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舊時時刻刻提防著她。
因為我不知道在哪個溫柔的吻背後,就是一把匕首。
我轉過身,笑著看她:“也許在你眼裡我很沒用、很懦弱,可我並不是事事都要依附別人的人。我也會關心別人,雖然不保證今後會不會殺了你,但起碼現在,我很尊重你的選擇。穆爾比我好太多,比我溫柔……比我堅強。”
艾美爾的眼神有些動容。
我並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樣的情緒。
靜默了片刻,艾美爾嗤笑:“真無趣,還以為你會苦苦的哀求我。”
說完,她向我走過來。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在與我並肩時湊到我耳邊呵氣如蘭,說些挑逗露/骨的話,可今天,她神色淡然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一句話沒說,甚至沒有一個眼神。我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感覺。
低落,或者是疑惑。
艾美爾跟誰都可以曖昧。
她可以在許多男人之間周旋,因為放/蕩,所以也誰也看不清她的內心。
也許之前她對我跟其他人是一視同仁的,也許她對我也是虛假的。可我不清楚是什麼令她對我連偽裝的耐心都沒有了?
只是我沒有看到,艾美爾在與我擦肩而過的那一瞬,褐瞳裡流露出的情感。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細長昏暗的走廊裡並沒有她的腳步聲。她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面,感覺整個人都陷了進去。等到走出很遠的時候,她低聲的呢喃:“不一樣的……你跟所有人都是不一樣的……”
淡淡的笑容浮上唇角,退去所有虛偽的妖媚。
停下步子,疲憊的倚著牆壁,隱隱的回憶著方才的對話,她感覺到馬修有些不同了。
“哼,賤貨!”
冰冷譏諷的語言傳來,艾美爾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整個兒艾利蘭斯,不受她的魅惑,處處和她的作對的只有一個——亞伯特!
一想到他,艾美爾就恨得牙癢癢。當然,對方看她也是極不順眼。但艾美爾清楚自己生氣只會讓對方更高興。於是她柔柔一笑:“三天沒見,你沒死真是個奇蹟。”
“你不也是一樣?”亞伯特冷冷的笑,嗓音好像冰冷的刀,硬生生的剌人。
“呵,你只會和一個女人相比麼?”艾美爾不屑的打量她,“真想不到你原來是騎士。”
“你這個淫/蕩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以為你靠什麼活下來的?不就是出賣自己的肉體麼!”亞伯特眼光陰冷,想起了什麼似的,語調變得更冷:“就像那個馬修一樣。你們都是隻會靠身體存貨的賤人。”
聽到這兒,艾美爾眼珠兒一轉。
她是個敏感的女人,有些事她可以感覺的到。
但這種事情一旦說明,就不好玩了。於是她神秘的一笑,不再理亞伯特,兀自回房間了。空蕩蕩的走廊只剩下亞伯特一個人,眼前數扇一模一樣的門令他有些煩躁——她剛剛的笑是什麼意思?她在嘲笑他麼?
亞伯特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著。
馬修、馬修,只要是跟他沾邊的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第九百六十五天】(1)
由於不知道亞伯特跟艾美爾生了氣,所以那一拳我挨的十分莫名其妙。
那天,我正在城堡的大廳裡面喝咖啡。亞伯特突然闖進來,揪起我就是一拳,我被他打得摔在地上,胳膊一掃,將咖啡也弄到了地上。褐色的液體濺的我滿身都是,有些燙。我將貼在身上的衣服捏起來,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他。
哦,忘記說——自從測試結束後,我們的待遇就高了很多。艾利蘭斯的環境變得好些,城堡裡似乎也被裝潢。偶爾還可以在那灰濛濛的天空上找到類似於陽光的亮點。而且任務也幾乎沒有,倖存的二十幾個整天都無所事事。
所以,我才有了在大廳喝咖啡的時間。
但這種悠閒的日子只會令人更恐慌。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風平浪靜之下是怎樣的洶湧。
也許要面臨更恐怖的東西——也許會死的更慘。
“懦夫!”
亞伯特不屑的看著我。
我有些摸不到頭腦,搞不清楚到底又哪裡招惹他了。
雖然他很討厭我,但每次見面也都是冷嘲熱諷,像這樣上來就動手的,還是第一次。
我抬手抹去唇角的血絲,站了起來。
這是測試後第一次與他見面,依舊是栗色的短髮,泛著寒光的鎧甲。
他的黑瞳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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