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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巨大的馬車絕塵而去,那速度引得不少路上騎師都策馬追趕,但就算一人一馬,他們最後也被馬車遠遠扔在後面。若不是地上留著斑斑點點的紅色痕跡之外,疾馳而去的馬車簡直像個幻覺一樣。
最後,有個老馬倌鼓足勇氣在地上搓了一下,若有所思半天,突然大吼一聲:「汗血寶馬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八章
秋荻原,名字很美的地方。
季騰是被刑修拍著臉叫起來的,他睡眼惺忪拉起車簾向外看,忍不住啊了一聲。眼前大片的牧草地延伸至山腳,深深淺淺的綠色在大地上勾出美好的弧線,間雜星星點點花的色彩。
幾道河流蜿蜓閃動銀光,數處民居依著河道散佈,夏日的微風輕拂,和煦、安靜。季騰愣愣地看著,數日來的壓力一掃而空。他突然確信,罪絲是會被抓的,大哥是會生還的,刑修是會走人的,人生還是很美好的。
發了一會呆後,季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瞥了瞥刑修。卻發現他比自己看得更入神,甚至眼神中都閃耀著某種難以捉摸的光芒。
「君上?」季騰試探著叫了一聲。
刑修這才依依不捨地回過頭來,季騰又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什麼,訥訥了一陣,舉起馬韁問:「馬怎麼辦?」
鬼皮蝨在馬皮之下抖動著身體,跟馬平時抖抖毛皮驅趕蚊蟲的動作毫無差異。刑修笑笑說,這鬼皮蝨好用得很,只要馬匹不壞,它絕對聽話,同時吩咐季騰時時要注意那些畫在馬上的花紋,如果有變淺消散的痕跡,就要補色,以防法術失效。
季騰點頭如搗蒜,同時覺得挺心驚的,那鬼皮蝨是多麼厲害的妖物,吃起馬來一個痛快淋漓,吃人怕也差不了多少。
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問道:「可是,我一介凡人,我畫的有效果麼?」
刑修似乎覺得他問了個很怪的問題,反問:「誰告訴你法術只能由修道之人來做?」
季騰倒當真回答不出,這難道不是常識麼?
刑修也許是心情好,居然說開了。對人來說,修道法術依靠的無非就是元魂,元魂這東西誰都有,按理說誰都可以透過修煉達到一定程度。不過有些人愚鈍,有些人敏銳,有差距而已。
而有些法術它本來就是特別強力的,那麼這時候,任誰來做都能達到一定的效果。
「那,這個法術讓我來用都可以困住鬼皮蝨,豈不是很厲害的法術?」
刑修突然笑了笑,附在季騰耳邊說:「這是很古老的法術了,你聽說過三方神界麼?」
那是什麼?熱氣吹得季騰耳鬢的細發癢癢的,他揉了揉,還沒來得及答話,刑修已經接著說:「你剛剛畫的,就是三方神界的一小截。」
好像,是種很不得了的法術。
不過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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