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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奇異的光芒從地下升起,瞬間包圍了動彈不得的總司刑。刑修這才放心了一般,看向季騰。接著他的表情突然一滯,失聲問道:「季騰,你為什麼——」
刑修的表情那麼驚訝,嚇到了季騰,什麼為什麼?
他還來不及想,一股巨大的力量,似拽住他的心臟一般,頓時將他拉入一片黑暗之中。
重獲意識的那一刻,季騰立刻知道自己確實地落回了陰陽道。不要問他為什麼知道,真的不必再問了。
這一次很幸運,跌落的時候,總司刑成了他的墊子,並沒受多大沖擊。總司刑的情況應該比他嚴重得多,季騰哪裡敢一直趴在他身上,連忙爬起來。
總司刑還硬邦邦地挺著,鎖魂術並未失去效果,但季騰知道應該管不了太久。
比起法術來,鎖魂術感覺更像是一種心理暗示,否則為什麼沒有法力的刑修也可以使用?突破心理暗示最大的方法是堅信它可以被突破。如果總司刑沒有見過自己突破鎖魂術,也許一輩子也突破不了,但他是親眼看見自己擺脫了束縛。
季騰退了幾步,轉頭去看自己身在何處。
記得刑修好像說這裡是羽門,不過,卻只是個空白的房間,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和顏色,前面有個長長的走道,盡頭是一扇門。
空蕩蕩的,叫人心慌。
他走到門口,用力推了推,那門紋絲不動。靠得近了,季騰才注意到,那門簡直像是塗畫上去的,接縫完全看不出來,似乎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牢牢隔絕門內門外一樣。
季騰還在研究的時候,總司刑悶哼了一聲,坐起來。
果然,已經解開鎖魂術了。
季騰閉閉眼,帶著覺悟的表情看向他。
總司刑卻未在看他,反而看著這個房間,表情很複雜,就像即將離世之人用顫抖的手指撫摸從前的書信時,那種難以言明的表情。
很長的時間,總司刑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一種奇怪的氣氛漸漸蔓延,連季騰都覺得,自己之前那種憤怒疑慮和惶恐,也被這氣氛削弱,兩人之間,居然很是平靜。
相對無語良久之後,季騰便鼓足勇氣打破沉默:「總司刑,這羽門是什麼地方?」
「季騰,你還叫我總司刑?」總司刑言罷,摸摸自己的臉:「也對,只要這個還在,我還是總司刑。」
「總司刑,」季騰終於問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總司刑看著季騰:「到了現在,你還沒有明白麼?」
季騰搖搖頭:「我只要聽你說出來。」
總司刑慢慢靠在一側的牆壁上,平淡地說:「不過就是趁著君上元魂離開,我反叛了而已。」他突然又笑笑:「季騰,你一直都為罪絲逃脫而內疚吧,你現在可以安心了,罪絲的逃離,完全是我的計劃,你只是替罪羊,是無辜的。」
季騰的唯一反應,就是呆呆看著總司刑:「你為什麼挑上我?」
「不是我,是君上選擇了你,所以我才選擇你。」總司刑說:「我不過是製造一個君上離開的可能。陰陽道之君刑修,只要在陰陽道的肉身之中,根本無法擊敗。就算進入了凡人的身體,要對付也是十分危險,他遠古即存在,洞悉世間的法術,必須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等等等等,」季騰打斷他:「我想知道,總司刑你為什麼要造反?你想代替君上成為陰陽道之君麼?」
總司刑輕輕一笑:「不可能,陰陽道之君必須能掌控混沌,只有混沌而生的君上才可能做到。」
「那你究竟是為什麼?」季騰實在是不解了:「你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想要什麼?」
「一人之下?哈。」總司刑看了看他,想了想:「也罷,你也不算完全沒關係,便讓你知道個明白,總司刑一職是個什麼東西。你也知道我是這一任的總司刑。你有沒有想過,前任的總司刑去了哪裡?」
季騰還當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天地初開既有陰陽道,總司刑輔佐刑修,在漫長的歲月裡,不知道換了多少任,但是,卸任的總司刑去了哪裡,」總司刑看著季騰:「你知道嗎?」
季騰心想,我要知道還在這裡聽你說話麼,但他還是鼓勵性地搖搖頭。
「今日便一併告訴你吧。總司刑之前,我是綺羅玄黃的司刑。有一日君上召見我,要我繼任為總司刑。」總司刑徐徐道來:「那之前,我的名字是沐玄理,之後,再也沒有用過這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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