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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晟看著這所謂的上層人物專用的雅座,不禁心下輕嘆:果然別緻。
屋內桌椅皆是上等的檀木所制,簾門左側是一屏風,上面是描盡了神韻的水墨畫,牆壁上也掛了兩幅書畫,整個屋子都似乎透了一股書卷氣息,而那小木窗傾瀉了一地銀白,泥土與湖水的清新味也飄了進來。
慕晟只掃視過一眼,收回目光站在了一旁,他亦察覺到了,這地方隱藏著幾個人,樓上,窗外,走廊,這些必定都是眼前兩人的護衛,這兩人,一名是執扇的美豔女子,衣著華麗,這正是月華姬盈墨,而另外一名則是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年約二十六七,面容俊朗剛毅,此刻他正幫爾嵐倒酒。
爾嵐皺了皺眉,“代謹,我不喜飲酒。”
代謹只道,“既是我倒與你的,再怎麼樣,你也得賞個臉不是?”
爾嵐似玩心一起,挑眉反駁;“我偏不!”
“爾嵐兄弟,你這話可不對了,我與代閣主在這恭候你可多時了,遲到了總歸是要受點懲罰的。”接過話的是盈墨,她眉眼皆是笑意,透著成熟女子的風韻。
爾嵐卻更笑得放肆了,“給我懲罰嗎?是你……”他看著盈墨問道,隨即又轉過頭看向代謹,“還是你呢?”話雖像是玩笑,而那眼中卻透著隱隱的寒意。
代謹輕搖頭,而盈墨的表情卻冷了下來。
慕晟站在一旁,也許是礙於這三大人物的噱頭,他有些緊張,臉上卻不敢有過多的表情,雖然心底不免詫異,這三人果然如慕鳶所說,面和心不合,才剛見上面就成了這種狀況,不過也是情理之中的,有利益就有爭奪。
爾嵐捻起一顆酥糖,嚼著問道,“不是有事?說說看。”
盈墨也不繞彎子,對他直言道,“近半年來,我們的生意落差可是有點大呢,希望你能稍微節制一下,不然傷了和氣可不好。”
爾嵐聞言眉心一蹙,毫不避諱的道,“原來如此,你們想要聯合起來除掉我這個礙事的麼?”
盈墨執扇掩嘴一笑,“我可沒這麼說喲,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捲入無謂的鬥爭中,所以能平和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代謹也不說話,一人把玩著酒杯。
爾嵐呵呵一笑,左手托腮,面似心不在焉道,“在跟我談條件啊?你們現在聚集在此,可是在我的捕獵範圍之內哦。”
刀光一閃,爾嵐垂眸,尋向脖頸傳來的冰涼感觸。
“主——”慕晟一驚,正要出手,卻想起了慕鳶的話,那話便堵在了喉頭,他只好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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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伍】 。。。
爾嵐毫無驚慌,依舊嚼著酥糖,並不看身後持劍咯在自己頸項上的黑衣人,嘴角微勾,甚至帶了幾分嘲諷,“哦?是盈墨的人嗎?”
盈墨當然知道這爾嵐的習性,她面無表情,以扇掩嘴,喝道,“退下,這只是戲言而已。”
爾嵐只是看著那銀白的刀口,嘴角笑容不減,兩個酒窩若隱若現,“不不不,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哦,剛才我的殺氣可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說著他用手指撥開刀口,“不過,我尚年幼,玩樂之心總歸是要大些的,這殺氣也難免沒有控制好……”
“啊!!”身後的黑衣人突然一聲慘叫。
整個持刀的右臂竟啪嗒一聲斷落,連同長劍落在地上,頓時鮮血泗流。
黑巾矇住了他的臉,沒人能看清楚他的臉,只有那雙灰白驚愕的雙眼圓瞪,在這明滅的燭光下顯得十分詭異駭人。
“啊,不好意思啊,我又沒控制好。”爾嵐無奈撇撇嘴。
“滾下去!”盈墨冷聲呵斥。
護衛消失,只有那地上的右臂與長劍才證明了剛才的一切所非幻覺,盈墨不是習武之人,尚且知這爾嵐的厲害,代謹與慕晟皆是臉色一變,如果說是月華姬的護衛,武功不見的弱,而他們甚至沒有看見爾嵐出手,他就輕而易舉的斷掉了別人的手,這等修為豈是能估量的?
“嗯……這樣吧,作為不小心傷了你寵物的賠償,我就少接一些生意,原本我們就是江湖組織嘛,殺人擄掠的事會多一些,至於那些多餘的事我也省的去管。”
盈墨見他如此爽快,心下自然瞭然,他必定還有別的目的,果然,她又聽得他徐徐說道。
“不過,我也有件事要請你相助。”
“何事?”
爾嵐瞥了代謹一眼,“之前聽代謹說你們沁煙樓還有一批未見過客的極品姑娘?”
盈墨未料到他竟會問此話,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