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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也很愛這麼說,她還喜歡乾脆說‘怪物’和‘妖魔’呢,說我們全家和她自己。”
“怪物沒什麼不好,人類小孩也會幻想被伽馬射線照射、或被昆蟲咬了之後能變得與眾不同。”
送克拉斯回家後,約翰再把車子開回自己家附近,這輛車像是徹底變成了他的。
克拉斯家確實是太遠了,如果朝西灣市其他方向開車,用這些時間簡直都要開到另一個城市去了,幸好約翰在夜間不用休息,更不會睏倦。
回到地下室的租屋後,約翰摩拳擦掌地收拾行李,大到冰箱,小到襪子,他仔仔細細地規劃搬家順序,考慮著哪些帶走,哪些就放棄不要。
他還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要搬去和搭檔一起住。不過他沒說要住搭檔的家,只說是員工公寓一類的地方。
“你不會已經咬過他了吧?”電話裡,父親的質疑一針見血。
其實就算承認也沒什麼。那種情況下他是迫不得已的,但約翰還是撒了謊,否認了,還解釋了一大堆自己不肯咬同事的理由。
父親嘆了口氣,根本就沒理會約翰的謊言:“你到底咬了幾次?”
約翰垮下肩膀。儘管父親在電話另一頭,遠在家鄉,他仍有種被當面斥責的錯覺。
他只好把發生的事說清楚,並且保證只有一次。
父親非常嚴肅地說:“記住,‘締約’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現在是文明社會了,我們決不能對人類‘締約’。”
“什麼?”
“抱歉……是我的錯,我疏忽了,以往我們總是用針管,我以為不需要講這些了,所以就沒怎麼提起過……是我沒講清楚,我不是個好老師。”
父親是家裡的第一個吸血鬼。從人類生理的角度看,他應該算是繼父才對。雖然也是野生血族,但父親畢竟已經活了很久,多少知道些血族的常識。
他告訴約翰,人類被血族的牙咬第一次時會被“標記”,此後,血族想制服這個人類就會更容易——這一點,在地堡監獄時克拉斯已經講過了。
當人類第二次被同一位血族咬,則稱為“刻印”。這次,除了使人類更易被制服外,血族還能夠在一定距離內感覺到這個人的生死,大概的感知範圍相當於一箇中等城市大小。刻印能讓血族清楚地知道自己還有多少預備餌食。
第三次被同個血族吸血,就是“締約”。
這一次與前兩次有致命的不同:締約之後,這個人類將完全服從吸血者的命令。人類仍保有自主意識,日常生活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如果和他締約的血族命令他躺下來露出脖子,他就只能照做;血族叫他不能說出去一個字,他也會無條件服從。
血族的獵食並不像恐怖小說所描寫的一樣。他們不是草原上的獅子,並不是等餓了才去辛苦捕食。只有暴徒和殺人狂才會在小巷裡吸乾人類的血,留下爛攤子。
更穩妥的做法是,預備一批“食物”,不但不殺死他們,還讓他們正常生活,只在需要時吸食鮮血。這樣一來,沒有人類會死,沒有超自然案件,血族也不容易被發現。
有時,獵人會在戰鬥中不小心被血族吸血,那麼,接下來獵人們一定會殺掉這個血族,因為他們不希望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當然,過去也有些人類會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自願追隨某個血族。
欺騙人類進行締約是不道德的——現在,無論是領轄血族還是野生的,大家都預設這一點,把這當成必要的道德標準。
值得慶幸的是,使用抽血的方式則不會建立標記,就算用同一人的血液十次八次,也不會變成締約。標記、刻印和締約都只有獠牙能做到。
“我聽說你的搭檔是法術專家,也許他明白這一點,”父親說,“所以,你更得注意,不要讓他誤解你別有所圖。”
“是的,我知道,那只是個意外,保證不會有下次。”約翰坐得直直的,雖然父親也看不見。
心裡亂得像一團意粉,他暗暗驚歎,克拉斯為什麼竟然不害怕……或者是,自己真的看起來一點威脅感都沒有嗎?
在他掛上電話去休息的同時,克拉斯站在他的灰色房子外。
現在是早晨,他難得地起得很早,穿著淡藍色的襯衫和休閒西裝,褲子稍微有點皺……因為海鳩離開了,他意識不到這東西得先熨燙一下。
一輛舊款的黑色古斯特停在他面前,司機走下來對他點頭致意,為他拉開後座的門。
克拉斯坐進去,對身邊的男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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