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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憑？而且，他寫的是：請把你珍藏的那塊寶石交給天使吧，不然這個城市就真的毀在魔王手裡了。”

“不行，那顆寶石是我最值錢的東西！”

“最值錢的是我兒子的頭皮屑，那個據說可以賜福。”瑪利亞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實現他的冤枉，他一定不介意給你一堆。”

“這種東西誰稀罕啊！而且話說回來這種玩意兒家裡隨便掃掃地就有一堆，你能不能不要試圖把它說得那麼珍貴？！”

“總之，寶石這種東西，都是身外之物，如果天使能夠因此而覺得，我是一個好女人的話，一定會讓我變得天下聞名，讓全世界的男人為我著迷。”

“老婆，你打算讓我戴個綠色的通天塔？”約瑟捂緊了自己的包，“總之，絕對不可以！”

“小肚雞腸的男人。”

約瑟聽不得這句話，立刻把包裹遞給了耶穌：“這下總行了吧。”

瑪利亞輕聲笑了笑，她突然叫住了一邊感謝一邊就打算出門的耶穌，打發走了約瑟，讓耶穌重新坐了下來。

她臉上沒有了往常那樣總是不懷好意似的的笑容，語重心長地道：“雖然對於我來說，你陪伴我只有很短的不到半年時間，但你仍舊是我的兒子。耶穌，你是神賜予我的孩子，你能夠擁有一顆為蒼生著想的心我很開心，我很為你的善良而自豪，但是……也許是自私，我希望你把自己放在蒼生之外，我不希望……你為了蒼生犧牲什麼。”

耶穌突然愣住了，隨後他道：“我從來沒有為幫助別人而犧牲過什麼。”

作為唯一能聽清兒子說了什麼的人，瑪利亞猶豫了一下：“之前我突然獲得了一種能力，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天，到剛才那能力就消失了……那是預言的能力，我所看到的一切都得到了證實……當我試著看以後大體上的未來時，我看到你被釘在……”

“沒事的，那是我的宿命。”耶穌臉上的笑容沒有變，“而且，我的天賦就是犧牲啊。”

瑪利亞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目送著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男人離開家，輕輕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阻攔他。因為耶穌會降生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替蒼生帶來福祉，並帶走他們的苦難與罪惡。

無論相處的時間多麼短，他是自己的兒子這件事都是無法抹除的，作為一個母親，她並不希望耶穌成為什麼救世主，更別提，為了拯救別人，還要落到那樣的下場。

對於耶穌來說，可能活完一生也只是他們眼中的一年半左右而已。她倒是更希望，他能夠以一個安逸的方式，平靜地老死。

……

“路西法大人。”

“剛才我試圖穿過去人界的傳送洞，結果出來依舊是地獄的樣子。但是，這並不是說地獄和人界無法連結，如果米迦勒想那麼做的話，他能從那個洞口來到地獄嗎。”

“規則禁止天使的進入。正是窮途末路了，他們才會……”

“那你說我這雙手，能不能打通去天堂的路？”

莉莉絲思索了片刻，道：“我不知道，但是您即使能夠打通，也絕對不會輕鬆，而神要關閉這個通道，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了。”

“只需要一句話？”路西法笑了一下，“但是，除了這件事，我還能做什麼？”

“路西法大人，我想知道，您還有去天堂的理由嗎？”

“是啊，已經……沒有理由了。”

莉莉絲有些於心不忍，但她又硬是把這情感革除：“所以，我們得讓神永遠也沒有能力再引導別人做出相同的事情而……”

路西法突然道：“莉莉絲，其實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莉莉絲全身一顫。

“六分之五，是我人生的一個笑話。”路西法頗有感嘆，“是耶和華對我的嘲諷啊。不過，用這個去還擊他，但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的事情。”

莉莉絲見沒有必要再隱瞞，便說了出來：“……我們的希望，是1最終變成0。”

“我知道。你們只要在最後，通知給我就行了。”路西法站起身向內室走去，“我困了。”

“祝您好夢。”

“莉莉絲，好好對待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要再這麼抑鬱下去了，薩麥爾一定很想看到這個嶄新小生命的誕生。”

“他會看到的。在我們……改寫了世界以後。”

紅海依舊安靜著，幾隻地獄魔鴉從上空快速掠過，在水面帶起一陣漣漪。

……

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