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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秋咕噥了一句:“不愧是師藍,這速度真快。”
搖搖小腦袋,他眯著大眼睛,飛快的刷刷幾筆繼續寫:“你的意思大概就是,看見師涼的脖子的話,你想咬破大動脈的衝動完全大於吻上去吮吸的衝動,是吧?”
“其實這很正常。”蘇千秋漫天開口,筆尖在羊皮紙上流暢的滑動,“你雖然明白了你們彼此是兩情相悅的,但是之前如仇敵般的相處模式是刻在骨子的記憶裡的,一時間想飛快的糾正過來,是絕對沒有可能的。心態的轉變,還是需要時間的過渡。你覺得呢?現在你覺得是那樣的討厭他,其實也正是說明了,你喜歡他喜歡到這麼深刻的地步。”
“師藍,記住哦。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這是不變的真理,好像人魚生活於水裡,暗夜血族必須吸血是一個概念。確信這一點,每天起床的時候念上十次。發現自己控制不住想咬死師涼的衝動的時候,也要一直念這句話,直到你看他就像在看一個絕世大美人一樣。”
看看手邊師藍的回信,蘇千秋偏了偏小腦袋,再加上一句:“至於你在床上的位置問題,還是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目前也遭遇到此方面的危機,現在是自顧不暇,大概幫不了你了。”
“最後,祝你的感情能夠順利發展。”
很好,就此擱筆,蘇千秋抹了抹額頭的虛汗,心有慼慼焉的笑了出來,這樣……就好了吧?
他從頭到尾看了一次,然後用魔法把信捲了起來,外面被魔法烙印打上識別符號,一串典雅高貴的古老花體字出現在封面上——“伽羅帝國儲君殿下師藍收”。
喲呵,完成了。
蘇千秋伸了一個懶腰,甩了甩小手,忽然覺得全身輕鬆了不少,蹦蹦跳跳的拿著信跑到客廳的弗洛伊德身邊,樂呵呵的笑:“弗洛伊德,你知不知道在哪裡可以寄信呢?”
弗洛伊德瞥了一眼蘇千秋手裡的信,古怪的翹起嘴角:“李蘭加洛斯說,你的信,要先交給他檢查過才行哦。”
“為什麼?”蘇千秋不滿的扁了扁小嘴,但隨即自己就醒悟到了原因,聲音低了下去,委屈的不行,“我給朋友寫信呢,好沒有自由的。”
“小小的人類的小小的自由?”弗洛伊德挑了挑眉,回頭繼續看風景。
蘇千秋垂頭,恨恨的跺了跺腳,還是朝著門走去。
信是要寄出的。那麼就……暫時委屈的忍耐一下下了……
總有一天,自己要擺平這些看不起人類的傢伙。蘇千秋看了一眼窗前黑漆漆的小小背影,琥珀色的大眼睛閃動著草根獨有的堅毅,或者叫做一根筋的韌性。
37 爬窗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蘇千秋再不情願,也還是不敢違逆李蘭的意思。
這只是佔用他身體的一點點補償而已,蘇千秋碎碎念著,站到了李蘭跟伊斯菲爾門前。
“砰砰砰。”
他伸手敲門,很自覺的沒有發出聲音喊“我是蘇千秋,給我開開門。”什麼的,因為喊了的話,就不會有人來開門了,他知道的。
有時候知道這麼清楚,忽然會感覺自己做人方面很失敗。
蘇千秋拿著信等待。
門內安靜的沒有腳步聲,蘇千秋賊兮兮的把耳朵貼在門上,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是沒人還是沒有聽到?
他抬手準備再敲一敲,然後門被開啟,抬起的手落了空,他重心不穩的前傾,然後壓在了一個軟軟的身子上。
慘了,又壓到人了。
蘇千秋慌忙的爬起來,眼睛盯著房間的地板,不敢面對事實。這個房間的兩個人,他都不想壓倒的啊。
這地板上鋪著一層純白色的地毯,應該是什麼珍貴的魔獸皮毛才是,剛才手心觸到了地面,柔軟的像是棉花和雲朵,怪不得走在上面不出聲呢。
“蘇千秋。”一個聲音涼的像北風,“你撞到了人,連最基本的拉人起來的禮儀都忘記了麼?”
果然……是伊斯菲爾那個傢伙。
蘇千秋一臉慘不忍睹的把目光移到自己的腳下,那個黑髮小破孩瞪著一雙狹長陰柔的眼看著自己,薄唇帶著譏諷的笑:“啊啊,我居然期待神子大人有教養,果然是最近跟小孩子相處久了,腦子都變幼稚了呢。”
說誰呢,你這個小鬼,還不是屁大點的傢伙,你以為你不幼稚麼?
蘇千秋磨牙,小臉上浮現出大大的笑容,忽然想起弗洛伊德早上教他的禮儀,淡定的回想了一次,然後優雅的彎下腰,用最真誠的目光看著伊斯菲爾,輕輕的伸出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