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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患啊�
蘇晨也不客氣,在老人家裡吃了一頓飯,又陪老人聊了會閒話。老人讓蘇晨住樓上自己兒子的房間,蘇晨上去看,收拾的乾淨整潔,於是又道了聲謝。
他確實累,按滅了燈,倒在床上,頭才沾上枕頭,就沉沉睡去。
光球在床上跳來跳去,興許是跳累了,附在被子上,一動不動,慢慢暗下去。外頭天已經黑透了,沒有星月,遠處老鴰悽啞的叫了幾聲,在這漆黑的夜裡顯得森冷��恕�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呼吸聲,輕輕地一起一伏。
蘇晨睡得很熟,裹著被子,在床上無意識的翻了個身。
一個影子慢慢的摸到窗前,雙手高舉斧柄,用力照著他的脖頸劈下去。
“蘇晨!再睡要死人了,快醒醒醒醒啊啊啊啊啊——”
蘇晨猛地被光球的喊聲驚醒,下意識的往旁一滾,斧子砰的擦著耳朵砍下來,驚出一身冷汗。他下意識抓起枕頭,丟到床邊黑影臉上,同時一腳踹過去,左手伸到床頭開啟燈。
“啪”,房間裡頓時亮堂起來。黑影踉蹌一步,再次站穩,不能適應太刺眼的光芒,伸手遮住眼睛。
白髮蒼蒼,身軀傴僂,竟然是招呼他住下的老奶奶。
蘇晨尚未從驚訝從回過神,老人又舉起斧頭,面色猙獰的衝上來。
記憶又回覆成光球的模樣,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扯著嗓子大喊:“蘇晨快跑,又來了!”
老人看起來衰老不堪,動作卻絲毫不慢,蘇晨在床上一滾,才堪堪避開斧頭。此時隔近了看,他才發現老人眼裡隱隱有一層紅光,一雙眼睛顯得猙獰可怖。
斧子砰的劈進床板,蘇晨從另一邊跳下床,赤腳站在地板上。
老人家抬頭向他笑了一下,慢慢拔出斧頭:“乖乖兒子,別跑,來媽這裡來。”
她笑得冷冷的,臉上的褶子層層疊疊擠到一起,噁心而恐怖。房門在她背後,蘇晨要出去勢必要和她正面接觸,可是蘇晨實在沒辦法向一個老人動手。
蘇晨往後退了一步,說:“老人家,我和您無冤無仇。”
“兒子,乖乖站著。”老人一步步緊逼過來。
光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蘇晨,你看她那模樣,她能明白你在說什麼麼?你還站著幹嘛——小心啊啊啊啊啊!!”
蘇晨架住老人的胳膊,斧子在頭上晃來晃去,他一狠心,把老人往床上一推,自己從旁繞過,抽過外套,拎起箱子,推開房門。
門外沒有開燈,黑乎乎的。他在牆壁上摸索到開關,按亮了就往下衝。
外面是個小院子,推開大門,門口一溜白影子整整齊齊。蘇晨一下沒停住腳步,衝上去,白影呼啦圍上來,把他纏的嚴嚴實實。一個慘白影子和他面對面,還咧嘴朝他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我操,好多!”光球這才慢悠悠飛下來,見了這一幕猛地一閃,驚呼一聲。
“你有辦法就把這些東西弄走吧。”蘇晨動彈不得,冷冷道。
“小意思~”光球沿著白影飛了一圈,白影呼啦四下散開,好像很畏懼它似的,躲得遠遠的。
院子裡黑漆漆的,亂七八糟擺了好多陶瓷罈子。白天的時候蘇晨就看到過,大概是農村用來存放鹹菜之類的東西。看不清路,他跌跌撞撞往前走,撞翻了一個罈子,封口的油紙破開,一個圓形的物體骨碌滾出來。他沒站穩往前摔倒,手正按在那個圓形物體上,手下滑膩膩軟綿綿,摸到兩個洞,收回來的時候一陣血腥氣。
“死人!”光球驚叫。
他心裡一陣犯惡心,實在不想去想那是什麼,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一路撞翻了好多罈子,整個院子裡都瀰漫著血腥氣。
光球大呼小叫:“這老婆子殺了多少人,我操,又是一個頭!太狠心了,這麼大一把年紀還造孽,也不怕下地獄……”
蘇晨終於走出院子,後面老人家追上來,把罈子撞得清脆作響。
他鬆了口氣,不敢多逗留,憑著記憶,勉強辨別了一下方向,就往前走。
“你說那老婆子是怎麼了?”光球在他身旁晃啊晃,問完又自言自語的回答,“我覺得說不定是個神經病,每天到半夜就發瘋殺人。你知道剛才那些白影是什麼嗎?你想知道嗎?你問我一句我馬上就告訴你。”
蘇晨不回答,埋頭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光球有些失落,不過馬上又振作起來,繼續發揮自己唧唧喳喳的本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