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這次讓爺爺來給孫兒煮一頓好的,乖孫兒在房裡休息,好嗎?」真鳩趕緊用兩手將眼淚擦去,想擺出笑臉來,只是眼淚不知道為什麼是越擦越多……
「爺爺,豔很久沒到外面去了,想去外頭曬曬陽光。」桂豔沒去提問真鳩為何流淚,只是用手將真鳩顫動不已的肩膀攬入自己的懷中,任由他的前襟被真鳩的淚水濡溼成一片。
真鳩抓著桂豔,就像溺了水的人,抓著救命的浮木,他心中的虧欠就像無底的黑暗,不斷地拉扯著他的良心。
桂豔沒有在多話,只是安靜的輕拍著真鳩的背,今天他的身子狀況異常的好,而這好的異常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因為很久沒到外面,而想去外面……
他真正想的,是外面那不遠處住著曾跟他同心的愛人和孩子,他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再見上那麼一面……
桂豔的眼神飄向那沒有窗的那一面牆,他知道這片牆後的不遠處就住著他的愛人和孩子,但這片牆阻隔了他見他們的權力,也阻隔了他伸手也不能觸碰他們的權力,他再想,再怎麼想,都不能……不能去找他們、不能去見他們。
「我揹你到外頭曬陽光吧。」真鳩紅著眼抬起了頭,心痛的看著比枯材還消瘦的桂豔。
桂豔微微一笑,搖著頭婉拒了真鳩的提議,他自己掀了被下床,一步步慢慢走。
真鳩從床上拉了條被蓋在桂豔的身上,他道:「外頭冷。」
桂豔點了點頭,輕聲著說謝。
真鳩從房裡搬了張躺椅,置放在河邊,扶著桂豔比枯枝還乾扁的手臂,慢慢的安坐在躺椅上。
「我給你進房弄些吃的,有什麼事一定要馬上喊我,知道嗎,馬上。」真鳩握了握桂豔的手,仔細的反覆囑咐著,生怕著擔憂。
桂豔含笑著點了點頭,但他的眼神早已繞過真鳩,到他身後那座不遠的宏偉宮殿去了。
這日,天氣非常好,晴光無雲還徐風飄飄。
乘著風,桂豔躺在椅子上輕輕搖晃,他覺得眼前的景緻像是回到從前,只是那眼前的視景是越來越模糊,但是他心也亦足了,慢慢的他闔上了眼,呼吸聲也越漸緩慢。
河邊潺潺流水中一雙浮於水面的眼睛,就這麼盯著那搖晃的躺椅,直到躺椅不在搖晃了停止了,河裡那雙覬覦很久的眼就開始往河岸邊游過去。
爬上岸的正是一尾白底花紋的四足生物,一雙倒三角的眼凶神惡煞似的,加上那張宛如血盆般的大嘴,不正是那龍邏大公嗎?
擺著尾巴一步步朝著桂豔的,正是那最近把龍邏鬧個天翻地覆的第一大公!迦蛡;是也!
話說自從龍邏的國主被秘密派往執行某個重要的任務之後,便從此下落不明,而國主唯一的胞弟,嵐王又陷入長眠不醒,唯一能作為皇室的繼承人選,就只剩下龍神迦磬抱回來的那個孩子。
那襁褓中的孩子雖然不是國主嫡出的孩子,但勉強有一半嵐王的血統,在現今國不可無主之下,迦蛡;便順理成章的坐上第一大公的位子。
但畢竟不是皇室第一個孩子,迦蛡;同樣要接受皇室王道的訓練,只是龍邏目前無主,只好讓本該到滿百週歲再接受皇室訓練的小寶寶,不得不在會翻身之後便開始學習皇室訓練。
在龍族,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皇族教育不是每個夫子都教的起。
而能當上皇族御師的更不用說,那其能力是要多傑出!
如果將四族拿來做比較的話。
東方之都的龍海國是最有禮節也最好教的,不管是大公還是其後繼位者,每個都氣質出眾高教養。
而南方國境的龍騰國,乖巧聽話,除了偶爾會出一兩個特別活潑調皮的外,基本上也是很好教的。
而西方之部落的龍耀國,則有一點令御師們頭痛的地方,就是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民百姓,都有亂勾搭的習性,這讓御師要保住清白成了一大考驗之事。
但最難的,最頭疼的,沒一個比的上北國的龍邏國。
龍邏的皇室一向子嗣少,而且感情內斂,御師們從不知他們想的是什麼,且天生資穎的皇族,還常會反過來刁難御師們!
才學會翻身沒多久,迦蛡;就開始了習文習舞練才的苦日子,他只是個沒幾歲的娃兒,成天被長老緊盯著學習,還不會牙牙語的娃兒哪知道那些夫子在教什麼,這一日宮女抱著他至浴池裡要給他洗身時,娃兒翻了個身就變回原來的樣子,他重的宮女翻不回他,只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