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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理他說的話,眸中滑過笑意,眉心的紅蓮愈加妖媚。
“你家主子的身世……唔……”宗璽還沒說完,匕首已經插入了心臟,他這才發現自己能動了,不過,已經晚了。
宗璽的身體微微向後抑揚,他企圖撐住石桌,卻徒勞,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卻依舊血如泉湧,他掙扎了片刻,終是睜著大眼死去。
蓮染嘴角漾起一抹冷笑,眼底浮現明顯的輕蔑,“這種事……我早知道了。”他正要轉身離開,卻頓覺眼前有些昏黑,腳底虛浮得後退了兩步,他只覺喉頭一緊,掩嘴輕咳,舌尖瀰漫了一股甘甜。
黯淡的瞳眸微眯,他看了看手心的血,眸光淒涼,血漬順著手心滴在地上,開出一圈圈血暈。
一年,再給我一年時間。
嵐,你要的,在我還倖存的這一年中,我全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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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拾陸】 。。。
“啪——”
蓮染垂眸,看著自己踩在灰色冰冷地磚上的腳,明明是打在臉上,窒息的疼痛卻從心臟處蔓延了出來,他只覺自己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嵐手掌的餘溫,只是太過熾烈,燙得他的肌膚有些生疼。
“重複我說過的話!”爾嵐背對著蓮染,冷冷的命令道。
“將他帶來,要他親口說出當年屠村的意圖。”蓮染很平靜的回道。
爾嵐轉過身,微眯眼睛,左手把玩著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此次,你如何向我交代?”
蓮染沒有吭聲,他依舊垂著眸子,面容淡漠似水。
“說吧,為何要殺了他。”爾嵐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蓮染沉默了,二人無聲的對峙起來,空氣徐徐流動,卻分明冷冽,爾嵐似乎耐心極好,既不再開口逼他,也不打算就此放棄,許久,蓮染緩緩抬起頭來,他的雙眸溢滿了冷漠,嘴角卻是溫和的笑容,迷離而誘惑。
“主子,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對主子來說,蓮染算甚麼?”他的聲音很淺很薄,像是輕易被風吹散的白霧。
爾嵐沒有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食指指尖頓了下來,緊緊捏著玉扳指,他漸漸輕笑起來,唇邊卻是極其自然的笑容,“復仇的工具。”
蓮染亦笑了,擁著蒼白的面頰笑得高雅出塵,沒有一絲雜質,爾嵐靜靜的看著他,只覺他眉心的紅蓮似乎淡了些許,不如初見時那般紅豔妖嬈,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如此。
“那麼……蓮染,對你來說,我意味著甚麼?”
“世上最好喝的血。”聲音冷冽而孤傲。
指尖狠狠捏住了扳指,凝成一股青白,像是要撕裂什麼,爾嵐半斂的眸子抬了起來,直直盯著蓮染,“我們彼此利用而已,如今我的復仇計劃被你打亂了,如果你還要隱瞞什麼,就意味著我們的交易結束,從此各不相干……”
“呵呵……”
蓮染笑出了聲,那雙烏黑的眸子卻似乎沉澱了什麼,爾嵐看不懂,也猜不透。
“主子,你就那麼想知道?就算這會讓你陷入復仇的深淵,就算這會將你的人生整個顛覆,就算這有可能讓五年前的悲劇更大範圍的重蹈覆轍,就算會讓你失去所有,你也想知道嗎?”
爾嵐沉默片刻,“失去所有嗎……我本就不曾擁有什麼,何談失去……所以,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蓮染!”
蓮染的眸光漸漸冷了下來,“如果我說,你是亡國東望的皇子呢?”
藍黑雙眸一顫,“你……你說什麼?!”
蓮染閉了閉眼,掩掉眸中的情愫,他轉過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亮淡淡道,“十六年前,東望皇帝政律曄文在民間巡遊之際,遇上了一名外邦西涼的藍眼女子,二人兩情相悅,政律曄文將女子接回了宮,而東望的宰相早與南酋一品將軍苟謀,企圖毀滅南酋,次年,東望果被南酋攻破,同時那女子誕下一名男嬰,我將那男嬰救了下來,但因那時我還不能在這個世界久存,於是當我看到有個老人家經過時,便將男嬰放在了路旁,那人不忍心,將男嬰拾了回去。”
“你說的,男嬰,就是我?”爾嵐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是的,而那個東望的一品將軍,正是幽谷谷主宗璽。”
爾嵐許久都沒出聲,這對他來說太突然了,一時半會他還無法接受,沉默許久,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道,“所以你殺了他,想要隱瞞這件事?”
“主子,蓮染不想讓你陷入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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