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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朝亞握著一把鐵鍬靠在洞壁上,心中緊張萬分。
傳山在這段礦道中走來走去,一會兒摸摸牆壁,一會兒垛垛地面,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我去前面探探,你們在這兒等我。」
他得先過去看看馬閻王是否還躲在那裡。如果今天來的是己十四,他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可現在來的兩人可能加起來還沒他一個人管用,計劃就只能變更。這倆人既然已經是他的同伴,他就得對他們的安全負責,把他們活著帶出來了,也得活著把他們帶回去才行。
看到傳山離開,謝伯咳嗽一聲,「少爺?」
薛朝亞盯著傳山離開的方向,吐出四個字:「見機行事。」
一刻時後,傳山探路回來。
「他在。等會兒我會想辦法把他引過來。不過在這之前,先讓我們做一些佈置。」
聞言,正在焦急等待的少年主僕二人互看一眼,一起站了起來。
第四章
馬閻王馬加官在二十年前成為一名獄卒開始,就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不會也成為一名囚犯。
每當他想到這個問題,他就很害怕。如果換做一般人,可能會揣著棧鏍害怕將心比心地想:如果我對囚犯們好一點,那麼將來說不定別人也會對我好一點。
可馬加官也許受他父親的影響比較深,在他看來獄卒永遠都不會對囚犯好,牢房裡的囚犯們在沒出獄之前只有舔獄卒臭腳的份。既然天下烏鴉一般黑,他還不如黑到底,乾脆徹底享受小小一名獄卒可以享受到的一切權利,不管棧鏍權利是否建立在囚犯們和囚犯家屬們的痛苦之上。
抱著這個想法的馬加官就這樣慢慢成為了囚犯們口中的馬閻王。二十年來除了未能滿足他老子希望他加官進爵的願望,他覺得他的日子過得不比一般官老爺差。
五年前,也許因為他辦事有力,也許因為他的酷吏之名已經在六扇門裡傳開,就這樣他被突如其來的一紙調令調到了這座雲山煤礦。
剛開始來到這裡時他非常沮喪和懊惱,並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派到這麼一個荒蕪人煙的野山中。但不過一個月他就發現這座煤礦監獄簡直就是獄卒的樂園。
在這裡,無論你對那些囚犯做什麼,都不用擔心被人告到上面。在這裡,獄卒就是大爺,而身為獄卒頭頭的他則是這幫囚犯們的神。
不過馬加官並沒有被這份強大的權利衝昏了頭,他聰明地知道這座黑獄裡有些他不能惹也惹不起的人。為了不像他的前任一樣在巡邏礦洞時莫名其妙地死掉,除非每次例巡或者上面有特別的吩咐,否則他絕對不會跨進這座黑獄裡一步,就算進來也要二十名以上的獄卒同行。
而今他卻不得不藏身在這座黑獄裡!
整整十五天,他像一個囚犯一樣苟且偷生,像一個囚犯一樣活得顫顫驚驚。
這一切都因為那該死的辛二七九還有庚二!
馬閻王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就不由恨得咬牙切齒。摸摸自己的右臂,傷口還沒好,這條膀子幾乎就不能用,害得他只能躲在臨時住處不敢出去找糧食。而這次負傷就是傷在罪魁禍首的辛二七九還有己十四身上。
舊恨加新仇,這兩天他腦中幾乎全是封洞結束抓住辛二七九等三人後要怎麼對付他們的想象。
今天已經是第十六天,眼看存糧就要見底,他不知這樣的情況還要維持多久。根據以前前人告訴他的經驗,這次封洞至少不會低於二十天。
還有四天,他能不能熬到那時候?如果封洞的時間延長了呢?他會不會活活餓死在這裡?
「咯啦。」
坐在黑暗中的馬閻王一驚而起,抓起身邊大刀快速閃到門邊。
簡單的木門由一根根木條拼湊而成,縫隙有大有小。馬閻王湊過頭,透過縫隙向外看。
門外一名身形高大的礦奴手持氣死風燈對著他的住處照了照,似乎在判斷裡面有沒有人。
馬閻王的眼睛冒出厲光,這不是他的大仇人之一辛二七九嗎?還真是冤家路窄。不過,他怎麼跑這兒來了?難道對方已經知道他住在這裡?還是他只是在尋找糧食的途中?
馬閻王屏住呼吸,他為辛二七九的生命力感到驚訝,但他並不怕已經爛了一半的辛二七九,他忌憚的是另外一人。
己十四會不會也過來了?
辛二七九走過來推門。
馬閻王把身體貼緊牆壁一動不動。
「吱呀。」
門被推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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