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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嘆了口氣。

所以我才討厭神。

第23章　三人眾：貝利爾呢？

“你一定要阻止我，是因為，你和他們一樣嗎。”米迦勒收起了那把從未拔出鞘的劍，凝視著他的眼鏡，卻發現自己已經沒辦法從那雙眼睛裡讀到任何東西了。

路西法只是沉默著。

“不，你要是變化了的話，我應該是第一個察覺的才對。”米迦勒的面上卻恢復了平靜。

米迦勒背後計程車兵們在葉裡塞爾的命令下全部向三人試圖逃離的那個窗戶擁了過去。

“都給我停下！”路西法拔高了音量。

“是因為你也知道終有一日會這樣嗎……？”

“米迦勒，我不知道你接到了什麼樣的神意，但這一回，我不會聽你的！”

“你說過你想要世界。可是現在，你擁有著這麼強大的力量，比任何人都要崇高的地位，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

“看來神把一切都告訴你了。”

“神一向是無所不知的。”

“我就是討厭你這一點，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扯上了神，就完全變樣了。”

米迦勒抿著嘴唇，神情堅定地看著他：“神是我唯一的信條。路西法，你的翅膀並沒有變黑，並不是神意要求我掃除的物件，所以我沒有和你開戰的理由。”

路西法緊緊握著拳頭。

米迦勒深深吸了口氣，似乎把什麼情感給壓了下去：“所以，我不想和你爭吵，關於你的事情回去再說吧。”

話罷，他轉身打算從門口追上去，卻突然聽到窗戶那邊的衛兵大喊道：“他們消失了！”

米迦勒哼了一聲：“小把戲。”

他舉起那把未出鞘的劍，剛打算做什麼，就發現自己的劍被一隻形狀優美的手握住了：“神意對於你來說，既然是完全不可違抗的東西，你就不該放過我。的確，你說得沒錯，我要是有什麼變化的話，你應該是第一個察覺的。”

下一秒，路西法亮出了自己的翅膀，瞬間，在場的人全部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是六扇已經完全黑了的翅膀，而路西法原本顏色淺淡的頭髮和碧藍的雙目，也一瞬間變成了沉重的黑色。

米迦勒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他知道背後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沒有轉頭。

“你問我還缺少什麼？你怎麼會不理解？我想要的一切，也包括你的信仰。”

“果然還是這樣……”

路西法鬆開了自己的手，直接破開宮殿的頂，飛了出去。

米迦勒始終沒有回頭：“搜尋全城的黑翼，一個，也不要留下！”

眾人畢恭畢敬地行禮：“是！”

……

“多虧了你！！”瑪門激動地揪住了別西卜的衣服袖子，“別西卜，你的空間扭曲術果然很有用！”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們一直在玩過家家，沒想到是真的！”阿斯莫德一臉心有餘悸，“為什麼神要‘清剿’我們？”

“你一開始就沒發現問題的重要性，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最近在人間發生的事情？”瑪門滿臉的惶恐，“說是神厭惡了人們的罪孽與醜惡，發動了一場大洪水，淹沒了整片大地，把這件事和我們現在的處境聯絡起來看……一開始神會去創造人間，不就是因為他對天使失去了信心嗎……？結果最後，人類也變成了那樣，然後，然後……他就又打算徹底地革新天堂的毒瘤了，所以才下達了那樣的神意！”

別西卜覺得自己手腳冰涼。

“從知道他們處決了雷歐老師開始，我就知道了，神的慈悲只留給他希望留下的人而已！那時候起我就再也不相信什麼神了！”

別西卜焦急道：“但現在怎麼辦？我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個死亡大陸裡啊。”

“如果要說安全的話，也許這裡是最安全的。畢竟全天堂的衛兵都在捕殺我們。”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

別西卜猛地抬頭看過去，只見貝利爾坐在一根粗樹枝上俯身向下看著他們。

“啊，我們完全忘了你還是我們的同胞。”瑪門一拍腦袋，“幸虧你逃出來了！”

貝利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認識我啊？啊？瑪門？”

瑪門尷尬地“哈哈”了幾聲，然後擺出嚴肅臉：“讓我們歡迎為組織財政作出了巨大貢獻的貝利爾先生！”

貝利爾表示一點也不受用。

“總之，我們先躲在這裡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