有笑,真夠熟的!”
顧成朗聽得此言不善,辯解道:“末將和昭景伯只是商議如何捉拿奸黨,並非說笑。”
軒轅素水沒頭沒腦地說:“你也覺得他很美,對不對?”
顧成朗慌忙跪倒:“末將不敢。”
軒轅素水嘆一口氣,道:“你若答‘不是’,便有欺君之罪,可你說了不敢,哈哈,的確很美,有什麼不敢的。”
“末將對昭景伯只有敬佩,並無他想。”
“哼,沒有他想最好,平身吧。你說朕賞他點什麼呢?他喜歡什麼呢?”
顧成朗微微皺眉,答道:“末將愚鈍,不知昭景伯所好,請皇上恕罪。”
“朕隨口一問,不知道就算了,日後別再說昭景伯,改叫昭景侯吧。”
“謝皇上。”
軒轅素水擺擺手,道:“你謝什麼,明日叫他親自來謝。”
“遵旨,末將告退。”
緊張大半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似乎做了個有箜篌聲的夢,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用過早飯,何噙香就來了,雖說升了品級,卻依然是平平淡淡的樣子,好像爵位與他無關似的。
“昨日之事,愛卿居功甚偉,莫非對朕的獎賞不滿麼?”
“陛下厚愛,臣愧不敢當。”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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