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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交給江楓橋來管。難道不是為了之後殺他嗎?
寒山門掌門座下的內門弟子之中,即便是殺了一個江楓橋,還有一個商百尺。
以商百尺之天縱奇才,還有空弦上人的栽培——江楓橋自己也是知道的,商百尺在寒山門的待遇與旁人不同,掌門一直很器重他。
聯想到自己之前與空弦上人的種種接觸,江楓橋沉默了。
對這一切,他不是沒有自己的猜測,此刻聽了戚淮的話,卻將一雙眼緩緩地閉上。
雙手悄然握緊,顯然是在平復自己的心緒。
戚淮彷彿還覺得自己方才說的這些話不夠重,慢慢地加上最後的一根稻草:“你不過是他要弒的徒,商百尺才是要接掌整個寒山門的人。我是聽見白凉跟商百尺在揭陽城之中的對話,才知道的這一切的。為什麼白凉知道,商百尺知道,就你什麼也不知道?大師兄……”
最後,他聲音緩緩地,似乎帶著幾分勾人的意味,只過去將江楓橋的腰抱緊了,站在他身後,俯著身,輕聲道:“大師兄,跟我走吧……”
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在這裡待了二十年,為寒山門付出再多,這裡也不是他的家,不是他應該歸屬的地方。
江楓橋手指扣緊桌面,又睜開眼,眼底還有沒平靜下來的微瀾,只用那略微有些喑啞的嗓音問道:“你見到商百尺跟白凉的時候,是在揭陽城?現在呢?”
江楓橋的反應,顯然沒在戚淮的意料之中。
他頭髮落到江楓橋的脖子邊上,帶著幾分曖昧,可是空氣裡卻完全是秋日的冰冷。
戚淮的手指抖了一下,祖母綠的眸子裡,忽然帶上幾分嘲諷,終究他還是想不起當日答應自己的事情。
“空弦的女兒原本就命不久矣,你當初與她……”
話說一半,又覺得噁心,戚淮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卻感覺江楓橋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手。
江楓橋一手按住他的手,另一手拽了他頭髮,讓他無法離開。
“所以你腰上的那痕跡,是我留下的——我與你之間,有什麼盟約嗎?”
江楓橋聲音很鎮靜,可現在戚淮看不到他表情,反而有些不安起來。
他沉默許久,只道:“想不起便算了。”
江楓橋只忽然鬆了手,自己站起來,一握手中的劍,看向了門外,道:“該來的總是要來——不過對於你,我很抱歉,現在……還一個字都想不起。”
外面忽然喧囂嘈雜了起來。
整個護山大陣是跟掌門印信聯絡在一起的,所以一旦外面有了什麼動靜,江楓橋這裡立刻會有顯示。他轉身出門的瞬間,原本察覺到的那一分異常,已經放大——
一道驚天的紫色劍光,在整座寒山之前亮起來,像是與山同高,在黑夜裡絢爛而冰冷,帶著將山海都掀翻的瘋狂,直直朝著寒山門山門落下!
護山大陣瞬間被催動,一道圓形光罩閃爍著電光,瞬間將整個寒山門護在其中!
劍光與護山大陣相撞,紫光沖天而起,從中州大地的最中心,投進茫茫黑天之中,無數人仰頭而望……
江楓橋站在簷下,身影像是鑲嵌在門框裡一樣,忽然舉目,看見了那被包裹在劍光之中的人。
☆、第五章 滅魔大陣
白凉把商百尺從地上拽起來;已經是滿身的鮮血,一身白衣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前面的大坑裡;還躺著一個人。
白凉把重傷的商百尺扔在前面平地上,又踉蹌著過去,把陳九淵挖出來;竟然笑了一聲:“你師尊都死了;你竟然沒死。”
陳九淵臉色蒼白極了——
他抬眼看了白凉片刻;忽然扯著唇角一笑,“我不是你師尊的徒弟,更不是朋友;殺我沒用。”
白凉刷啦一下,忽然放開了他;直接將陳九淵摔在了地上。
現在商百尺跟陳九淵都是重傷。原本空弦上人發狂之時;是要殺了商百尺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下殺手。
所以,陳九淵的意思是,空弦上人真正要殺的“徒”,只能還在寒山門之中。
還有誰呢?
一個被他一手栽培起來,所有人都以為是下一任掌門人選的江楓橋。
這兩個人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要緊的是寒山門那邊。
白凉想也不想地就扔下商百尺跟陳九淵走了,他要趕回寒山門。
只是還沒有接近,便已經看到那沖天而起的劍光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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