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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苦化為心酸,倔強化為淚水,眼淚像逃兵一般逃離他的控制,滑過臉龐,落下。
“為……啊!……”詢問的語句在艾沙斯另一輪無情的掠奪下,轉化成一聲聲淒厲的悲鳴!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我把你當家人一樣看待,視你為弟弟,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視線模糊了,他看不清眼前惡魔的臉,但他加諸在他身上的痛楚卻一次比一次清晰。
艾沙斯像瘋了一樣,放任自己的慾望無情的殘害身下的人兒,體液夾雜著血液散灑在乾淨的床單上,黑夜裡,兩具交纏的身軀發出交結的淫穢的聲音。
第六章
當季子餘再次睜開雙眼,整個房間空蕩蕩的,艾沙斯早已不知所蹤,他茫然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懷疑著那可怕的一切是否只是一場惡夢,輕輕挪動身體,全身上下立即竄起一股難以忍受的惡痛,不是作夢,是真的,他真的被……痛苦的閉上雙眼,四肢虛軟無力,身體痛得無法移動,唯一能表達他內心悲哀的就只剩那兩行透明的珠淚。
動彈不得的他就這樣躺在沾滿血汙與精液的床上不斷哭泣,好幾次都因為悲傷過度昏迷過去,醒來後眼淚再次氾濫成災。
就這樣過了兩天,到了第三天,體內的痛楚似乎不那麼劇烈,他掙扎著爬下床,無力的雙腳無法支撐他的身子,腳剛一著地,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細碎的咽唔從口中流洩而出。
滿布血痕與淤傷的身子慘不忍睹。
他邊哭邊爬進浴室,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幾乎要把胃給吐翻,但二天未進食,能吐的也只有酸水。
無力的手摸索著開啟花灑,任冰入心扉的寒水沖刷汙穢的身體,好冷,不止身體,連心都被凍結。
無力的身子貼著牆壁捲縮成一團,抱膝痛哭。
過了許久,季子餘拖著沉重的身子從浴室出來,看到滿地破碎衣物,又一次令他想起發生在他身上的悲慘遭遇。
他哽咽著從衣櫃裡取出衣物,顫著手給自己穿上,眼角瞥他為艾沙斯添置的衣服,一時怒從中來,失去理智的將那些衣服翻倒在地,並在上面狠狠的踐踏上幾腳,之後像陣風一樣甩門而出,這個屈辱地方,他一秒也不想呆下去。
迎著冷瑟的寒風,季子餘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上行人匆匆,卻無人會注意到他。
等到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正走著回家的路,自嘲一笑,哥哥們還真沒罵錯他,他的確是一個膽小懦弱又自私的人,他用無情的言語傷害了自已的家人,等到自己受傷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想躲回家人的懷抱尋求溫暖。
他好想回家,他想見大家,他好後悔,為什麼要跟哥哥頂嘴,為什麼要負氣地離家出走,要不然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一想到自己的任性帶給家人的困擾,就硬生生的停住了腳步。
哥哥和小妹他們是不會原諒我的。
季子餘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轉了個身,往他最常去的公園走去。
冬日的公園顯得異常冷清,季子餘在一張長凳上坐下,呆茫的望著天空,他好累,身體好痛,他好想睡覺,最好可以一睡不醒。
時間匆匆而過,眨眼間太陽西沉,一陣冷風吹過,終於喚回季子餘失散的神智。
回去吧,回去哪裡?他哪裡也回不去!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機械的邁開步伐,沒有目的地的茫然前進。
這時,一副畫像映入他的眼簾。
那是……走近一看,沒錯,是他的畫像,畫中把他的神態,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畫得栩栩如生,這是一張尋人啟示,在畫像的下方有寫著他的特徵以及家裡的聯絡電話。
最下方有一行字寫著:子餘,家中眾人十分擔心,請速歸。
這……這是三哥畫的吧。
季子餘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出來,他踉踉蹌蹌的奔向最近的電話亭。
被寒風凍得發紅僵硬的手指,微顫著拔了一行熟悉的電話號碼。
(喂,季公館,找哪位?)熟悉的聲音傳來,讓季子餘的眼淚掉得更兇了,想說話喉嚨卻像塞了一塊大石頭,硬是擠不出半個字。
(喂,喂)電話那頭傳來煩焦的催促聲,害怕電話被結束通話,季子餘吸了吸哭紅的鼻子,發出一聲破碎的呼喚“三…哥…”(子餘,你在哪裡?)電話裡傳來一陣騷動,接著就是季威既焦急又驚喜的詢問。
“三哥,救我…嗚……”季子餘哭得好不淒涼。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哭聲和求救聲,季威擔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