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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也有人施展過這個術法,可惜最後功敗垂成,兩敗俱傷。”
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追著問道:“不是說法力高深的人才能施展?怎會破了?”
雲淵的臉上一片沉寂,那是死灰一樣的沉寂,那深邃的眸子裡俱是傷痛:“破了便是破了,世上本就有不怕死之人,也正如七葉一般的痴傻之人。”
五原扭頭看向七葉,眼裡是不可置信:“你瘋啦?”他奔回到七葉的身邊,用力的拉著他的胳膊道:“你停下,快停下。”
七葉的眼裡一片狂熱,緩緩道:“他要幫他改朝換代,我便給他一個新天地,他要去了,我便去陪他。”
五原急的大叫,一拳打在七葉的身上道:“停下,他改什麼與你何干?你停下,我帶你回去,咱們再也不來了,你停下呀。”他使勁的抱住了七葉哀求道“不要做了,咱們回去,回去吧,這裡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我帶你回去。”可任他怎麼哀求,七葉不為所動,身上的氣息依然大量的釋放出來。
五原的臉上滿是惶恐,他奔到官生的跟前,用力攻打結界,大聲的喊道:“空見,你去勸勸他呀,他這樣下去會死會魂飛魄散,你快出來呀。”
官生聽不見,他緊閉著眼,靜靜的坐在結界內,身體已經淡的近乎透明瞭,一如他剛在棺裡出來的時候一樣。那暗紅的袈裟披在他身上,就像是掛在那裡,沒有了一絲生氣。
五原絕望了,攥緊了拳頭,一下下的砸著結界。官生死了嗎,他若死了那七葉怎麼辦,這個死心眼的狐狸也要跟著他一起去?他的心撕裂般的痛,生死相許?為何他看不到自己?他無力的看著七葉,他額間的火苗消失,那是他的本命之火,他先就釋放了出去,他為何要做的這般決絕?
大雪還在繼續,活著的修真人士已不再喊打喊殺,一個個呆若木雞。捫心自問,他們真的錯了嗎?他們傷亡了這麼多人,只為了有一個太平天下,他們這也是為了蒼生啊,何錯之有。
過了許久,在西京城中飄來五人,俱是須發皆白。那五人到了七葉的面前道:“請大師收了神通,西烈願雙手奉上玉璽。”
七葉微微張眼,道:“我要西烈何用?”
其中一個微微發胖的老者道:“大師不是為西烈而來為何要施展這般神通?”
七葉道:“我只為了我心中之人。”便不再說話。
那五個老者無奈,垂頭喪氣的回了西京城。
雲淵終於放了予,他飛身到了到了官生的面前,看著官生的模樣,想起當日道遠跟師父蒼和說過的話:他本就是一縷魂魄附在了死嬰身上,若是它日那縷魂魄不在了,也就沒他了。自那日看完了那前世的情景,官生就不對勁,他常常一個人發呆,看著自己的眼神陌生中帶著愧疚,臉上常帶著哀傷,複雜難辨。
予敲打著那結界,用力打,加上法力,那結界卻沒一絲要動的意思,他的實力與七葉相差甚遠。他趴在結界上,看著透明瞭的官生,滴滴清淚打了下來,他自小便喜歡了這麼一個人,以為可以給他最好的,誰知卻是將他推向了深淵,到底是自己為了一己之私連累了他。若是他愛自己也就罷了,偏是個傻子,什麼也不懂,卻以為自己要揹負什麼責任,看不透自己的心再無法抽身。
他看著官生,忽然見他緩緩張開了眼,笑著看過來,予以為自己眼花,使勁抹了一把眼睛,卻發現他真的在看自己,張著嘴在說話,嘴唇微微的動,沒有一絲聲音發出。可予看的分明,他在說:“對不起。”
他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而下,他也不管滿臉的淚水,敲打著結界,大聲的叫著:“官生,官生,空見,空見。”他看見他悄然闔眼,一滴淚在臉頰上滑落,晶瑩剔透,可他知道那就是一滴淚。
他不能讓他走,他要他守著自己,予瘋了一般,劈出一道道閃電打在結界上被彈了回來,劈在予的身上,不消片刻,他已是遍體鱗傷。
大雪覆蓋了地面山川河流,目力所及俱是一片潔白,七葉的氣息仍在釋放,五原呆呆的看著七葉,面如死灰。看著他滿頭黑髮寸寸變白,眼眉睫毛俱變成白色,他一動不動,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五原發出痛苦的哀求:“七葉,停下。”他拖起長刀猛的向地上劈去,那刀光所過之處是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遠遠的傳來一簫聲,緊接著朗朗的話語傳來:“笑,咱們來晚了,竹子生氣了。”
“這個傢伙,誰惹惱他了,怎麼發了這麼大的脾氣。”溫潤的話語,在那人說話後傳來。
五原絕望的眼裡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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