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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來上次在人事檔案上看到過吳姐您的地址,就只好冒昧的上來打擾了。”
吳瓊連忙把兩人讓進來,關上門,招呼著兩人坐下。小女孩挺乖,見江亦閒臉色蒼白,跑去倒了杯熱水,搖搖晃晃的端過來遞給江亦閒。江亦閒忙抖著手接過被子,朝小女孩笑笑。
“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吳瓊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用去醫院。”江亦閒抖著聲音說,“老毛病,渾身發冷,抱著杯子暖一會就好了。”
吳瓊坐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小女孩有些好奇的湊過去看蘇晨和江亦閒,吳瓊有些侷促,忙把小女孩拉到自己身邊。
“吳姐,你知道欣雲的事了麼?”蘇晨試探著問。
吳瓊渾身一震,臉色有些發白,拍拍小女孩的背:“囡囡乖,去寫作業,寫完了媽媽帶你出去玩。”
小女孩一臉雀躍的回了房間。吳瓊才眼神飄忽的說:“知道了。警察還來找過我問那天欣雲看起來有沒有什麼異常的。”
“真可惜,欣雲那麼一個好女孩。”蘇晨嘆息一聲,目光卻緊緊注意著吳瓊的神情。
“她才23歲……”吳瓊眼裡有了一層薄薄的淚光,抬起袖子擦擦眼角,才繼續說,“蘇經理,你知不知道,欣雲她一直很喜歡你。本來你生日那天,我們幾個還拾掇她像你表白,結果臨到頭她又不好意思了……”
蘇晨一下子愣住了。姚欣雲在他印象裡是個很害羞的女孩子,有些內向,很容易臉紅。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他沒想到這個死去的女孩原來一直在心裡喜歡著他。
氣氛忽變的有些沉重。
一旁靠著蘇晨抖了半天的的江亦閒忽然抬起手,指著斜前面矮櫃上擱著的一支工藝長頸瓷瓶,慢吞吞的說:“吳姐,這玩意在家裡擱久了,對小孩子可不好。”
吳瓊神色一慌,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她定定神,擠出一點笑意:“一個瓶子而已,哪來什麼對人好不好一說。”
江亦閒站起來,身子卻一晃,蘇晨忙扶住他,低聲問:“沒事吧。”
江亦閒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身子,推開蘇晨的手,走到那個矮櫃前面,探手去拿那個瓶子。吳瓊伸手要去攔他,卻被蘇晨攔住了:“吳姐,亦閒他從小跟隨高人學道,說不定是看出了什麼,讓他看看也好,萬一真有問題,解決了對您也好。”
吳瓊強笑著說:“蘇經理,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這些迷信啊。”
江亦閒手將將碰到瓶子,頓時一陣寒意從指尖傳來,他立刻便縮回手,轉頭看蘇晨,“把瓶子拿起來嗎,讓我看看底面。”
蘇晨應了一聲,拿起瓶子,將瓶底朝向江亦閒。瓶子很輕,瓶口塞了個木塞,而瓶底用暗紅色畫了個奇怪的符號。符號很像一個人形,筆畫都彎彎曲曲的。
江亦閒眼神裡透出一絲厭惡,他別過頭,看著吳瓊,神色嚴肅,一字一句,不像問話,倒像陳述一個事實:“瓶子裡的是食壽?”
吳瓊擠出一點點笑容,連聲音都是顫抖的:“什麼是食壽?我一直都不迷信的。江先生,你要是身體沒事了就請離開我家。”
江亦閒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和她對視,惡狠狠的說:“你知道麼,我最痛恨用邪術和妖物害人的人了,這樣的人連妖鬼都不如。”
吳瓊猛的站起來,把他用力朝外一推,“你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江亦閒本來就被這裡的陰氣折騰的不行,一下沒穩住身子,後腦勺著地砰的摔下去,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吳瓊彎下身子像是要去扶他,手伸到一半又縮回去,全身好像失去了力量一般的坐回到沙發上,捂著臉低低的抽泣起來。
蘇晨忙把江亦閒扶起來,伸手給他揉後腦勺。
江亦閒疼的齜牙咧嘴,淚花都迸來了,嘴上嘟嚷道:“再這麼摔幾次,我得摔傻了。”
吳瓊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我也不想啊,可是我還有女兒……我不能拋下我的女兒啊……”
蘇晨扯著江亦閒在沙發上坐下來,溫聲問吳瓊,“吳姐,到底怎麼回事?”
吳瓊只是捂著臉低低的哭,好一會,才放下手,拭去臉上的淚痕,啞著嗓子道:“我結婚結的很晚,三十五歲那年才和囡囡他爸爸結婚。我們感情很好,第二年我們的女兒囡囡就出世了。當時囡囡他爸爸很高興,每天下班回家就喜歡逗囡囡玩。”
“囡囡兩歲的那一年,有一天週六我加班,囡囡爸爸帶著囡囡出去玩,結果路上出了車禍,囡囡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