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還是行為。
從小家教雖然稱不上嚴謹,但仁義禮智信、忠孝廉恥勇卻是打小就開始灌輸。進了軍營後雖因為大環境早早混成了兵痞一個,但因為上面管得嚴加上刻意培養,這道也就一直沒有走偏差。
像他這樣的人本來不應該去做細作,因為他的良心良知會讓他在忠義友情等等之間搖擺。可因為他的帶黴體質,卻逼得他不得不主動接下打入敵營這個兩面不討好的任務。
兩年多的奸細生涯也在慢慢改變他。把他從一個爽直、愛玩鬧、愛作怪的陽光小夥變成了一個會隱藏、會做戲、更會看人臉色、萬事都要衡量一下利弊的穩重青年。
而等到他被自己人出賣、被敵人打入黑獄、被逼服下比凌遲還要痛苦十倍百倍的骷髏果,這個把良知放在心底、把道義作為準則的青年開始懷疑起一切,更體味到了什麼是「恨」;
被自己所救的人謀害,他知道了「悔」;
被自己的夥伴拋棄,不管是不是他想象中的,他又嚐到了「怨」的滋味;
可這些比起「絕望」就都算不得什麼了。
經歷過這些的傳山今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呢?如今沒有人知道這個答案。
似乎又過了很久。
沉沉浮浮中,傳山用唯一的一絲清明想到:
如果他能出去……
如果他能脫離這種狀態……
他再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會隨便去幫助別人。
只要能讓他強大,他願意做任何事情!
只要能讓他不再受制於人,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出賣靈魂!
只要能不再落入這種什麼都幹不了、什麼都無能為力的狀態,哪怕永遠墮入十八層地獄受盡折磨他也願意!
『真的嗎?汝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吾可以幫助汝。』
『只要汝……』
……誰?!傳山突然從朦朧狀態中一驚而醒。
剛才似乎有人在跟他說話?
會不會是錯覺?
傳山豎起了耳朵,雖然這玩意兒也許已經成了擺設。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有人跟他說話,傳山怒了。
「孃的!哪個王八蛋吃飽了沒事幹耍你爺爺玩?你要是能聽到我說話就給我吱個聲,別再那給爺裝神弄鬼!」
『……汝最好禮貌點。還是汝想繼續一個人就這麼待著?』
傳山無法控制地大叫一聲。
這次他聽清楚了,真的有人在跟他說話。可等他回味過來對方話中意思,心中又不是滋味了。聽這傢伙的口氣好像早就知道他在這裡,可無論這段時間他怎麼叫怎麼吼,對方就是不給他一個聲,如果這人再遲來個一段時間,說不定他已經瘋了。不過不管怎麼說,有人跟他說話總是好的,也許對方有辦法解決他現在的困境呢?
「你……」傳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你是誰?為什麼能聽到我的聲音?」
『吾沒有聽到汝的聲音,吾只是感覺到了汝的呼喚。』
什麼意思?這人感覺到了他靈魂的呼喚?
「您是人還是鬼?」這次他的語調放得更緩,並適當地添入了一點恭敬感。他過去的人生經驗告訴他,高高在上的總是喜歡老實恭敬且聽話的傢伙。這世上能夠桀驁不馴、能夠無禮的,不是人上人,就是拳頭比人大,要麼就是莽漢或蠢蛋。
『人?鬼?』
傳山從這個誰的口氣中感覺到了不屑,當下更為謹慎地道:「抱歉,在下見識少,如有誤會失禮之處,還請您多多包涵。」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傳山擔心對方會不會再跟他說話時,這個誰又開口了:
『看樣子,汝的精神比吾判斷的要堅韌得多。』
「多謝誇獎。如果您再遲一會兒跟在下說話,可能在下已經崩潰了。」傳山苦笑。
『汝想不想復活?』對方丟擲魚餌。
傳山心跳加速,沒有立刻做出回答。
『吾的時間不多,吾提出條件,汝答應,吾就助汝。汝不答應,此事便就此罷休。』對方似乎耐性並不好。
不過傳山卻感覺出對方並不是耐性不夠,而是根本不屑於跟他談條件。
「您請說,只要在下幫得上忙,在下一定幫之。」傳山忽然想到,這會不會是他的幻覺?其實根本沒有人跟他說話,這一切都是自己為了防止崩潰想象出來的?
『吾感覺得出來,汝應該是吾魔道中的小輩,可惜汝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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